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來的那天,門口還有兩位山西來的男人也在坐著同樣的努力,但現在,那兩個男人已經不來了,也許他們已經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也許他們的問題從其他途徑得到瞭解決。單位的門口,就只剩下了這個女人,在早來的帶著寒冷的瑟瑟秋風中靜靜地坐著。
曾經有位退休職工模樣的老太太對她進行勸誡,並告之需要拿出在這裡購買的手續和證明,但這個女人也許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甚至對任何勸告都回以報之的是冷冷的一句「我在這坐著與你有啥關係」。
中午回家去看神舟五號升空的電視新聞,回來上班時又看到了她,可能因為悲傷吧,眼睛已經紅腫,但還是那樣面無表情地坐著。也許法律的問題自然需要法律來界定,而她最終的命運也必然需要通過法律或協商來解決。只是,面對這樣一個苦命的女人,除了同事之間在談論時的同情之外,更多的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可否還有留在家中的孩子?她曾因丈夫的離開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幾乎沒有人去關心這些問題,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地從她身邊走過,偶爾,如我一般做以短暫的停留也僅僅是為了看清楚牌子上面寫著的文字。
在我們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上,還有多少像這個女人一樣為命運的坎坷或飛來橫禍而苦苦掙紮著的人們呢?那些在天安門自焚的人,那些流落於北京郊區長駐在上訪村的人,那些面對突發事件因找不著前行的路而茫然若失的人,他們都曾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夢想,在人生的舞台上卻演繹著屬於他們自己悲歡離合的故事。也許他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但在這些讓人辛酸的事實面前,除了有限的一點關注和同情之外,我們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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