五.一、國慶長假是旅遊高峰期,也正是農民最忙的季節-----"春耕""秋收"。雖然人的第一需要是吃,現代人卻忙於遊山玩水無暇顧及"吃"的東西來自哪裡,遊客們很少注意到路邊的農民正做些什麼。
今年(2002年)是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黔西南州糧食最歉收的一年,"十里荷花"是安龍縣有名的風景點,附近成百上千畝的農田, 正是金秋時節,但它帶給農民(及農場)不是豐收的喜悅,而是痛心和憤怒。除了糯谷和個別農戶從廣西託人帶來的"718"號種子外,諸如"特優559","康優725","K優5號",長勢與往年沒兩樣,可是有些根本就不出穗,有些出穗但谷穗不下垂,即空殼或稱秕谷,有些勉強出穗下垂,又得"稻曲病",穗粒上包裹著墨綠色的粉末,農民們把打出來的少許穀子盛在簸箕放進水溝裡淘,並不渾濁的溝水立即變成黑水溝,有些黑粉漂到水面流走,有些黑粉怎樣淘還是搓洗都不會乾淨,那些穀子曬乾打出來的米肯定是灰的。
"往年畝產1000斤左右,今年最高的不超過兩百斤,有些只得幾十斤,甚至顆粒無收","有些人家到了田裡,割也不是不割也不是,因谷穗幾乎是空殼".僅是荷花池附近的那些田,減產最低也有20萬公斤,包括其它鄉鎮如龍廣、普坪、興隆、平樂等,安龍縣減產至少有! 五百萬公斤.據各方消息,冊亨、興仁、貞豐及興義、晴隆、普安、望謨都有減產,只是冊亨、望謨兩縣溫度較高的鄉鎮受災程度較低而已。按最低估算,盤江八縣減產兩千萬公斤以上.不知道貴州省其它專區,中國其它省份是否也出現類似情形。
平均每人每年損失不到十元錢(一公斤一元),數額很小,可是這筆損失只集中在一些農戶身上,有些減產幾百公斤,有些上千公斤,儘管他們不會因此逃荒要飯,但幾百上千元對貧困的農民是個大數目,他們的一些計畫,設想會落空,有可能借債度日,對於農民,糧食的意義非同尋常,少數農戶去找農推站,去找種子公司,有些 提一小捆谷草去找政府,回答如出一轍, "今年的氣候反常,與種子沒有關係",或是"你們跟誰買種子就找誰去,與政府無關"。對此類解釋,農民們無可奈何,自認倒霉,只是在和農民弟兄們言論時發些牢騷:"我們種了二十多年的穀子,為什麼只有今年氣候反常?""從廣西託人帶來的種子沒有減產,從公家買的種子卻成這樣子","同是一塊田,肥料、氣候、水源、揚花、抽穗時間都一樣,就是他們(公家)的種子減產,怪了!""肯定是假種子,要麼是第二代產品,有可能已過期或是真種子裡摻有假種子"。("稻曲病--高溫多發病,糯米容易感病",情形與此正好相反。)
老百姓過上? 萌兆?政府的日子更好過,糧食歉收,財政收入卻不會因此減少,政府不應該是"擁有這樣和那樣的權利"。而更應該是"承擔義務和責任".什麼事情會與政府無關呢?即使正如政府有關人士所說是因厄爾尼諾現象而導致的結果,這些受災農戶也應該得到一些救濟.這並不是政府施舍,只是把人民創造的社會財富作一些微調.封建時代,碰上荒年,地主也會減免地租,(剛得到消息,某縣某村2001年每人上交公糧22斤,今年10月份接到鎮政府通知:稅改以後,今年每人上交公糧52斤,"我們收的穀子還沒有去年的三分之一,公糧又要多交".唉!!!)
做了好事,媒體不會漏掉,然而還未從州報或各縣的電視節目中看到有關報導,不知哪一天,報刊也會成為農民的喉舌,縱然有記者寫了稿子,政府裡面也不乏為民辦事的同志,可是政府的開銷入不敷出啊!要是農戶不是個人而是集體上訪,當然性質就已經改變,無論是政府官員還是記者,無論是農民、 持不同政見的公民,都有同等權利,也有義務反映百姓疾苦,但如果因為是持不同政見人士的調查報告就不屑一顧,扔進廢紙簍,那樣的話,只讓後人嘲笑執政黨的心胸罷了。
此致
中央政府
貴州省政府
黔西南州及各縣政府
韋登忠、曾寧
二00二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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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登忠,中國民主黨人,67年生,壯族.大學文化.原為貴州省安龍師範專科學校教師.93年因撰寫<<論中國民運及其在基層影響的必要性>>被以反煽罪判刑3年.現在是貴州省冊亨縣私立實驗中學老師。韋長期關注中國農民和農村問題,為民請命,赤子之心,讓人欽佩。
曾寧,67年生於湖南,大專文化,89年入獄近2個月,91年因撰寫《中國民主改革綱領》被以反煽罪判刑4年,95年因和陳西,廖雙元,盧勇祥,黃燕明組織民主黨被判刑2年,98年和韋登忠申請成立中國民主黨貴州籌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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