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初,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國家中心局的刑警卻突然來到懷柔區興隆超市將這位「海歸」總經理戴上了手銬。原來,這個留洋碩士在日本時因畸情纏身,內外交困,最後他在日本福岡機場殺掉情人,潛逃回國。2003年8月,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終審判處衛君死緩。近日,筆者在北京市某監獄見到了正在服刑的衛君,他帶著懺悔的心情敘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異國畸情……
空巢時光戀上日本紅顏
今年36歲的衛君出生在北京市一個軍人家庭。父親是一名參加革命幾十年的高級軍官。1991年,衛君攜妻子樓飛雪赴日,在福岡大學經濟學專業就讀本科。樓飛雪本科畢業後回國工作,擔任日本一家國際著名公司駐中國有限公司的部門經理。
妻子走後,孤單落寞的衛君為了打發枯燥生活,他來到福岡市的朱實酒吧當侍應生,不久被提升為主任。其實他並不缺這個錢,目的是為了拓寬社交面。在這裡,他的目光很快被酒吧的女同事宮原聞櫻吸引。她是一個典型的日本女孩,外表清秀可人,性格溫婉賢淑,衛君良好的日語口才使得他和宮原聞櫻可以順利交談。單純的宮原聞櫻很快被相貌俊朗又「單身」的衛君傾倒了。
不久,衛君準備去香港上班,酒吧的同事們為他開了一個送別會。宮原聞櫻表現得依依不舍。當晚,衛君帶著喝了不少酒的宮原聞櫻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纏綿兩天後,對宮原聞櫻隱瞞了婚史的衛君在福岡機場吻別了小情人。他跟她約定,他每週都會從香港飛來日本與她相會,以解相思之苦。
就這樣,衛君每週在福岡和香港之間來回穿梭,可時間一久,衛君就感受到了巨大的經濟壓力。於是他乾脆辭掉了香港的工作,回到日本與宮原聞櫻廝守。為了給自己重回日本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對北京家中的老父和妻子聲稱繼續回日本讀研究生,家人十分支持。
1997年7月,衛君再次回到日本福岡大學攻讀經濟學碩士學位,同時他重新回到朱實酒吧當主任。這時,他和宮原聞櫻在工作時,常常擠眉弄眼、卿卿我我。酒吧老闆以影響工作為由辭掉了宮原聞櫻,她便索性搬進了衛君的公寓過起了小日子。沉浸在顛鸞倒鳳生活中的衛君給北京家中的電話逐漸稀少起來。一天傍晚,妻子樓飛雪打來國際長途,衛君恰好不在,宮原聞櫻接了電話,樓飛雪很納悶,馬上用日語詢問對方是誰,宮原聞櫻說自己是衛君的女友。樓飛雪如雷轟頂,盛怒之下,她立即撥通了衛君的手機質問。衛君卻不慌不忙地對妻子說:「她是我打工的同事,我請她幫我在家列印論文的,她喜歡開玩笑,你別信她的……」樓飛雪半信半疑地放下了電話。
回到住處之後,他又編了一通謊言,應付了宮原聞櫻的詢問。他還對聞櫻說:「我愛你,寶貝,等我研究生一畢業,我就跟你結婚。」宮原聞櫻哪裡想到,他不僅對她隱瞞了婚史,還對她隱瞞了與另外一個女友的一段情事。
惱人水草纏住情場高手
1997年9月的一天,宮原聞櫻在衛君的公寓突然接到一個女孩打來的電話,對方自稱是衛君的女友。宮原聞櫻十分氣憤,等衛君回來後,她傷心地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衛君解釋說是同事開的玩笑,但他心中卻暗暗惱火和吃驚。他沒有料到那個小野貓一樣的女孩真的說到做到了。她,就是張茗莉。
張茗莉是在宮原聞櫻被酒吧辭退後招來的新員工,這個23歲的中國遼寧女孩性格開朗,野性十足。她剛隨在日本定居的姐姐來到日本,日語說得磕磕巴巴,工作中難免會遇到麻煩。出於對中國同鄉的關心,衛君經常幫張茗莉解圍。這使得初來乍到的張茗莉對衛君十分感激。兩個人在頻繁的接觸中越走越近。張茗莉知道衛君在中國有妻子,在日本有女朋友,但是衛君這把保護傘很讓她依賴。衛君也知道張茗莉有男朋友,並且兩個人正在同居,可是他卻無法抵制時尚前衛的張茗莉。他們就這樣懷著各自的目的,時常偷偷約會。
1997年8月,張茗莉的同居男友發現了她和衛君的不正當關係,兩人大吵一場後分了手。張茗莉跑到衛君那裡哭訴,發誓這輩子跟定衛君了,並要求他和宮原聞櫻分手。原本就不想承擔責任的衛君對她的要求並不理會,張茗莉無計可施,於是威脅:「那你就不怕我打電話給宮原聞櫻嗎?」在情海中漂游多年的衛君感覺到,自己這次被惱人的水草纏住了。
為了防止張茗莉再做出類似的事來,衛君對她的無理要求和刁蠻任性採取了敷衍和遷就。漸漸地,張茗莉也不再提宮原聞櫻的事了,個性張狂的她已經不把這個單純的日本女孩放在眼裡了,她想得到的,是樓飛雪的那個位子。
衛君越來越意識到,張茗莉很不簡單,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爭取。有一天深夜,衛君正準備和宮原聞櫻就寢,張茗莉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我想你,衛君,你過來陪我好嗎?」衛君拒絕後,張茗莉又要到衛君的公寓去找他,衛君急了,連忙用漢語警告張茗莉不要自找麻煩。
兩人在電話中爭爭吵吵,睡在衛君身邊的宮原聞櫻也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不停地盤問衛君是誰打的電話,心煩意亂的衛君只得以有人找他借錢敷衍過去。不久後,內外交困的衛君為了拉大與張茗莉之間的距離,乾脆從酒吧辭了職。
野性小貓倒在杜鵑花叢中
就在衛君辭職後不久,張茗莉也因為簽證到期的緣故在日本成了非法滯留人員,屢次遭到警察的盤問。不得已,她決定回國。回國前,張茗莉找到衛君,告訴他自己準備回國開一家日本料理店,並說自己已經找一個麻將店老闆借了200萬日元,再讓衛君借給她100萬。衛君為了打發她盡快回國,只好拿出100萬日元給了她,張茗莉把這些錢存入了自己的信用卡,然後,張茗莉把衛君約到家裡,說想在臨走前跟他多呆一段時間。無奈之下,衛君只好同意。
當晚,張茗莉向他坦白了一件事。原來,她的真實姓名叫張琰。這令衛君十分意外,他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騙了,同時有些後悔把錢給了她。張茗莉可憐兮兮地哭著說:「我的簽證已經到期了,正好還有一個星期就過春節,我準備回國去,你也跟我一塊回去吧!一回去你就離婚,我們在一起過日子。」衛君說這不可能。張茗莉又哭又叫鬧了一夜。次日凌晨,張茗莉給衛君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去你家裡鬧,去你老婆單位找她,讓你全家都不得安寧!」衛君見她撒潑,火氣更大了,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後摔門而去。
誰知,衛君一走,氣恨難平的張茗莉便撥通了衛君妻子樓飛雪和他父親的電話,她對著話筒什麼也不說,只是哭泣……遠在北京的樓飛雪及其公公感到不妙,一看來電顯示是日本的電話,就明白此事一定和衛君有關。他們分別打電話給衛君,質問他究竟在日本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衛君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張茗莉搞的鬼,他氣壞了,立即打電話對張茗莉說:「請你不要騷擾我的家人,你這樣做,只能使我更鄙視你,憎恨你!」張茗莉哭著哀求衛君:「我知道怎麼也不能挽回你的心了,我決定乘今天晚上的飛機回國,你能送我去機場嗎?」
聽說這個「包袱」要回國了,衛君非常高興,馬上去張茗莉住處,接了她就往福岡機場趕。到達機場時,已是晚上6點。可是,這個時間卻沒有飛往中國的班機了。於是張茗莉提出先去東京,明天再從東京回國,並取出信用卡讓衛君去買兩張機票,說是兩個人明天一塊回國。衛君氣極了,被欺騙的感覺又一次襲來。他大聲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說了不會跟你走的,你怎麼總纏著我?」他的聲音引來了機場裡很多人的側目。張茗莉見狀,沒再提買機票的事,提議去二樓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張茗莉再次聲淚俱下地說她根本不想一個人走,騙他來機場,是想讓他跟自己一起回國。衛君越聽越生氣,丟下一句話:「要是你非讓我跟你一塊走,那我現在就回去,你自己願意去哪就去哪!」然後大步離去。張茗莉起身追了上去,跟著他穿過機場外的停車場,哀求衛君陪她走一走。衛君也想再勸勸她,於是同意了。兩個人走到停車場對面的草坪坐下。
坐下來後,不死心的張茗莉又一次企圖再次說服衛君跟她一起回國。衛君已經被她說得不耐煩了,他態度堅決地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研究生還沒畢業,我在這裡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我也根本不會和你結婚的!」他再也不願跟她糾纏下去,起身想走。
張茗莉絕望了,像只小野貓一樣,縱身朝衛君扑過去,大聲罵著:「你這個絕情的王八蛋,你玩弄了我就想抽身而退,沒這麼便宜的事情,我是不會饒了你的!我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到你家鬧個天翻地覆,讓你那當大官的爸爸知道,他的兒子在日本是個什麼玩意兒,讓你老婆知道你跟多少女人上過床……」衛君猝不及防,於是氣急敗壞地轉身和她扭打在一起,把她按倒在地上。張茗莉掙紮著,繼續罵著,聲音越來越大。情急之中,衛君掐住她的脖子,不一會兒,她再也不喊了、不動了。
衛君在屍體旁失魂落魄地站了很久,最後把屍體抱起來扔進了旁邊的杜鵑花叢中……
隱遁不能逃離罪惡
殺死張茗莉後,衛君原想馬上回國逃避一下,但不到一個月就要碩士畢業了,如果現在離開日本,必然引起別人的懷疑。況且自己跟張茗莉的交往只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即使日本警方查清楚張茗莉的身份,也不會一下子懷疑到自己頭上。懷著這種僥倖心理,衛君決定等領到碩士畢業證時再走。兩天後,當地的報紙便刊登出了張茗莉的認屍啟事。衛君更加惶惶不可終日。
解決了張茗莉的問題後,衛君的日子依然不好過。一方面,宮原聞櫻還在積極地準備跟他去中國結婚。衛君有點騎虎難下了。
終於熬到研究生畢業了。衛君準備撇下宮原聞櫻悄悄回國。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幾天,想出了一個自以為圓滿的謊言,他一本正經地對宮原聞櫻說:「我的爸爸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高級幹部,不久前有日本秘密組織要他提供中國情報,被他拒絕了,他擔心自己會遭到報復,牽連到你,所以你暫時不要跟我聯繫。」衛君還從張茗莉那張存有300萬日元的信用卡中提取了100萬交給了宮原聞櫻,說是為結婚買東西的錢,並告訴她,自己準備搬家以躲避黑社會。宮原聞P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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