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家是空軍世家」
主持人:你的耳環很漂亮啊,兩個銀色的小飛機。
陳燕:我有很多跟飛機有關的耳環,這次他們在航展上看到了,都說這個耳環很可愛,看來是成功的,店裡的同事送我的,是什麼飛機我也講不出來,就是最普通的機型。
主持人:你是不是平常買一些飾品都會考慮跟航空相關?
陳燕:不會,就像配一些衣服,像我也拿得到飛行服,八一的,我也拿到了,給服務員穿的,因為那些衣服我沒法穿,都是男人的,我就自己找,我知道這些飛行服大概什麼款式,需要什麼樣,所以我自己配的,再戴上飛行帽就比較合適。
主持人:平時在店裡也這麼穿嗎?
陳燕:不,平時很隨心所欲,小背心,時尚的、時髦的,都不管的。
主持人:我剛進來看你的服務員都穿統一的飛行服。
陳燕:這次我把我的很多這樣的衣服拿出來給他們穿,他們也會穿,接下來我準備去到有關部門,朋友那邊去弄一點,因為這次穿上客人都覺得很酷,而且與眾不同,所以我就說趕快去找這些衣服,找一批來當工作服穿,這也是成為一個亮點,因為我自己本身就已經是這個店的形象代言人了。
主持人:他們也在飛嗎?
陳燕:不飛,但是我小兒子特熱衷,整天跟我老公飛,我老公學飛行,當時我馬上就答應了,讓他學,他也考出來了,當時我跟他講了,我這個人是屬於很開明的,這個活動我是讓他去的,我們兩個人沒有共同培養,我沒有想過做這個事情,但是我很支持他,因為這是他的夢想,他特感激我,沒想到我這次做的特別成功。
主持人:他的父母當初都覺得這個有危險,不讓他去,你當時就同意了?
陳燕:當時他都不會問父母,這件事沒問父母的,因為當時是父母送他到部隊,不給他當飛行兵,沒跟他商量。當時我一口答應,啥也沒想。
主持人:不覺得危險嗎?
陳燕:我覺得人活多久是天意,這是你的命數。有的人說喜歡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做,就像買一樣東西,我們很狂熱的喜歡,積攢幾個月的錢也要買到,這個道理一樣。我很支持他,而且我這個人很想的明白的,我要做什麼事反應挺快的,決斷什麼事情都很快。
主持人:現在你也在飛,他擔心嗎?
陳燕:他飛的比我還多,不擔心啊,也很支持我,他其實在飛行這塊對我起了最大的作用,可以這麼講。
主持人:你在藍天上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在珠海飛的時候是很浪漫的」
陳燕:在珠海飛的時候是很浪漫的,我們平時覺得珠海很曖昧,很漂亮,但是從空中看很不同,很自豪,很由衷的感覺,特別美,我從低空飛過,在珠海300米低空飛過一圈,很美,航線特別長。
主持人:你現在在空中能做幾個動作?
陳燕:沒什麼動作,其實特別簡單,就是角度,多少度,30、60,90度做不到的,就是30、60度,已經很偏了,對我們來講就是一個拐角,一個彎度,不是說做幾個動作,它是一個科目,比如本場表演轉場,我們飛行的時候是科目飛。
主持人:我聽說你最開始是想跟金夢一起飛,後來為什麼泡湯了?
陳燕:我天天在機場泡著,因為我跟金夢關係特別好,我們每年都一起開聯歡會,他們一有空就會過來,都是他先提醒叫我跟他們一起飛的,2004年那一屆,因為我剛拿了駕照,我還沒反映過來,後來通過兩年有一點反映,有一點想法,覺得還是能做一點事,就想飛金夢,可能飛不成也是天意,現在也好,飛了西銳。他們沒有拒絕,因為之前先拼裝,29號做單機試飛,隊長飛了。飛了之後其他兩架飛機沒飛,第二天要排上午跟下午的飛行,第二天他們的翻譯,計畫批了,但是還沒有交到場館那邊,不讓他飛,一下很鬱悶,就心情很不好,第一天他們隊長就不舒服。第二天來了沒飛成,就不爽。本來三天的訓練計畫變成兩天,所以很緊張,本來飛五個航次,一下壓縮到只有三個航次,他們心裏沒把握,所以就有點擔心。他們對我也不敢答應,我只想打擦邊球,就是不管訓不訓練,上就行了,但是這個事情很複雜的,你如果給航管,他們就不會批。我自己2004年那個時候怕呢,沒想好呢。這次跟航展公司交涉,指揮組那邊開會,後來在我們結束的時候,空軍指揮長給我們講早知道陳燕跟空軍這麼好的關係,我們跟司令他們都很熟。這個也是之間的一個溝通的問題。所以我就天天耗在那邊。有的時候這個東西就是看運數,還有看自己想的,能不能在哪裡有一個介面,如果在沒有正式航展飛的時候,他們試飛的時候我坐上去也就坐上去了。
主持人:金夢沒飛成,你當時也很遺憾吧?
陳燕:對,當時我耗了兩天風吹雨打,就在停機坪上風吹雨打待了兩天。
主持人:美國西銳公司後來怎麼接洽的?
陳燕:西銳因為本來我們就知道這個公司,我飛了他們那個飛機,這次他們過來參展,叫我們幫他們聯繫珠海的事宜,我想飛其他的民用機型沒問題,而且他這個飛機就是我這個駕照對口的,他不可能阻攔,本來就是費用的,我就是民間的,所以這個是飛定的,這個沒法阻攔我的。
主持人:這個不用經過航展組委會的批准?
陳燕:不要批,只要這個公司老總批准就行了,認可就行了。
主持人:你今年這個航展已經飛了幾次了,按日程好像是天天都有的?
陳燕:今天飛了一次,昨天沒飛,但是今天我沒有飛。
主持人:還沒開始珠海航展的時候你就表示特別希望參加珠海航展,為什麼當時你就想在珠海航展裡飛呢?
陳燕:因為我對珠海這六屆的一個參與、瞭解,我每次都是跟各國的關係特別好,前幾年我還沒學飛行的,我都跟他們很好,一直參與。第一屆航展我們還送勇士的餐,都是我們送餐,還有大使都會請過來,私交特好,我是2003年才學的駕照,2004年領取的,所以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跨越了,他每次表演還是見到你,你以前是老闆也是見的你,像老朋友,這種感情,就像我們是同道中人一樣的,他們只要一來就知道藍天使這家,我們很有特色,就是航空題材的一個餐廳。而且我開張是在航展第一屆前兩個月開張的,冥冥中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好像是有天來安排的。
主持人:在珠海飛,在你的家鄉飛跟在別的地方飛感覺一樣嗎?
陳燕:珠海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出生在上海,1989年旅遊的時候就定在這裡了,早早就把戶口遷來了,當時人特少,特落後,特漁民,但是環境特別好,我就喜歡這條水灣路,但是沒想到我18年生孩子、做店全部在這條路上,我感覺中還是冥冥中有一些東西的,很怪的,這個東西不好理解,我也不可解釋好多東西,當時人家說,我媽說珠海在哪兒,只聽說深圳、廣州,我說珠海跟深圳、廣州就是一個三角,不知道珠海在哪裡,不知道的,但是我覺得現在18年,我現在的知名度也有了,覺得當時的選擇都是對的。我也沒想到今天會給我那麼多的回報。
主持人:你這個藍天使精英俱樂部算是珠海的唯一一傢俬人飛行俱樂部嗎?
陳燕:不是,我們不叫私人飛行俱樂部,我們就叫藍天使的咖啡店,其實是西餐,珠海最早了,11年了,已經11年了,1996年開的,當時開的時候這條路都是漆黑一片的,我開的很大的,生意特別好,因為是主題,全部是飛機的造型,挂的飛機,航展一開,我們又跟航展做一些參與,送勇士飛行隊的餐,再請一些表演隊,還有一些參展人員,很怪的,參展人員都會來,這些很多人都是參展人員,比如我這屆來布展的,我就會在下一屆告訴我的同事你到珠海有一個藍天使咖啡店。
主持人:在珠海這樣的主題店就你們這一家?
陳燕:對,最早的一家,現在還是我們這一家。
「我是中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
主持人:珠海女飛行還有其他的嗎?
陳燕:沒有了,我是中國第一個,固定義的。
主持人:中國還有其他的幾個女飛行員,但是都沒有你這麼受媒體關注。
陳燕:我固定翼是第一,還有一個在哈爾濱的一個女孩子,我不知道他現在飛不飛,但是我就知道一些小故事,因為我跟航空界的內部很熟悉,曾經上海東航有一個空姐玩過,試駕過飛機,當時炒作一時,結果沒下文了,也沒交錢,也沒考,因為這個東西我發照是民航總局發的,要在花名冊看的,他們定我是第一就是第一,不是我定的,我當時以為我是廣東省第一,我不敢說全國,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交錢,正式的,有的甚至聽說珠海的一對夫婦,翔翼的,不是發動機的那種,是超輕型的他們操作的,也說是飛行。
我們這個也分級別的,不同的。我自己還想升級,但是我現在暫時不升級,因為我考試實在不想考了,我2004年9月份MBA考完,花了20天時間我想在航展前考出駕照來,我已經讀書讀得特累,特辛苦,如果再升級都要考試,考試對私人駕駛來講這一關是蠻難過的,男的也難過,因為我的同學是香港的,他是拿了航海駕照,不是遊艇駕照,遊艇駕照很淺,他拿的是航海駕照,他是理工科的,他學這個第一次還沒過關,拿了77分,所以他就跟我說陳燕你別大意,這是我師兄,比我早畢業的,是我們同學一起去俱樂部訓練的。所以當時我壓力特別大,我在讀MBA的同時學的飛行,但是我考試就不敢跟MBA一起考,當時我的壓力特別大,我怕這一關過不了,因為實踐考只能考兩次,及格80分,如果不及格,就兩次機會,如果不及格就要重新重頭來過,當時壓力很大,因為我們哪兒有那麼多時間,都是工作壓力,還有家庭,比較繁忙,等MBA9月份考完以後,10月份的實踐,那個時候想起來也挺慘,挺苦的,現在如果讓我再升級得稍微放放,等有個閑的時候再考慮,因為他還要再升級考。
主持人:女的考跟男的考一模一樣嗎?
陳燕:難度一模一樣,就是三萬題電腦隨意組合的,題量、題庫是很大的。
主持人:作為女飛行員,就是民間的,跟男的相比有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
陳燕:沒有,我在飛行的時候,我剛才沒講完,我先生有一次跟我講,2003年4月份還是3月份,4月份的時候,應該是我生日的時候,3、4月份的時候跟我講,今天跟我一塊去飛吧,我說我不飛了,我說你飛就行了,我兒子非得說媽媽很刺激的,我一聽這傢伙肯定平時帶他飛了,我鬧也沒用,我兒子說刺激,說還看到白海豚,有一天說珠海有白海豚出現,就是我們報的料,因為白海豚有的地方一定是水質非常好的地方,白海豚才能生存,所以看到白海豚,爸爸看的飛機,在後面看到白海豚,所以那天我就去了,我先生在正駕,教官在副駕,我跟我小兒子坐在後面,飛了幾個起落之後,我就特緊張,我覺得也不危險,緊張,沒什麼危險,因為我老公對孩子多愛啊,北方人對兒子愛的,特看不慣,你想他能帶兒子去飛行,肯定是沒危險,這是我的第一反映,所以我就去了,你說害我都有可能,害兒子是不可能的,這是隨便講的,所以我就飛了,上來一點沒覺得怎麼樣,後來我也下機了,沒什麼,就覺得熱,因為飛機比較悶的,鐵皮的,比較簡陋,後來他下飛機以後就跟我說,老婆到我的主駕位子來,我馬上第一反映就是說我不開,他說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別人想開還沒有機會開呢,我說我不會開,多危險啊,他說不危險,後來教官馬上就說,陳燕我教你幾個,因為都熟,我教你幾分鐘,就跟我講講幾個儀錶盤,油表、地平表、高度表,什麼表告訴我,怎麼樣推桿、拉桿是什麼,油門在哪裡,他說起飛我來,降落我來,到空中的時候我脫手你去飛,這樣我就體驗了,而且我老公跟兒子坐後面,飛完以後,我這個人話很多的,我這個人是屬於說話不動腦筋,說話特多的人,我老公說我從來沒有那天那麼安靜過,因為我緊張了,我覺得有點緊張,也覺得我不勝任。後來飛下來以後,教官就說陳燕你特別有天分,比男人更柔和,預先就說我有天分,他一說我有天分,我也覺得不難,就挺好的,就學,就飛了,如果沒有我老公的激將法,我說我不飛,我老公來一句哪兒有你不敢,我這個人是比較勇敢的人,激將法,飛就飛了,我想既然兒子也在飛機上,我還想你們別坐我的飛機,他說沒事,我老公說沒事,那我就飛了,飛了挺好,感覺也挺好的,教官說你不學飛機可惜了,他說你有這個天分,他因為教學員知道,他說有的男的學,老闆,有錢就學,他說兩套機器在飛的時候,踏教已經快40個小時了,都沒有我第一次上機的柔和性,他說因為給他校正,又緊張,人全身僵硬,因為這個東西是拉桿很靈敏的,轉彎、角度特別靈敏,小飛機,他說你像男人40小時都訓練完了,都沒有你第一次飛行飛得好,有的人太僵硬,而且他們的力比你大,我在旁邊糾正都糾正不了,很危險,沒辦法,因為在正駕副駕。
主持人:我們剛剛進來眼前一亮,這個俱樂部確實跟其他的俱樂部不一樣。
陳燕:他們戴的飛行帽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定做的,像我們店的LOGO,這個店都是我自己帶工人裝修的。
主持人:生意這麼好,為什麼又迷上飛行呢?
陳燕:我喜歡玩,純粹是玩,以前高爾夫,現在玩自駕游,飛行是我老公帶我上天的,其他的愛好都是我們共同去找的,這個是他帶我的,因為飛行我2003年的4月份開始學的,有一天,不知道哪一天,10幾號,還是哪一天,他是騙我上天的,他早考出來了,說帶我去嘗試,因為我有這個機會,好多人沒有這個機會,我根本從來沒想過要飛,我不感興趣,我曾經小的時候發過空姐夢,因為我的高度跟近視眼就打消了,但是我這個店剛開始成立的時候,服務員都是東航的空姐的服裝,那個時候圓那個夢,現在夢越來越多,圓了更多夢,因為拿了駕照以後又玩航展飛行的。隨時隨地產生夢。
主持人:你老公帶你第一次飛的時候是當時立即就迷上了嗎?
陳燕:不是,我這個人是很帥性的,我自己講是自己沒心沒肝的那種人,特別不想別人凶我,我的思想比較快,超前。
主持人:我看到有一個報導上說你當時第一次跟著去試駕,教練員就說你很有潛質。
陳燕:對,我先生是他家裡的第五個,他爸是空軍的,是南空時任政委,他們是空軍世家,但我老公他一直做機械師,家裡人不讓他做飛行員,因為爸媽疼愛這個小兒子,他現在維護的飛機還在北京軍博展示,帶著我們跟兒子自駕車上去,還去找他的螺絲帽,鉚的十字印都有的。後來他是做參謀,上塔臺指揮了,就不幹了,下海了,所以帶我到珠海來發展了,空軍18年。
主持人:先生現在還在飛嗎?
陳燕:他飛的比我還多,他狂熱,他從來不跟我說他想做飛行員,但是我很怪,我這個人特別善解人意,還是有感覺,我這個人特別有感覺,那個時候2000年,我們國家當時對私人就開始有這個培訓,私人駕照,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就是這個圈裡的人,他的朋友就是東航公司的老總,說你去學飛行吧,因為他肯定想圓自己的夢,這是他的夢,這肯定是我老公的夢,他一直維護,都是幫別人做一些維護工作。所以私人一開放,因為他對飛機特殊,他學飛機很快,因為他跟這行打交道打得太多,他模擬飛行,一直在電腦上模擬飛行,有模擬器,我還曾經給他在澳門的一個地下電子廠給他淘到搖桿飛機,很逼真的就是在電腦上玩,我不懂,他過生日我就給他找,很早,那是九幾年的事,他是2000年學的,但是他喜歡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我一直跟他培養共同的興趣,但是飛機我一點都不喜歡,從來沒想過要去飛,作夢也沒想過。
主持人:現在呢?
陳燕:現在是喜歡了,拿到駕照就是對自己的肯定,綜合素質也提高了,媒體也關注,這就可以做一些好事,做一些正面的事都可以,像我們那個時候策劃的2008年奧運的萬里行,準備拿到贊助商贊助的錢,除了他的正常費用,有多餘的收入給殘疾人,給奧運,因為媒體有關注,媒體也可以做一些事情,這是其中一項。還有一項是飛臺灣,因為現在臺灣捉摸不定,本來桃源縣給我發出邀請,但是要兩頭的領導都默認,這個很複雜,因為這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這個工作做了幾年了,有一天時機成熟的話都要做的。這是國際上的事情,破冰,直航,奧運那個事情也是屬於一個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你有一個計畫,「2008迎奧運,飛越神州萬里行」,是一個人飛還是全家人飛?
陳燕:不是全家飛,兩個人飛,因為要保證安全,正副駕駛,我做正駕,副駕肯定是很資深的教官。我現在是中國AOPA(國際機組機師協會)常任秘書長。個人的力量還是渺小的,我現在能引起媒體的關注,我希望在這方面能有一點信息給出來,吸引其他人參與。
主持人:你現在擁有很多的頭銜,包括名片上這麼多,還有2005年的十大經濟女性,2006年的全國工商聯女企業家協會理事,你最喜歡哪一個?
陳燕:我最喜歡兒子,跟兒子在一塊,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很直的。我兒子挺大的了,兩個。
「我的視力不太好,是矯正視力」
主持人:你剛才說你的視力不太好,影響飛行嗎?
陳燕:可以矯正視力,我體檢上面寫的是矯正視力,我眼睛開過刀的,1992年就激光做了,在深圳,蘇聯人做的,很早做的,我很勇敢的,那個時候人家還不認可,現在很多人認可了,做的人多了,我1992年就做了,我做事是那種有好的事,我覺得是好的事我就會去嘗試的。體檢上寫的都是矯正視力,帶有戴遠視力矯正鏡,我們這個每年都要換,他們飛20個小時每年就都得換,像車本一樣的,一定是航空人員體檢專門定點的醫院做。
主持人:矯正到多少度就可以?
陳燕:對,大概是1.5還是1.2,我這個沒問題的。
主持人:飛行對身體狀況,尤其是女的身體狀況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陳燕:就是消耗很大,因為你的關注力很大,因為你在掌控,畢竟在駕駛一個飛行器,你飛上去的時候感覺是人機合一的,因為它很靈敏,所以你在上機的時候並不會覺得很顛簸,不像我們有的時候坐客機有的時候遇到氣流會有顛簸感,自己在駕駛的時候顛簸感不那麼強,人機是合一的,思想非常集中,就像大鳥一樣,有一種失重感,正確的說,如果每次訓練完,回到地面,下飛機,一下子踩到地面,接地的時候感覺失重一下子,而且裡面的衣服、內衣褲能擰出水,全濕透了,很透支的,如果明天飛行的話,我今天吃完晚飯要早早回家補習,做一些功課,要背一些數據,有一套檢查,上機前油表、水壓、外觀、內觀都要試,有一套程序,所以你要看一下,飛完之後肯定想回家沖涼、睡覺去,很透支,就是精神上的。只要正常人,應該體力都沒有問題,只不過比干其他活兒會帶一點能量出來。
主持人:你當時也說過一句話,說希望在飛行這個領域裡有更多的女性參與進來?
陳燕:我就覺得能夠帶領女性,人家看到我都是比較嬌小的。
主持人:作為全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有沒有做一些推動女性加入這一領域的工作?
陳燕:已經無形中,你們報導都在做。中國2000年開始想低空向私人開放,但是因為我們中國空管屬於國管,有很多國情跟別人可能有一點不一樣,而且加上今年在湖南有兩架小飛機好像出事了。我就感覺到中國的國情確實還是不一樣,現在又在封殺,如果取消是不合適的,條件是沒有優勢的。所以我們現在以私人身份,法國的馬鐵軍跟我們私交很好,這次他以私人身份來的,昨天已經走了,我們天天在一塊這幾天,他說他已經簽了一個協議,中方的,幫助中方推低空,因為他們成功的,跟外國一起去,看怎麼樣成功的推低空,再發展到中空的一個私人的領域,這個可能還要好幾年,因為中國的國情真是跟別的國家不一樣,在國外,像我經常到國外走,我們經常租一部車就跑了,經常看到飛機盤旋,私人小飛機在盤旋,在馬路上飛來飛去,就是私人俱樂部,到處有。我這個駕照就是可以全世界通用的。
主持人:在國內私人俱樂部還是一個挺高端的領域,玩飛行的人都是什麼階層的人?
「玩飛行比玩高爾夫便宜,學費才十幾萬」
陳燕:這個錢比高爾夫便宜,如果高爾夫會幾十萬,這個證才十萬塊錢,這個學費才十萬塊錢,你說哪個貴,高爾夫還得買桿,這個飛機租金是2000多,現在好多飛機也買得起,就是100萬、200萬,就是一輛奔馳、寶馬,炒的極價的車,但是這個人要真正戰勝自己做這個事情不是太多的,因為我帶太多的人去飛,都沒音信,都說沒時間,我也有時間,有家有兩個孩子,我照樣飛機、MBA一樣學,這是一個思維方式,可能自己戰勝不了自己,我覺得這是自我的一個戰勝,他自己對自己不自信。因為我先生的朋友都看到我飛,都想飛,我帶過很多人飛,我讓他們到正駕飛,都沒音信,他們不是沒錢,我認識的人都是有幾億身價的,都是很高身份的人,他們就是不飛,不去學,我就不好意思問,有的時候說太忙了,我覺得不是,是一個自我挑戰的意識,因為這個東西畢竟需要勇氣,需要自信,需要一個綜合素質。
主持人: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陳燕: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危險,我飛了我一點都不感覺危險,包括前天我上飛機,我一點都不感覺說生命有危險,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提高了,又上一層,平時我在珠海上空飛跟今天在珠海上空飛的意義完全不同,就是這個感覺,從意義上我提高了,我沒感覺到在危險方面,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危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好像也是一種心理素質還是什麼素質問題,還有你對這個東西的理解度,你越對這個東西掌控了或者是理解了,可能膽怯、恐懼會越小。
主持人:我們也接觸過一些飛行俱樂部的人,北京那邊飛行俱樂部他們做活動也挺少的,一個是你剛才提到的國情原因,另外一個就是時間問題,更多的人願意去玩高爾夫,這可能是中國富人更喜歡的休閑方式。
陳燕:我十年前玩了,我覺得高爾夫是不錯,一進球場風景特美,藍天,草坪綠綠的,讓人特別心曠神怡,而且走18個洞差不多10公里,在那種環境中,讓我感覺到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是我覺得這種運動挺耗時的,而且你對著一個小球,有的時候你的球藝不精,你對自己挺生氣的,跟自己在較勁,你只有打球的時候跟自己說多一桿身體健康,少一桿心情愉快的話可能會好一點,我這個人可能對自己有要求,我老覺得你每次練應該進步一點兒,我覺得進步不了,所以我就不感興趣了。空中我想推動,其實已經起到很大的積極作用了,因為讓人家直觀看到一個女性能這樣去飛,去掌控,作為一個男人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刺激,再何況,一些女性也是很大膽的,現在巾幗英雄,女性做生意,在商場上也不遜色男人的,也有這方面女性可能要躍躍欲試的。
主持人:你玩過這麼多的體育運動,包括自駕車,高爾夫,你覺得飛行帶給你的最大的快感在哪裡?
陳燕:就是自信心,你想玩任何東西都沒有像這樣媒體跟我追蹤,我就是喜歡這樣,很刺激。
主持人:你覺得我們國傢俬人飛行領域前景怎麼樣?
陳燕:應該樂觀,否則不會那麼多人都來參展,大家都看好中國這個市場是非常有潛力的,但是要等待,也需要等待。
主持人:多久?
陳燕:五年還是七年?三年?快一點三年,不知道,真不知道。我當時學高爾夫的時候,我就說沒中國人學,女人更少,我當時學的時候都是老外,全是日本人、南韓人,全是這些人,今年、前幾年,現在中國人學的多了,很多人參與,五六年,飛行應該要再長一點,因為它跟高爾夫比不是門檻高,心理的素質高過高爾夫很多很多。
主持人:作為中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總是跟一些男的在一起,他們怎麼看你?
陳燕:他們對我是比較愛護的應該,因為少,物以稀為貴,他們看到我,比如說機長,飛民航的,全國的,我很出名的,只要到南航來訓練,我們南航訓練全國的甚至香港的機師全到這裡來,他們只要一來都要到藍天使找我,陳燕。就是說你在這一行裡就會越來越深入,你無形中會去狂熱,你不愛也愛了,就是這樣,我以前不喜歡也喜歡了,無形中的,會推波助瀾的。比如說我去年考了駕照,他們飛行員高興的,抱著我,親啊,恭喜我,因為我本來這個咖啡館就是航天專題的,還有加拿大的一個女性的慈善找我來,我現在最大的障礙就是英語,如果英語過關我可以把國外的東西帶回來,我的個人力量很小,現在在中國做確實有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問題。
主持人:您對中國民用航空業有什麼樣的期望?
陳燕:等待吧,我老家是溫州浙江,我出生在上海,你們是網站應該知道許偉傑,溫州飛行總會的會長,打造國內房地產的航空母艦,什麼概念,買一棟別墅配套一架飛機,飛機就在自己的別墅邊上,出了家門上飛機就可以進入跑道,聽說過沒有?他炒得很熱的,他這個項目已經開始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玩的心態,我不會做生意的。
主持人:你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很成功的女性?
陳燕:對啊,至少來講,我自己的目標我都有了,我喜歡孩子,喜歡家,這是我做其他事的最大的動力,如果沒事業都可以,有事業更好,錦上添花的事,女人還是要有一個歸宿,我很佩服現在的女性單身的,或者是那些離了婚的,他們很不容易,也知道這個艱辛,但是我沒有他們那麼多勇氣,可能我也很傳統,我的事業也非常好的,我也放棄了很多事業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我先生喜歡玩,我先生喜歡低調,也跟著他一樣,1989年就過來了。就是這樣。但是人可能就是命該如此,你低調,你看現在也沒法低調了。
主持人:就是說是被事情推著走了?
陳燕:慢慢有使命感了,媒體這樣來了,來報導,能做一些事情,最好是非盈利的,我不是恨錢,我能過日子,我有能力,我在做事,媒體給我的回報,我要回報給社會,做一些非盈利的事,政治上的意義遠遠比你盈利上的意義來的多,我一直講究一個「質」,生活的質量、素質都很好的,我一直在追求這些,都達到了,孩子也很好,很聽話,讀書很好,很乖,出國,一步步都是理想中的,這點是最重要的,這些一點都不傷害我的自尊心,因為我已經活到了自己這把歲數了。退出更好,我可以過一些自己的生活,我還可以再進修,自駕游,淘淘寶,我很喜歡的,到民間採采風,拍拍照,出國玩玩,什麼都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本來就想躲到一個小地方生活,要不然我移民到北京也不會移民到珠海來了。所以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人家把我推到風口浪尖,我還是自我,我就是我,我確實不適合做公務員,我擺地攤也要做老闆,我湊合不了別人,但是我喜歡做事,我不喜歡把精力消耗到無為的東西上。
「媒體稱呼我美女我最開心」
主持人:媒體怎麼稱呼你你最開心?
陳燕:美女啊,我最喜歡打扮,我平時都是很大膽的,很前衛的,很時髦的衣服,就是按標準買,按18、20幾歲的女孩子的標準買衣服的。我雖然有一點肚腩,生了兩個孩子,我還要訓練,我終於到這一天有成績了,你想我一個弱小女子跟鐵傢伙撞擊,我現在是中年婦女了,因為媒體對我特別好,這就是長期以來對我自己的追求,你以為美麗不付出代價的,我每天一定要拿出20分鐘,每天做面膜,每天不同的面膜,去淘,去研究,真的。付出的總會有回報的。我就喜歡做事直接,直奔主題,把精力放在困難上,快速的。我們現在很多人大部分精力只放在其他一些無為的消耗上,這是我最痛心的。
主持人:這是不是也是你成功的經驗?
陳燕:可能是,因為我的人生當中也是跟大家一樣,生兩個孩子,都是所有人經歷的事情,可能還會多,因為做的事情多,但是我會過日子,我把別人不好的東西傳達給我,我就從他好的一面去考慮,我先生比我大八歲,我先生打高爾夫,晒得很黑,我就是整天貼、弄,保護得還算可以,還算老天對我不費苦心,別人都說我靠大款做二奶,我還高興呢,因為做二奶還是要有條件的,要漂亮才能當二奶,我也不會把結婚證給他看。我這個人是這樣的,我從小都是化悲痛為力量,教育兒子也是這樣的,你要感謝敵人,別人越想來說你,這是很正常的,太正常不過的,而且別人講他是妒忌,不被講是庸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這麼理解就應該高興別人對你妒忌。我的心態就是比較好,人最重要的就是不斷的把心態調整好就完了,我當時想出名很麻煩,很多說你自己在這個地方生活得很好,很悠閑,出名會帶來很多負面的東西,我說不怕,你可以好好的利用,既然把負面想到了,就把它降到最低。人不光是外表美,一定是心靈美,只有你做的東西是真實的,是對的,我想大家都會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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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的耳環很漂亮啊,兩個銀色的小飛機。
陳燕:我有很多跟飛機有關的耳環,這次他們在航展上看到了,都說這個耳環很可愛,看來是成功的,店裡的同事送我的,是什麼飛機我也講不出來,就是最普通的機型。
主持人:你是不是平常買一些飾品都會考慮跟航空相關?
陳燕:不會,就像配一些衣服,像我也拿得到飛行服,八一的,我也拿到了,給服務員穿的,因為那些衣服我沒法穿,都是男人的,我就自己找,我知道這些飛行服大概什麼款式,需要什麼樣,所以我自己配的,再戴上飛行帽就比較合適。
主持人:平時在店裡也這麼穿嗎?
陳燕:不,平時很隨心所欲,小背心,時尚的、時髦的,都不管的。
主持人:我剛進來看你的服務員都穿統一的飛行服。
陳燕:這次我把我的很多這樣的衣服拿出來給他們穿,他們也會穿,接下來我準備去到有關部門,朋友那邊去弄一點,因為這次穿上客人都覺得很酷,而且與眾不同,所以我就說趕快去找這些衣服,找一批來當工作服穿,這也是成為一個亮點,因為我自己本身就已經是這個店的形象代言人了。
主持人:他們也在飛嗎?
陳燕:不飛,但是我小兒子特熱衷,整天跟我老公飛,我老公學飛行,當時我馬上就答應了,讓他學,他也考出來了,當時我跟他講了,我這個人是屬於很開明的,這個活動我是讓他去的,我們兩個人沒有共同培養,我沒有想過做這個事情,但是我很支持他,因為這是他的夢想,他特感激我,沒想到我這次做的特別成功。
主持人:他的父母當初都覺得這個有危險,不讓他去,你當時就同意了?
陳燕:當時他都不會問父母,這件事沒問父母的,因為當時是父母送他到部隊,不給他當飛行兵,沒跟他商量。當時我一口答應,啥也沒想。
主持人:不覺得危險嗎?
陳燕:我覺得人活多久是天意,這是你的命數。有的人說喜歡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做,就像買一樣東西,我們很狂熱的喜歡,積攢幾個月的錢也要買到,這個道理一樣。我很支持他,而且我這個人很想的明白的,我要做什麼事反應挺快的,決斷什麼事情都很快。
主持人:現在你也在飛,他擔心嗎?
陳燕:他飛的比我還多,不擔心啊,也很支持我,他其實在飛行這塊對我起了最大的作用,可以這麼講。
主持人:你在藍天上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在珠海飛的時候是很浪漫的」
陳燕:在珠海飛的時候是很浪漫的,我們平時覺得珠海很曖昧,很漂亮,但是從空中看很不同,很自豪,很由衷的感覺,特別美,我從低空飛過,在珠海300米低空飛過一圈,很美,航線特別長。
主持人:你現在在空中能做幾個動作?
陳燕:沒什麼動作,其實特別簡單,就是角度,多少度,30、60,90度做不到的,就是30、60度,已經很偏了,對我們來講就是一個拐角,一個彎度,不是說做幾個動作,它是一個科目,比如本場表演轉場,我們飛行的時候是科目飛。
主持人:我聽說你最開始是想跟金夢一起飛,後來為什麼泡湯了?
陳燕:我天天在機場泡著,因為我跟金夢關係特別好,我們每年都一起開聯歡會,他們一有空就會過來,都是他先提醒叫我跟他們一起飛的,2004年那一屆,因為我剛拿了駕照,我還沒反映過來,後來通過兩年有一點反映,有一點想法,覺得還是能做一點事,就想飛金夢,可能飛不成也是天意,現在也好,飛了西銳。他們沒有拒絕,因為之前先拼裝,29號做單機試飛,隊長飛了。飛了之後其他兩架飛機沒飛,第二天要排上午跟下午的飛行,第二天他們的翻譯,計畫批了,但是還沒有交到場館那邊,不讓他飛,一下很鬱悶,就心情很不好,第一天他們隊長就不舒服。第二天來了沒飛成,就不爽。本來三天的訓練計畫變成兩天,所以很緊張,本來飛五個航次,一下壓縮到只有三個航次,他們心裏沒把握,所以就有點擔心。他們對我也不敢答應,我只想打擦邊球,就是不管訓不訓練,上就行了,但是這個事情很複雜的,你如果給航管,他們就不會批。我自己2004年那個時候怕呢,沒想好呢。這次跟航展公司交涉,指揮組那邊開會,後來在我們結束的時候,空軍指揮長給我們講早知道陳燕跟空軍這麼好的關係,我們跟司令他們都很熟。這個也是之間的一個溝通的問題。所以我就天天耗在那邊。有的時候這個東西就是看運數,還有看自己想的,能不能在哪裡有一個介面,如果在沒有正式航展飛的時候,他們試飛的時候我坐上去也就坐上去了。
主持人:金夢沒飛成,你當時也很遺憾吧?
陳燕:對,當時我耗了兩天風吹雨打,就在停機坪上風吹雨打待了兩天。
主持人:美國西銳公司後來怎麼接洽的?
陳燕:西銳因為本來我們就知道這個公司,我飛了他們那個飛機,這次他們過來參展,叫我們幫他們聯繫珠海的事宜,我想飛其他的民用機型沒問題,而且他這個飛機就是我這個駕照對口的,他不可能阻攔,本來就是費用的,我就是民間的,所以這個是飛定的,這個沒法阻攔我的。
主持人:這個不用經過航展組委會的批准?
陳燕:不要批,只要這個公司老總批准就行了,認可就行了。
主持人:你今年這個航展已經飛了幾次了,按日程好像是天天都有的?
陳燕:今天飛了一次,昨天沒飛,但是今天我沒有飛。
主持人:還沒開始珠海航展的時候你就表示特別希望參加珠海航展,為什麼當時你就想在珠海航展裡飛呢?
陳燕:因為我對珠海這六屆的一個參與、瞭解,我每次都是跟各國的關係特別好,前幾年我還沒學飛行的,我都跟他們很好,一直參與。第一屆航展我們還送勇士的餐,都是我們送餐,還有大使都會請過來,私交特好,我是2003年才學的駕照,2004年領取的,所以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跨越了,他每次表演還是見到你,你以前是老闆也是見的你,像老朋友,這種感情,就像我們是同道中人一樣的,他們只要一來就知道藍天使這家,我們很有特色,就是航空題材的一個餐廳。而且我開張是在航展第一屆前兩個月開張的,冥冥中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好像是有天來安排的。
主持人:在珠海飛,在你的家鄉飛跟在別的地方飛感覺一樣嗎?
陳燕:珠海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出生在上海,1989年旅遊的時候就定在這裡了,早早就把戶口遷來了,當時人特少,特落後,特漁民,但是環境特別好,我就喜歡這條水灣路,但是沒想到我18年生孩子、做店全部在這條路上,我感覺中還是冥冥中有一些東西的,很怪的,這個東西不好理解,我也不可解釋好多東西,當時人家說,我媽說珠海在哪兒,只聽說深圳、廣州,我說珠海跟深圳、廣州就是一個三角,不知道珠海在哪裡,不知道的,但是我覺得現在18年,我現在的知名度也有了,覺得當時的選擇都是對的。我也沒想到今天會給我那麼多的回報。
主持人:你這個藍天使精英俱樂部算是珠海的唯一一傢俬人飛行俱樂部嗎?
陳燕:不是,我們不叫私人飛行俱樂部,我們就叫藍天使的咖啡店,其實是西餐,珠海最早了,11年了,已經11年了,1996年開的,當時開的時候這條路都是漆黑一片的,我開的很大的,生意特別好,因為是主題,全部是飛機的造型,挂的飛機,航展一開,我們又跟航展做一些參與,送勇士飛行隊的餐,再請一些表演隊,還有一些參展人員,很怪的,參展人員都會來,這些很多人都是參展人員,比如我這屆來布展的,我就會在下一屆告訴我的同事你到珠海有一個藍天使咖啡店。
主持人:在珠海這樣的主題店就你們這一家?
陳燕:對,最早的一家,現在還是我們這一家。
「我是中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
主持人:珠海女飛行還有其他的嗎?
陳燕:沒有了,我是中國第一個,固定義的。
主持人:中國還有其他的幾個女飛行員,但是都沒有你這麼受媒體關注。
陳燕:我固定翼是第一,還有一個在哈爾濱的一個女孩子,我不知道他現在飛不飛,但是我就知道一些小故事,因為我跟航空界的內部很熟悉,曾經上海東航有一個空姐玩過,試駕過飛機,當時炒作一時,結果沒下文了,也沒交錢,也沒考,因為這個東西我發照是民航總局發的,要在花名冊看的,他們定我是第一就是第一,不是我定的,我當時以為我是廣東省第一,我不敢說全國,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交錢,正式的,有的甚至聽說珠海的一對夫婦,翔翼的,不是發動機的那種,是超輕型的他們操作的,也說是飛行。
我們這個也分級別的,不同的。我自己還想升級,但是我現在暫時不升級,因為我考試實在不想考了,我2004年9月份MBA考完,花了20天時間我想在航展前考出駕照來,我已經讀書讀得特累,特辛苦,如果再升級都要考試,考試對私人駕駛來講這一關是蠻難過的,男的也難過,因為我的同學是香港的,他是拿了航海駕照,不是遊艇駕照,遊艇駕照很淺,他拿的是航海駕照,他是理工科的,他學這個第一次還沒過關,拿了77分,所以他就跟我說陳燕你別大意,這是我師兄,比我早畢業的,是我們同學一起去俱樂部訓練的。所以當時我壓力特別大,我在讀MBA的同時學的飛行,但是我考試就不敢跟MBA一起考,當時我的壓力特別大,我怕這一關過不了,因為實踐考只能考兩次,及格80分,如果不及格,就兩次機會,如果不及格就要重新重頭來過,當時壓力很大,因為我們哪兒有那麼多時間,都是工作壓力,還有家庭,比較繁忙,等MBA9月份考完以後,10月份的實踐,那個時候想起來也挺慘,挺苦的,現在如果讓我再升級得稍微放放,等有個閑的時候再考慮,因為他還要再升級考。
主持人:女的考跟男的考一模一樣嗎?
陳燕:難度一模一樣,就是三萬題電腦隨意組合的,題量、題庫是很大的。
主持人:作為女飛行員,就是民間的,跟男的相比有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
陳燕:沒有,我在飛行的時候,我剛才沒講完,我先生有一次跟我講,2003年4月份還是3月份,4月份的時候,應該是我生日的時候,3、4月份的時候跟我講,今天跟我一塊去飛吧,我說我不飛了,我說你飛就行了,我兒子非得說媽媽很刺激的,我一聽這傢伙肯定平時帶他飛了,我鬧也沒用,我兒子說刺激,說還看到白海豚,有一天說珠海有白海豚出現,就是我們報的料,因為白海豚有的地方一定是水質非常好的地方,白海豚才能生存,所以看到白海豚,爸爸看的飛機,在後面看到白海豚,所以那天我就去了,我先生在正駕,教官在副駕,我跟我小兒子坐在後面,飛了幾個起落之後,我就特緊張,我覺得也不危險,緊張,沒什麼危險,因為我老公對孩子多愛啊,北方人對兒子愛的,特看不慣,你想他能帶兒子去飛行,肯定是沒危險,這是我的第一反映,所以我就去了,你說害我都有可能,害兒子是不可能的,這是隨便講的,所以我就飛了,上來一點沒覺得怎麼樣,後來我也下機了,沒什麼,就覺得熱,因為飛機比較悶的,鐵皮的,比較簡陋,後來他下飛機以後就跟我說,老婆到我的主駕位子來,我馬上第一反映就是說我不開,他說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別人想開還沒有機會開呢,我說我不會開,多危險啊,他說不危險,後來教官馬上就說,陳燕我教你幾個,因為都熟,我教你幾分鐘,就跟我講講幾個儀錶盤,油表、地平表、高度表,什麼表告訴我,怎麼樣推桿、拉桿是什麼,油門在哪裡,他說起飛我來,降落我來,到空中的時候我脫手你去飛,這樣我就體驗了,而且我老公跟兒子坐後面,飛完以後,我這個人話很多的,我這個人是屬於說話不動腦筋,說話特多的人,我老公說我從來沒有那天那麼安靜過,因為我緊張了,我覺得有點緊張,也覺得我不勝任。後來飛下來以後,教官就說陳燕你特別有天分,比男人更柔和,預先就說我有天分,他一說我有天分,我也覺得不難,就挺好的,就學,就飛了,如果沒有我老公的激將法,我說我不飛,我老公來一句哪兒有你不敢,我這個人是比較勇敢的人,激將法,飛就飛了,我想既然兒子也在飛機上,我還想你們別坐我的飛機,他說沒事,我老公說沒事,那我就飛了,飛了挺好,感覺也挺好的,教官說你不學飛機可惜了,他說你有這個天分,他因為教學員知道,他說有的男的學,老闆,有錢就學,他說兩套機器在飛的時候,踏教已經快40個小時了,都沒有我第一次上機的柔和性,他說因為給他校正,又緊張,人全身僵硬,因為這個東西是拉桿很靈敏的,轉彎、角度特別靈敏,小飛機,他說你像男人40小時都訓練完了,都沒有你第一次飛行飛得好,有的人太僵硬,而且他們的力比你大,我在旁邊糾正都糾正不了,很危險,沒辦法,因為在正駕副駕。
主持人:我們剛剛進來眼前一亮,這個俱樂部確實跟其他的俱樂部不一樣。
陳燕:他們戴的飛行帽都是我自己設計的,定做的,像我們店的LOGO,這個店都是我自己帶工人裝修的。
主持人:生意這麼好,為什麼又迷上飛行呢?
陳燕:我喜歡玩,純粹是玩,以前高爾夫,現在玩自駕游,飛行是我老公帶我上天的,其他的愛好都是我們共同去找的,這個是他帶我的,因為飛行我2003年的4月份開始學的,有一天,不知道哪一天,10幾號,還是哪一天,他是騙我上天的,他早考出來了,說帶我去嘗試,因為我有這個機會,好多人沒有這個機會,我根本從來沒想過要飛,我不感興趣,我曾經小的時候發過空姐夢,因為我的高度跟近視眼就打消了,但是我這個店剛開始成立的時候,服務員都是東航的空姐的服裝,那個時候圓那個夢,現在夢越來越多,圓了更多夢,因為拿了駕照以後又玩航展飛行的。隨時隨地產生夢。
主持人:你老公帶你第一次飛的時候是當時立即就迷上了嗎?
陳燕:不是,我這個人是很帥性的,我自己講是自己沒心沒肝的那種人,特別不想別人凶我,我的思想比較快,超前。
主持人:我看到有一個報導上說你當時第一次跟著去試駕,教練員就說你很有潛質。
陳燕:對,我先生是他家裡的第五個,他爸是空軍的,是南空時任政委,他們是空軍世家,但我老公他一直做機械師,家裡人不讓他做飛行員,因為爸媽疼愛這個小兒子,他現在維護的飛機還在北京軍博展示,帶著我們跟兒子自駕車上去,還去找他的螺絲帽,鉚的十字印都有的。後來他是做參謀,上塔臺指揮了,就不幹了,下海了,所以帶我到珠海來發展了,空軍18年。
主持人:先生現在還在飛嗎?
陳燕:他飛的比我還多,他狂熱,他從來不跟我說他想做飛行員,但是我很怪,我這個人特別善解人意,還是有感覺,我這個人特別有感覺,那個時候2000年,我們國家當時對私人就開始有這個培訓,私人駕照,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就是這個圈裡的人,他的朋友就是東航公司的老總,說你去學飛行吧,因為他肯定想圓自己的夢,這是他的夢,這肯定是我老公的夢,他一直維護,都是幫別人做一些維護工作。所以私人一開放,因為他對飛機特殊,他學飛機很快,因為他跟這行打交道打得太多,他模擬飛行,一直在電腦上模擬飛行,有模擬器,我還曾經給他在澳門的一個地下電子廠給他淘到搖桿飛機,很逼真的就是在電腦上玩,我不懂,他過生日我就給他找,很早,那是九幾年的事,他是2000年學的,但是他喜歡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我一直跟他培養共同的興趣,但是飛機我一點都不喜歡,從來沒想過要去飛,作夢也沒想過。
主持人:現在呢?
陳燕:現在是喜歡了,拿到駕照就是對自己的肯定,綜合素質也提高了,媒體也關注,這就可以做一些好事,做一些正面的事都可以,像我們那個時候策劃的2008年奧運的萬里行,準備拿到贊助商贊助的錢,除了他的正常費用,有多餘的收入給殘疾人,給奧運,因為媒體有關注,媒體也可以做一些事情,這是其中一項。還有一項是飛臺灣,因為現在臺灣捉摸不定,本來桃源縣給我發出邀請,但是要兩頭的領導都默認,這個很複雜,因為這是第一個吃螃蟹的,這個工作做了幾年了,有一天時機成熟的話都要做的。這是國際上的事情,破冰,直航,奧運那個事情也是屬於一個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你有一個計畫,「2008迎奧運,飛越神州萬里行」,是一個人飛還是全家人飛?
陳燕:不是全家飛,兩個人飛,因為要保證安全,正副駕駛,我做正駕,副駕肯定是很資深的教官。我現在是中國AOPA(國際機組機師協會)常任秘書長。個人的力量還是渺小的,我現在能引起媒體的關注,我希望在這方面能有一點信息給出來,吸引其他人參與。
主持人:你現在擁有很多的頭銜,包括名片上這麼多,還有2005年的十大經濟女性,2006年的全國工商聯女企業家協會理事,你最喜歡哪一個?
陳燕:我最喜歡兒子,跟兒子在一塊,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很直的。我兒子挺大的了,兩個。
「我的視力不太好,是矯正視力」
主持人:你剛才說你的視力不太好,影響飛行嗎?
陳燕:可以矯正視力,我體檢上面寫的是矯正視力,我眼睛開過刀的,1992年就激光做了,在深圳,蘇聯人做的,很早做的,我很勇敢的,那個時候人家還不認可,現在很多人認可了,做的人多了,我1992年就做了,我做事是那種有好的事,我覺得是好的事我就會去嘗試的。體檢上寫的都是矯正視力,帶有戴遠視力矯正鏡,我們這個每年都要換,他們飛20個小時每年就都得換,像車本一樣的,一定是航空人員體檢專門定點的醫院做。
主持人:矯正到多少度就可以?
陳燕:對,大概是1.5還是1.2,我這個沒問題的。
主持人:飛行對身體狀況,尤其是女的身體狀況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陳燕:就是消耗很大,因為你的關注力很大,因為你在掌控,畢竟在駕駛一個飛行器,你飛上去的時候感覺是人機合一的,因為它很靈敏,所以你在上機的時候並不會覺得很顛簸,不像我們有的時候坐客機有的時候遇到氣流會有顛簸感,自己在駕駛的時候顛簸感不那麼強,人機是合一的,思想非常集中,就像大鳥一樣,有一種失重感,正確的說,如果每次訓練完,回到地面,下飛機,一下子踩到地面,接地的時候感覺失重一下子,而且裡面的衣服、內衣褲能擰出水,全濕透了,很透支的,如果明天飛行的話,我今天吃完晚飯要早早回家補習,做一些功課,要背一些數據,有一套檢查,上機前油表、水壓、外觀、內觀都要試,有一套程序,所以你要看一下,飛完之後肯定想回家沖涼、睡覺去,很透支,就是精神上的。只要正常人,應該體力都沒有問題,只不過比干其他活兒會帶一點能量出來。
主持人:你當時也說過一句話,說希望在飛行這個領域裡有更多的女性參與進來?
陳燕:我就覺得能夠帶領女性,人家看到我都是比較嬌小的。
主持人:作為全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有沒有做一些推動女性加入這一領域的工作?
陳燕:已經無形中,你們報導都在做。中國2000年開始想低空向私人開放,但是因為我們中國空管屬於國管,有很多國情跟別人可能有一點不一樣,而且加上今年在湖南有兩架小飛機好像出事了。我就感覺到中國的國情確實還是不一樣,現在又在封殺,如果取消是不合適的,條件是沒有優勢的。所以我們現在以私人身份,法國的馬鐵軍跟我們私交很好,這次他以私人身份來的,昨天已經走了,我們天天在一塊這幾天,他說他已經簽了一個協議,中方的,幫助中方推低空,因為他們成功的,跟外國一起去,看怎麼樣成功的推低空,再發展到中空的一個私人的領域,這個可能還要好幾年,因為中國的國情真是跟別的國家不一樣,在國外,像我經常到國外走,我們經常租一部車就跑了,經常看到飛機盤旋,私人小飛機在盤旋,在馬路上飛來飛去,就是私人俱樂部,到處有。我這個駕照就是可以全世界通用的。
主持人:在國內私人俱樂部還是一個挺高端的領域,玩飛行的人都是什麼階層的人?
「玩飛行比玩高爾夫便宜,學費才十幾萬」
陳燕:這個錢比高爾夫便宜,如果高爾夫會幾十萬,這個證才十萬塊錢,這個學費才十萬塊錢,你說哪個貴,高爾夫還得買桿,這個飛機租金是2000多,現在好多飛機也買得起,就是100萬、200萬,就是一輛奔馳、寶馬,炒的極價的車,但是這個人要真正戰勝自己做這個事情不是太多的,因為我帶太多的人去飛,都沒音信,都說沒時間,我也有時間,有家有兩個孩子,我照樣飛機、MBA一樣學,這是一個思維方式,可能自己戰勝不了自己,我覺得這是自我的一個戰勝,他自己對自己不自信。因為我先生的朋友都看到我飛,都想飛,我帶過很多人飛,我讓他們到正駕飛,都沒音信,他們不是沒錢,我認識的人都是有幾億身價的,都是很高身份的人,他們就是不飛,不去學,我就不好意思問,有的時候說太忙了,我覺得不是,是一個自我挑戰的意識,因為這個東西畢竟需要勇氣,需要自信,需要一個綜合素質。
主持人: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陳燕:我不知道,我感覺不危險,我飛了我一點都不感覺危險,包括前天我上飛機,我一點都不感覺說生命有危險,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提高了,又上一層,平時我在珠海上空飛跟今天在珠海上空飛的意義完全不同,就是這個感覺,從意義上我提高了,我沒感覺到在危險方面,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危險,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好像也是一種心理素質還是什麼素質問題,還有你對這個東西的理解度,你越對這個東西掌控了或者是理解了,可能膽怯、恐懼會越小。
主持人:我們也接觸過一些飛行俱樂部的人,北京那邊飛行俱樂部他們做活動也挺少的,一個是你剛才提到的國情原因,另外一個就是時間問題,更多的人願意去玩高爾夫,這可能是中國富人更喜歡的休閑方式。
陳燕:我十年前玩了,我覺得高爾夫是不錯,一進球場風景特美,藍天,草坪綠綠的,讓人特別心曠神怡,而且走18個洞差不多10公里,在那種環境中,讓我感覺到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是我覺得這種運動挺耗時的,而且你對著一個小球,有的時候你的球藝不精,你對自己挺生氣的,跟自己在較勁,你只有打球的時候跟自己說多一桿身體健康,少一桿心情愉快的話可能會好一點,我這個人可能對自己有要求,我老覺得你每次練應該進步一點兒,我覺得進步不了,所以我就不感興趣了。空中我想推動,其實已經起到很大的積極作用了,因為讓人家直觀看到一個女性能這樣去飛,去掌控,作為一個男人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刺激,再何況,一些女性也是很大膽的,現在巾幗英雄,女性做生意,在商場上也不遜色男人的,也有這方面女性可能要躍躍欲試的。
主持人:你玩過這麼多的體育運動,包括自駕車,高爾夫,你覺得飛行帶給你的最大的快感在哪裡?
陳燕:就是自信心,你想玩任何東西都沒有像這樣媒體跟我追蹤,我就是喜歡這樣,很刺激。
主持人:你覺得我們國傢俬人飛行領域前景怎麼樣?
陳燕:應該樂觀,否則不會那麼多人都來參展,大家都看好中國這個市場是非常有潛力的,但是要等待,也需要等待。
主持人:多久?
陳燕:五年還是七年?三年?快一點三年,不知道,真不知道。我當時學高爾夫的時候,我就說沒中國人學,女人更少,我當時學的時候都是老外,全是日本人、南韓人,全是這些人,今年、前幾年,現在中國人學的多了,很多人參與,五六年,飛行應該要再長一點,因為它跟高爾夫比不是門檻高,心理的素質高過高爾夫很多很多。
主持人:作為中國第一個民間女飛行員,總是跟一些男的在一起,他們怎麼看你?
陳燕:他們對我是比較愛護的應該,因為少,物以稀為貴,他們看到我,比如說機長,飛民航的,全國的,我很出名的,只要到南航來訓練,我們南航訓練全國的甚至香港的機師全到這裡來,他們只要一來都要到藍天使找我,陳燕。就是說你在這一行裡就會越來越深入,你無形中會去狂熱,你不愛也愛了,就是這樣,我以前不喜歡也喜歡了,無形中的,會推波助瀾的。比如說我去年考了駕照,他們飛行員高興的,抱著我,親啊,恭喜我,因為我本來這個咖啡館就是航天專題的,還有加拿大的一個女性的慈善找我來,我現在最大的障礙就是英語,如果英語過關我可以把國外的東西帶回來,我的個人力量很小,現在在中國做確實有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問題。
主持人:您對中國民用航空業有什麼樣的期望?
陳燕:等待吧,我老家是溫州浙江,我出生在上海,你們是網站應該知道許偉傑,溫州飛行總會的會長,打造國內房地產的航空母艦,什麼概念,買一棟別墅配套一架飛機,飛機就在自己的別墅邊上,出了家門上飛機就可以進入跑道,聽說過沒有?他炒得很熱的,他這個項目已經開始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玩的心態,我不會做生意的。
主持人:你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很成功的女性?
陳燕:對啊,至少來講,我自己的目標我都有了,我喜歡孩子,喜歡家,這是我做其他事的最大的動力,如果沒事業都可以,有事業更好,錦上添花的事,女人還是要有一個歸宿,我很佩服現在的女性單身的,或者是那些離了婚的,他們很不容易,也知道這個艱辛,但是我沒有他們那麼多勇氣,可能我也很傳統,我的事業也非常好的,我也放棄了很多事業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我先生喜歡玩,我先生喜歡低調,也跟著他一樣,1989年就過來了。就是這樣。但是人可能就是命該如此,你低調,你看現在也沒法低調了。
主持人:就是說是被事情推著走了?
陳燕:慢慢有使命感了,媒體這樣來了,來報導,能做一些事情,最好是非盈利的,我不是恨錢,我能過日子,我有能力,我在做事,媒體給我的回報,我要回報給社會,做一些非盈利的事,政治上的意義遠遠比你盈利上的意義來的多,我一直講究一個「質」,生活的質量、素質都很好的,我一直在追求這些,都達到了,孩子也很好,很聽話,讀書很好,很乖,出國,一步步都是理想中的,這點是最重要的,這些一點都不傷害我的自尊心,因為我已經活到了自己這把歲數了。退出更好,我可以過一些自己的生活,我還可以再進修,自駕游,淘淘寶,我很喜歡的,到民間採采風,拍拍照,出國玩玩,什麼都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本來就想躲到一個小地方生活,要不然我移民到北京也不會移民到珠海來了。所以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人家把我推到風口浪尖,我還是自我,我就是我,我確實不適合做公務員,我擺地攤也要做老闆,我湊合不了別人,但是我喜歡做事,我不喜歡把精力消耗到無為的東西上。
「媒體稱呼我美女我最開心」
主持人:媒體怎麼稱呼你你最開心?
陳燕:美女啊,我最喜歡打扮,我平時都是很大膽的,很前衛的,很時髦的衣服,就是按標準買,按18、20幾歲的女孩子的標準買衣服的。我雖然有一點肚腩,生了兩個孩子,我還要訓練,我終於到這一天有成績了,你想我一個弱小女子跟鐵傢伙撞擊,我現在是中年婦女了,因為媒體對我特別好,這就是長期以來對我自己的追求,你以為美麗不付出代價的,我每天一定要拿出20分鐘,每天做面膜,每天不同的面膜,去淘,去研究,真的。付出的總會有回報的。我就喜歡做事直接,直奔主題,把精力放在困難上,快速的。我們現在很多人大部分精力只放在其他一些無為的消耗上,這是我最痛心的。
主持人:這是不是也是你成功的經驗?
陳燕:可能是,因為我的人生當中也是跟大家一樣,生兩個孩子,都是所有人經歷的事情,可能還會多,因為做的事情多,但是我會過日子,我把別人不好的東西傳達給我,我就從他好的一面去考慮,我先生比我大八歲,我先生打高爾夫,晒得很黑,我就是整天貼、弄,保護得還算可以,還算老天對我不費苦心,別人都說我靠大款做二奶,我還高興呢,因為做二奶還是要有條件的,要漂亮才能當二奶,我也不會把結婚證給他看。我這個人是這樣的,我從小都是化悲痛為力量,教育兒子也是這樣的,你要感謝敵人,別人越想來說你,這是很正常的,太正常不過的,而且別人講他是妒忌,不被講是庸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你這麼理解就應該高興別人對你妒忌。我的心態就是比較好,人最重要的就是不斷的把心態調整好就完了,我當時想出名很麻煩,很多說你自己在這個地方生活得很好,很悠閑,出名會帶來很多負面的東西,我說不怕,你可以好好的利用,既然把負面想到了,就把它降到最低。人不光是外表美,一定是心靈美,只有你做的東西是真實的,是對的,我想大家都會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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