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8日,中國天網人權事務中心第三次收到劉純寶從北京發來的電子郵件,郵件的大概內容是:我從擁有200多萬元資產的富翁,淪落為呼市街頭的乞丐。這次到北京上訪,又被人毒打一頓,連凶手都找不到。
隨後,天網義工電話採訪了劉純寶。
生意紅火掙回70萬
8歲時,劉純寶因病導致一級肢殘,但他頭腦靈活,26歲時就在遼寧省營口市辦起了渤海飲料廠。到1988年,他的資產已達70多萬元。
991年12月21日,劉純寶委託弟弟劉純昌正式與包頭市搬運公司簽訂了包頭市飼料廠租賃經營合同書。合同約定:「租賃期限三年,從1991 年12月31日至1994年12月30日,年租金1.5萬元;抵押金1.25萬元;任何一方違反合同協議可經仲裁機關按法律程序解除合同並追究違約方的責任。」
合同簽訂後,劉純寶註冊了17個商標,買了兩輛客貨車等資產投入到再生產之後,劉純寶一家只能住在廠裡。到1994年,劉純寶的資產已達200餘萬元,其產品暢銷包頭,遠銷常州、二連浩特市,甚至蒙古國。
貨物被封損失慘重
1994年5月18日,正當劉純寶的飲料廠蒸蒸日上之時,搬運公司以劉純寶拖欠租賃費、職工工資為由,將劉純寶正在運轉的汽水生產線設備一套、正在營運中的兩輛客車、現場所有生產資料、保險櫃(內存財務憑證)和家庭日常用品全部查封,中止了合同。
飲料廠遭查封后,劉純寶夫婦只好回遼寧籌集打官司的費用。1996年,當劉純寶夫婦回到包頭時,發現飲料廠早在1995年11月份就租給他人了,他的全部財產被搬運公司轉移到了庫房。
仲裁23萬要不回來
據劉純寶講,1997年12月29日,包頭市仲裁委員會裁定:搬運公司向劉純寶償付因非法查封財產所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231860元;劉純寶向搬運公司償付所欠租金、獨生子女費、藥費共計28461.79元。
23萬多元的經濟損失,是包頭市價格事務所對「封存物品」的評估價。在劉純寶看來,這是救命錢,能拿回多少算多少。
1998年3月2日,劉純寶向包頭市東河區人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然而,執行剛剛開始,搬運公司卻於3月11日在包頭市中級人民法院立案申請破產。並且在3天後,搬運公司就進入「破產程序」。在包頭市中級人民法院(1998)包經破字第8-2號裁定書上,寫著:「終結包頭市搬運公司破產程序,未得到清償的債權不再清償。」
花10萬要回8萬
當時劉純寶還佔著搬運公司的幾間門臉房。2月16日,包頭市交通局與劉純寶簽訂了騰房協議:「原搬運公司因飲料廠問題,所欠劉純昌(劉純寶之弟,合同簽訂代理人)款因搬運公司破產,依法不予償還。」同日,按照市交通局的要求,劉純寶寫下這樣的保證書:「收到補償款後立即騰房,否則負法律責任。」
隨後,包頭市的幾個部門給了劉純寶共計8萬元,但是劉純寶十年來多方奔波花費了近10萬元。
乞討為生仍奔波維權
對於破產程序,內蒙古中赫律師事務所主任律師畢繼海有自己的看法。
他說,包頭市仲裁委員會的裁定和劉純寶的申請執行都在破產程序之前,應該在執行完劉純寶案後再進入破產程序。我國《憲法》和《民法通則》明確規定:公民的合法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因此,任何部門及搬運公司,都無權將屬於案外人劉純寶的私人財產作為搬運公司的財產申請破產。
正讀大學三年級的女兒這樣形容劉純寶:「父親常常顛沛流離,沒吃沒喝,露宿街頭。家中更是一貧如洗,生活用品被查封了,爺爺、奶奶疾病纏身,我們姊妹三個已經欠下學校6000多元學費,親戚朋友都借遍了。
當然,國內不少媒體也非常關注劉純寶先生的遭遇。北方家庭報,內蒙古晨報,北方經濟報等眾多媒體均報導過,但問題始終卻沒有得到解決。
致電六四天網即遭挨打
今年5月8日,正在北京上訪的劉純寶把資料發給六四天網,第2天即遭暴打。
湖北鄭大靖先生在接受自由亞洲電臺記者方媛的採訪時說;昨天晚上我把他的上訪材料從網上給黃琦傳過去了,可能昨天晚上就被人盯住了,並對他暴打,靠右部的前額很大一塊皮被打沒了,而且右眼也整個看不見了[見 兒童天安門下跪喊冤 訪民揭北京黑旅店內幕]。
據悉,挨打當時,劉純寶正在全國最高法院的附近,卻被4個人攔住了。這些人二話沒說,就對他進行了一番毒打。打得他當時就栽到在地,可當他站起來後,他卻看不到任何人了。
因為看不到人,也無從報案,所以他只好回到了住處。之後,他找了其他訪民把自己身上的傷痕拍了下來。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現在,他就在北京住著,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冤情能得到伸張,自己能拿回應該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錢。
針對劉純寶一案,我採訪了黃琦先生,他指出:劉純寶遭暴打後,為了不影響他的養傷,我們暫停了對他的採訪報導,但這筆帳始終掛在那裡的。毒打劉純寶就是打我們,我們不會停止幫助劉純寶先生的。同時,我們中國天網人權事務中心也希望地方司法當局早日處理劉純寶先生合法財產遭非法剝奪的問題,並採取措施保障其基本人身安全。
- 關鍵字搜索:
- 百萬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