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寶塔(方正攝影)
(20)--反擊
2003年11月,寫了"思想匯報"的少華回到了專門關押法輪功學員的三隊,被分在六班。
那天晚上少華做了一個夢,在密密麻麻的人群眾中,突然一顆炸彈落下來,在地上冒著煙,驚恐的人群急速的退卻,少華看著冒煙的炸彈,一邊展開雙臂掩護著人群向後退,一邊思想飛快的轉著,他知道此時衝上去,抱起炸彈,遠離人群,就能夠救了所有的人,但他還是想找個辦法既保護了大家,又能使自己活下來。這時候,他醒了。
回想起自己的夢,少華發現,自己思想深處還沒有達到佛陀為眾生舍盡一切的境界,雖然如果有時間去思考,他能夠作出正確的選擇,但在緊急情況下,仍然會不自覺的去考慮自己。這說明在心靈深處還保有維護自己的心。
在修煉過程中,少華和其它法輪功修煉者一樣一直在不斷的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私",尋找自己和宇宙真理所要求的一個符合真善忍的好人的差距,在不斷的去掉那"私"的過程中彌補著自己的不足,也在思想境界的升華中不斷的接近那真理。
可中共的勞教所並不看修煉人本已具有的優點、想要向更高精神境界升華的願望、和修煉人在修煉中的提高,卻故意只抓住他們還沒有完全修好的方面,其實不過是普通人性中普遍存在的人性弱點,然後抓其一點、不計其餘的把這些人性弱點誇大後作為污蔑法輪功不是在教人做好人的"證據"和迫害修煉者的"理由"。
其實在這世上最自私的莫過於中共!為了給自己的殘暴、貪婪、虛假和荒淫等等邪教本性找存在的理由,中共煞費心機的專研了古今中外一切人性中的罪惡及其手法,把這些寫進教科書給人民洗腦,中國5000年光輝燦爛儒釋道神傳文化歪曲成的權利的交割和階級鬥爭,現代西方社會的發達在中共的描述下也不過是追名逐利、色慾橫行。每當有人指出中共有什麼不足,它立刻能找出一個古人或外國也有相似的問題而為自己的錯誤辯護,無非是尋找中共生存的合法性而已。
中共是名副其實的十惡俱全,它集古今中外一切邪惡之大,練就了各種毒辣手段,並用來反反覆覆的迫害中國同胞。在中共看來,"好人"的存在、甚至是"想要做好人"的想法都是對它莫大的危險,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會反襯出它的罪惡,所以更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向善的信仰或團體在中共社會中存在,它一定要通過各種手段,把好人變成壞人,或者至少證明"好人"也有缺點,所以就不是"好人",而且是中共的"幫助"才使這些想要做好人的人"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如果怎麼都不能讓你為中共唱讚歌,那就強逼你說謊話,這樣你也就和中共一樣了。這就是中共常說的"改造"。所以不管"黨"在這個過程成使用了什麼強制手段,依舊是"偉大、光榮、正確"的。
而李洪志先生傳法輪大法卻從不用任何強制手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對於社會的不良風氣,強調的是從自身做好,每個人都能這樣,社會不就變好了嗎?
少華想起了那座玲瓏寶塔--那在碧藍天空映襯下,古樸巍峨、巍然聳立的古剎。他再次回想起自己領悟到的寶塔在佛法上的象徵意義--人們心中的正念之體現;想到自己曾經流著淚許下的心願--要讓眾生心中立一座永不倒掉,永不迷失的正念之塔!
少華感到自己的責任之重,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加精進的修煉,真正做到師父要求的"修成無私無我,先他後我的正覺"("佛性無漏",《精進要旨》),才能履行好自己的這份責任,不辜負自己在寶塔下發下的誓言。
少華剛去三隊時,這裡是"轉化率"最高的隊,勞教所把這個隊稱為"鞏固隊"。勞教所的警察承諾或給予這些普教一些優越的條件,讓他們充當打手,利用他們打壓法輪功學員,在警察的有意分化下,這裡普教和法輪功學員之間的關係很惡劣,法輪功學員每時每刻都在這些為虎作倀的普教的壓抑下,稍有不慎就會挨整,情形十分悲慘。
少華被分到三隊的前一週,團河勞教所管理科長李昌賀就找到了六班的班長,交代他們要給少華這個"硬漢"一個下馬威。
少華剛到三隊六班幾天。一天早操回來,剛一進班,臨時負責"包夾"少華的那個膀大腰圓的犯人,突然指著少華,氣勢洶洶的吼道:"剛才趙大(隊長)過去時候,你那手怎麼放著的?!"
少華不慌不忙,兩隻眼睛直視著他,也舉起右手指著他嚴厲的說:"你把你那手放下!!!"
那個"包夾"很意外,他沒有想到一個曾經屈服於酷刑的人還這麼冷靜和無畏,他剛才那股子勁兒一下子就瀉了,那舉起的胳膊也感到沒有地方放,就趕緊放了下來。
此刻他明白了一個起碼的道理"任何人無權這樣對待別人"。
有一天,來了個新人,少華一看,認識。當時少華在七隊受酷刑時,後期每天晚上都被綁大板(四肢張開綁在床上),他那時負責夜裡值班看著少華。
那時他假意對少華很好,因為他馬上要釋放,主動說可以為少華帶口信給家人,少華也想讓家人知道被迫害真實情況,就讓他帶了。當今的世上的人都滿肚子花花腸子,這個見識過勞教所陰暗的傢伙更是滿肚子壞水。他可不會白帶這個消息。見到季磊,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他爸爸剛去世,騙取季磊數千元錢。
但三個月後,他又來到了少華的身邊,心裏發虛,生怕少華認出他來。少華先主動和他打了招呼。他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向少華道歉,兩人聊起來。
從他嘴裡少華得知那個不學好的高金來,跟著"車間主任"毆打少華,還用膝蓋撞少華的胸口,因為迫害少華"有功",提前被放。出勞教所後,10天裡參與一次入室搶劫,被迅速抓獲後判了10年大刑。還有一個"包夾"人,為減期向隊長們討好,虐待少華,得到"優待",減期出去後不到一個月,就在開中巴車時發生撞車事故,腿被撞碎後截肢了......,而這個藉著帶口信騙了季磊錢的人三個月後又來到少華身邊,還給他帶來了這些消息,最後他自己都說:"我們這都是報應啊!"
到了三隊,是少華被抓以來第一次和同修在一起,他很高興。大家又在一起,能夠有機會學法,交流,一起抵制勞教所對學員的迫害。
在接受了所謂的"轉化"後,很多學員放棄了修煉,修煉前的一些疾病又回到身上來了。加上勞教所裡面生活條件很差,所以最常得的疾病就是疥瘡。
在少華所在的班,有一個叫鄭長國的同修,長了滿身疥瘡,尤其是下身,又痒又痛。疥瘡的瘡口破了經常流水。
因為怕被傳染,很多人都不太敢跟他接觸,尤其是那些普教,更是什麼都不帶他,吃飯幹活,活動,都不讓他沾手。雖然被迫接受了轉化,但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都知道修煉教人做好人,為別人著想是好的。鄭長國也怕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就經常遠遠的自己一個人呆著。
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人們更希望能夠被別人關心。少華看到鄭長國很孤獨,就主動幫助他。勞教所洗澡的機會很少,大家一有機會洗澡就互相挫背,把長時間積下的污垢挫掉。一次又有洗澡機會,別人都有人給搓背,可卻沒有人理鄭長國。少華主動走過去,為他搓背。
鄭長國趕緊推托,對於沒有人理睬的孤獨,他習慣了,少華對他的幫助讓他感到不太適應,他也怕自己那一身的疥瘡傳染給別人,少華溫和對他說:"沒有問題,我們都是大法弟子!"
鄭長國那一身的疥瘡,看著挺嚇人的。可少華沒有嫌棄他,認認真真的為他挫背,讓他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少華的行為溫暖了鄭長國的心,他非常感動,從少華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在修煉上的不足。所以很快,他就回到修煉中來了。
大家對少華主動為鄭長國搓背,很吃驚,可少華的話也讓他們想起了修煉中那祛病健身的神奇,想起了自己是大法弟子。
看了少華的思想匯報,所長李靜覺得沒底,他覺得少華內心並沒有"轉化",所以特意安排"轉化高手"來對他繼續所謂"幫教"。
得了法就是同修,少華並沒把"轉化高手"當外人,為了幫助他,少華和李旭鵬當著他的面聊了三天經歷。這位"轉化高手"聽得都傻了,有一天這位高手,突然紅著臉說"我覺得還是你們的正"。
有些同修會背很多經文,在他們的幫助下,少華他們開始流傳經文。又利用電視機裡廣告時間的幫助,協調大家同時整點發正念等等,讓大家從精神上逐漸恢復正信,去除不好的思想和各種干擾因素。少華還和大家一起協調做奴工的速度,使勞教所奴役學員的作法不能輕易得逞。悄悄的,隊裡氛圍在變,漸漸不斷有人要嚴正聲明:原來的"思想匯報"和"轉化書"等作廢,重新開始堅持修煉法輪大法!更多的人以各種方式抵制邪惡迫害......
在少華和陸續回到修煉中的學員們的努力下,普教和法輪功學員們的地位逐漸平等起來,關係也逐漸和諧了。
負責"包夾"少華的兩個普教原來自然是勞教所非常"可靠"的打手。很長時間裏,少華跟他們講大法弟子是按照真善忍在做好人,等等這方面的道理和事情,他們聽不進去,有時還爭辯,有時候即使表面應承,也不過是懶得廢話。
按照他們的邏輯,沒毛病的人不會到這裡來,就是你真沒毛病,到這兒這麼長時間也可定被教出毛病來了。
普教之間也常有矛盾,他們這些人,在那個環境下個個被訓練的心狠手黑,隨便什麼東西到他們手裡都能變成置人於死地的凶器。在勞教所警察們看來,這些人打架手越黑越好,這就像狼媽媽培養狼崽子們的野性和凶殘一樣,是必修課。
有一次,這兩個"包夾"少華的普教打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叫丁寧,是個東北漢子,很能打架,他抄起掉在地上的鋼筆,拔下筆帽用筆尖向對方眼睛扎去。
少華看到要出事,一個箭步跨上去,擋在他們兩個之間。少華用手把著丁寧的手腕子,用全身力氣和他較力。筆尖在少華的眼睛和鼻子尖來回晃著,他直視著丁寧憤怒的眼睛,堅定而安詳。
丁寧手握筆尖,瞪著血紅的眼睛,他從來都是打架不要命的,誰敢攔著就連他一塊打。他瞪著少華,從那雙眼睛中他看不到驚恐,也沒有任何憤怒,但他看到了一種決心,那雙眼睛告訴他:"我不怕你,你要傷害別人,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一時被氣血沖昏了頭腦的丁寧漸漸冷靜下來,在這裡殺了人也不是兒戲,那也是要被判刑的。他放棄了打架的念頭。同時他心裏由衷的佩服眼前這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把他從氣頭上解救下來。
另一個包夾人當然要感謝少華的勇敢保護了他,從此後,他們對少華都由衷的心生敬佩,說話的態度都變了,不僅不再為難少華,還在生活上對少華非常的照顧。
少華的勇敢引起了丁寧對法輪功的興趣,他不但對少華好,還與很多大法弟子結下了友情。他們兩個給法輪功學員放哨,給他們提供煉功的環境。有一天丁寧興高采烈的來找少華,跟他說:"《洪吟》你說個名,我給你背!"原來他跟別的同修學著全能背誦了。
女兒歌
小小白花 藍天之下 因何而歌 不見爸爸
風呀雲呀 我信爸爸 身在天涯 想著我哪
小小白花 藍天之下 因何而歌 不見媽媽
孤零酸苦 我不會怕 只待雪化 一起回家
(21)--女兒歌
這些年的迫害中,老白家支離破碎,經常是5個人分5處。現在曉鈞已經不在人世了。白媽媽流離失所,少華最惦念的還是季磊和小真宇。
少華覺得自己欠女兒的太多了。當季磊懷著真宇的時候,還遭長途遣返、關押;女兒出生的時候,少華正在黑龍江被非法超期羈押,後來沒和女兒待幾天,少華就去了北京。少華第一次聽見女兒叫爸爸是在勞教所。想起這些,他心裏酸酸的。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少華都會拿出女兒的照片,看上許久。
少華在勞教所的時候有一位難友,經歷和少華差不多,家裡也有孩子。於是少華就畫了同樣的兩副小女孩的畫像,送給了他一副,題詩《女兒歌》:
實際上,在中國,有相似經歷的家庭又何止一家。迫害中,千千萬萬的法輪功學員們家庭破碎,太多太多法輪功學員的孩子,在不覺中承受著家庭破碎的苦,更有些孩子,痛失雙親!
少華的一個朋友叫孫繼宏,與少華是同鄉,原來還是當地派出所所長,他的妻子袁和珍是當地儲蓄所所長,他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叫孫玉博。對法輪功的迫害發生後,孫繼宏被惡警活活打死,袁和珍在看守所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被放出來,不久聽到丈夫被打死的消息,支撐不住也去世了......
小玉博十三歲,不到一年就痛失雙親,成了孤兒......
《孩子》(白少華的素描作品)
不以我為友,
反以我為仇,
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法輪功學員們被剝奪家庭的幸福、工作的權利,忍痛割愛,承受痛苦?他們不為自己的幸福、個人的安危,只為當今很多人在中共的仇恨宣傳中被欺騙,很多人還在幹著助紂為虐的事情,這樣的世人終會變成中共的幫凶和替罪羊而成為最終的受害者。只為這些本性善良的同胞與世人們能有美好的未來,法輪功修煉者堅持要把事實告訴同胞們,為了所有人未來的幸福、結束中共統治下的一切不公正,他們要把正義伸張!
白少華的這首《女兒歌》和這副畫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和那位同修,也是為了所有的法輪功修煉者和他們的孩子們,希望迫害中一個個破碎的家庭能早日團聚!
編後:
2008年2月20日下午3點,白少華和朋友楊輝駕車去懷柔看朋友,在高速路上碰到了警察沿路盤查。儘管他們 從身份 證、駕照到車本一切證件都完備合法,但仍然被無理拘捕。北京看守所警察用鐵鏈吊起少華五天五夜,惡警指使的牢頭毒打致生命垂危。惡警怕死在看守所擔責任, 把白少華送往北京清河急救中心「搶救」。在白少華被送去該急救中心的前20天左右,法輪功學員於宙、也是白少華的朋友,2月6日在這兒被迫害致死。2月 18日,走路都要兩人攙扶的白少華被轉移到以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北京市勞教局調遣處二大隊。白少華一直絕食抗議,被北京勞教調遣處隔離迫害,關押在「小 號」裡。
白少華和楊輝所開的車是朋友齊偉的,齊偉在2月22日也被抓捕。齊偉是個律師,但在不講法律的北京根本沒有辦法用法律保護自己。許多天公安都不告知齊偉家人他的下落,齊家憤然將公安的非法行徑告上法庭。
2008 年是中共所謂的「奧運年」,在這一年中,他們加緊了對法輪功、宗教和異議人士的迫害。「奧運」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幾乎都是在促進世界和平,增進人們平等 互助的友愛。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的人們在奧運會上能夠平等相處,公平競爭。體現人和人性的價值可以說是奧運會的根本價值。只有那次納粹辦的奧運除外。
可 是作為中共「最大政治任務「的奧運從哪個角度看,能夠體現出奧運精神呢?奧運會沒有了它所承載的根本價值觀,就不能稱其為是真正的奧運。我們呼籲全世界各 界人士,抵制中共的「血腥奧運」,營救白少華和其他和他一樣遭受迫害的人們,這場迫害實際上是對人類道德和良知的最大褻瀆。每個人都應該伸出手來去維護作 為人的尊嚴和價值,早日結束這場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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