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區論壇】法律無法治癒人心

9月29日佛州國會眾議員弗利，因被指向未成年國會山莊男見習生寄發淫穢電子信件醜聞而突然辭職。後進入一戒酒治療中心。日前其透過律師稱他是個同性戀者。在幼年13歲至15歲間曾遭教會神職人員騷擾猥褻。總統布希在加州斯得頓一小學演講時，表示對弗利的行為感到噁心。FBI及佛州司法部也正對其是否違法進行調查。

 

弗利，現年52歲，代表佛州棕櫚灘郡已12年。論人生閱歷及政治資歷早已跨過少年不經事的階段。也不是「一下老糊塗」的時候。弗利本人提供的理由是，那些淫穢的電子信件是在酒精作用下寫的。但之後連忙補上一句，他在國會山莊的工作是從沒有在酒精的驅使下完成的，這個說法顯然站不住腳。

 

除了眾議員醜聞，自9月27日，不到一星期的時間，發生三起校園槍擊案。10月2日，牛奶貨車司機32歲的羅伯特，衝進只有一間校舍的賓州艾米希農村學校殺人，造成5女童死亡7人受傷，他也自殺身亡。在開火之前，他通過手機告訴其妻子他曾猥褻過兩名親戚小孩，為之常受夢魘所擾。在遺書中羅伯特寫到，他恨自己，恨上帝，他的恨還源自與二十年前的一樁積怨。

 

據報導羅伯特看起來是專門去殺女童的，而那些女童是以被「處決式」的方式殺害的。羅伯特自己身為三個小孩的父親，也歷經97年喪女(新生兒)之痛，如何對那些小女孩下得了手？事發前，他還照常送牛奶。他妻子則把他描訴為「有愛心，幫助人，有思想」，「他是很好的父親。。。培孩子玩，陪7歲女兒買東西，叫他換尿片，從沒有說過‘不'字」。倒是一個「正常的好人」模樣。哪知道「正常」之下掩蓋的卻是多麼觸目驚心的人格變異與良知泯滅!

 

弗利和羅伯特都有過個人多年前痛苦的經歷，但他們「解決」的方式，卻是用造成別人的痛苦，來替代自己的痛苦。現代社會，對有「心病」的人常建議他們去尋求宗教的或科學的幫助。弗利和羅伯特他們個人早年的「痛苦」，對他們自己來說，是銘心刻骨。對這麼強烈的東西，就算看心理醫生，能有多少效果。況且再怎麼樣都需要他們自己跨出那一步，放棄霉暗的心理。弗利是議員，受過所謂的良好教育，對現在社會上的各種「幫助」方法也一定瞭然於心。但他無法改變自己的心理。羅伯特死前恨自己，恨上帝。顯然他知道自己所做不對；認為上帝沒有辦法幫他。而弗利幼年的創傷更是直接來源於教會神職人員。

 

現在人求的往往是上帝無條件的幫助，而不願作自身的改變。現代人對宗教的理解和神當初傳於人的心法已經相差甚遠。單單注重宗教的形式不能實質上反映神的教誨，從而對人有真正的幫助。反而讓有些混淆了上帝和人間宗教形式的人，認為是上帝不對。豈不可悲?

 

弗利和羅伯特的案子不只是他們個人的悲劇，在一定意義上，也是法制社會的一個悲劇。法律可以治表，但治不了本，治不了人心。現代社會缺少的其實不是法律規章制度，而是缺乏維持道德的心法約束了。

 

中國人俗語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雖然通俗，但其意尤然，古今通用。所謂「一念之惡，凶鬼便至；一念之善，福神便臨」。古訓更有，暗室之內，造次之間，不可萌一毫惡念，造罪損德！這便是所謂古人的心法。它能管住人心，如影隨形，一毫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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