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月一日,新學期開始的頭一天,可是武漢市第一商業學校的圖書館長靳光明,依然在做囚徒。家人得不到他的消息,無法通電話,也不知他何時可以回到工作崗位。靳光明的妻子周女士也是一位教師,她期待武漢市有關部門認真學習教師法,依法保障教師的生命安全,盡早釋放靳光明。
8 月20日是靳光明的五十歲生日,他本應和妻子、和家人一起慶賀這一重要的生命時刻,但家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靳光明的妻子給他寫了一封公開信,希望看到這封信的網路警察以及國保工作人員,從網路上將這封信列印下來,交到靳老師手上,讓靳老師知道家人想念他、牽掛他,等待著他。
考慮到當時奧運會還沒有結束,從顧全大局著眼,靳老師的家人沒有立即發出這封信;他們不能理解的是,奧運會已經輝煌落幕,為什麼靳老師還不能回家?而且,自靳老師被抓走後,至今已經42天,他沒有帶換洗衣服,沒有帶任何書本,無法與家人聯繫,42個空白的日子,分分秒秒的隔絕,這是依據什麼法律?難道是複製文革期間的五不准學習班嗎?由此給靳光明本人、給他的妻子、孩子以及年老體弱的同胞手足帶來的精神傷害由誰負責賠償?
靳老師是武漢許多被強拆房屋失去居所的居民之一,有關他的情況,博訊網、維權網均有報導。
下面是靳老師的妻子給靳光明老師的一封公開信,一封推遲發出的信。
靳光明妻子的手機:13720228465 下班後電話:8627-85605245
今天是8月20日,是我的愛人五十歲的生日,可是,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多想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可他在哪裡?他已經失蹤整整一個月了。
2008 年7月19日晚上8點半至9點半的時間段裡,我與他在馬路上散步,走至武漢香港路與黃菱路的交叉路口時,他遭到十多個人的非法綁架。這些人說他們是公安局穩定辦的,可是他們拒不出示任何證件。我親眼看見市公安局的王隊長在現場(據說此人叫王新或者王星)。既然他們不出示證件,那我只好稱他們為一夥歹徒。我們靳光明老師是奉公守法的公民,為什麼遭到綁架??那麼只有歹徒、只有黑社會才會這樣!
第二天,7月20日,我和靳光明的三姐去江岸區穩定辦問(因為當時抓他時,有一名歹徒要我們去這個地方問。他說他們是江岸區穩定辦的。江岸區穩定辦的人回答我和他三姐說:根本不知道此事,絕不是他們幹的。我們又去江岸區信訪辦詢問,並將事情發生的經過敘述了一遍,信訪辦的立即打電話去江岸區穩定辦,穩定辦的人再次否認,說絕對沒有。信訪辦的一位工作人員對我說,既然你親眼看見市穩定辦公安局的人在車上,那你就去問他們。
我們不知道去問誰,公安局和市政府的大門都不讓進,我只有通過網上、在靳光明五十歲生日的這一天到來之時,向他道一聲祝福:生日快樂!
我搞不懂,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我們靳老師從事教育工作三十年了,教書育人,對本職工作兢兢業業,教過的學生成百上千。他犯了什麽罪?
我們是被拆遷戶,2003年由武漢市廣電集團用各種野蠻、卑鄙的法西斯首段,將我們的住房強行拆了。五年來我們流離失所,投親靠友,沒有任何補償費給我們。靳老師按照程序上訪過,有國家建設部對野蠻拆遷的批示;我們也打過官司,請的律師王才亮是北京有名的研究拆遷的法律專家。靳光明處處依法依規,到底有什麼錯?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市公安局穩定辦為什麼要對他施以非法綁架?他們究竟是黑社會還是人民公安局的穩定辦?他們本身的做法就是在公開違法、公開地搞不穩定、知法犯法!
我國的憲法保護公民的人身權利,教師法中寫道:各級人民政府,要保障教師的合法權益。可是公安局的穩定辦違反所有這些法律。公安局的人居然要冒充黑社會。如今是21世紀了,可是在武漢市仍然發生光天化日下沒有任何法律手續的當街綁架,老百姓還能有什麼安全感呢?合法財產被強盜搶走了,公安局不去抓強盜,反而幫強盜抓老百姓!
我不知道,哪裡有說理的地方、哪裡有公平、公正、公開可言;哪裡還有王法?
寫到這裡,我不知道該怎樣寫下去了。我只好在心中默默地為我的愛人祝福,盼望他早日回家,盼望他回來時是個健康、健全的人,盼望他......活著!
靳光明的妻子 周雲峰
2008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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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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