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眾多學生接種"流腦"疫苗後異常反應的真實記錄
本人是廣東省江門市新會區古井鎮背坑村農民,姓名:余同安。我兒子余榮輝,今年l 2歲,原就讀本村背坑小學五年級,發病前還取得江門市第一屆五年級作文大王一等獎的榮譽證書。
05年3月11日古井鎮防疫站在學校組織學生注射了"A群流腦疫苗"後,當天出現了多名學生接種不適,學校老師當即也作了初步處理。但我兒子卻反覆發燒和嘔吐,並伴有不自主地用力眨眼,繼而惡化入住新會人民醫院兒科。不久,身體不停地抽搐和高燒不退至昏迷不醒及身體機能完全失禁......兩天後,再轉入江門市中心醫院兒科搶救室二床。這時,手腳也開始萎縮變形,腰身彎曲走樣,眼睛斜翻呆滯。同時,醫生也要我已多次簽發了病危通知書。
當時,醫生已給我兒子做了相關檢查,證實他得了"重症病毒性腦炎"。並論證跟之前注射的"流腦疫苗"有很大的因果關係。還說:"你真好像中了六合彩啦!有好多種疫苗存在十萬分之一或幾萬分之一不成功的。"我聽了不由一驚!問為什麼他當時沒事,現在有事?為什麼別人打了沒事?醫生回答:"我相信國家研製的疫苗是成功的,才推向人體注射,絕大部分人打了應該沒事。不過,研究所有沒有人為疏忽?各級衛生局是否'習慣'性地批閱'行文'和疾控中心'任務式'的'上傳下達'?或者在冷鏈運輸過程中有沒有差錯?因疫苗須低溫處理(常溫2-8度)。或是在集體注射過程中有沒有做好消毒、試針和量體溫等措施?(我回家走訪過我兒子的同學都說沒有,打了一個再下一個。)另外, 疫苗本身就是細菌病毒針,只不過是經過滅活處理。通常注入人體內,經抗爭後,大多數人可以產生抗體。但如果免疫功能差些,經過一段的潛伏期,就有可能變了反作用,建議你找有關醫學權威進一步肯定。"(跟我說話的醫生,不知何因,過了幾天,我再也見不到他在兒科了,很多護士都稱他是一個盡責、上進、有為的好醫生。後來從多家報章得知遭省疾控中心所長羅耀星猛烈抨擊。)
這時,同室三床病者譚結儀的媽媽說:"我女兒也是一樣,今年十歲讀三年級,一直像個小男孩那樣活潑可愛、成績優良,新會雙水鎮人。今年3月12日注射了'A群流腦疫苗'後當日反覆發燒不退,繼而不停地抽搐至昏迷,現在都不能說話和走路。當時已報了當地防疫站,雙水鎮的陳嫻幼兒園及黃克競博士學校等立即停止注射該批疫苗。並且,防疫站馬上將還未注射的疫苗全部收回,已收了款的退回給出學生。同時,也上訪了多個職能部門,但石沉大海。"過了幾天,從五樓ICU重症室下來1床的病者孔明峰,今年十一歲,在恩平恩城第三小學讀四年級,曾獲獎無數。他家人也訴說因今年3月份打了"A群流腦疫苗",至5月30日反覆發燒不退入院,同樣是不停地抽畜至昏迷到現在。至7月20日才有些甦醒,現在也不能說話和走路,同時也報了當地防疫站。後來我到其家中看到四牆的的確確貼滿了他數不清的獎狀。已放棄治療的鶴山的李文傑,今年十四歲,也有著同一樣的悲哀。好一幅現代的悲劇 --同在搶救室,眼淚人對流淚人。相同的病症,相同的流淚,亦相同的時間,都是相同的疫苗,慘!慘!!慘!!!
因此,我們就一起致電江門市府熱線,上訴上述情況。但一直沒有回音,直至廣州南方電視臺《今日一線》的記者於6月28日採訪了我們並作了報導,才有自稱是江門市疾控中心和衛生局等一行人來找我們座談。並對我們作出了否認與疫苗有關,是純熟"偶合"。這不是明擺著強詞奪理嗎?現有著這麼多來自江門市不同區、鎮的不幸兒童都是同期接種了同一批號的疫苗後,相繼出現了有同樣可怕的發病史,恰恰又是在同一醫院的搶救室裡相遇相識的,難道這也是"巧合"嗎?我們沒有專業知識反駁他們的"避重就輕"。若果我們的小孩今天是患了其它疾病,我們無話可說。但是,我們的小孩今天是注射了預防腦炎的疫苗卻得"腦炎"!這符合現代醫學邏輯嗎?相信明眼人也清楚這內裡的乾坤。幾經激烈舌戰和追問,雙水防疫站不得不承認退款給還未注射的學生,卻辯稱是貨源不足。並說將我們的情況向上一級反映上報,再給我們答覆。
7月26日,我再帶兒子來到廣州市中山醫科大學附一神經科求醫。8月8日,我也帶有關材料去過廣東省人民政府信訪辦和省衛生廳醫政處投訴。省人大又要我回到地方解決......
10月7日,我致電江門市疾控中心,又推說新會區疾控中心負責。新會的溫主任又推卻是上級領導和自己將近退休......這是什麼話,是什麼政府的職能部門?下午,我來到新會區衛生局,訴說並遞交了我們的材料。接洽記錄的官員叫我們回去等答覆。次日,我回到古井鎮防疫站與負責人進行交涉,得知該批"A群流腦疫苗"批號:20040928-4,生產商: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該疫苗的使用說明書也清楚列明瞭用法與劑量、禁忌、不良反應和注意事項,防疫站人員卻含糊不清。為什麼當時與學生集體接種前,他們卻沒有向我們履行其應告知而告知的必要義務?更沒有做好必須的驗查措施,這是他們疏忽職守和欠缺安全隱患的意識。所以,他們應負不可推卸的責任。("防疫部門設立臨時接種點,對群眾採取集中接種,屢次成為發生疫苗安全事件的'隱患'。"--摘自《南方都市報》7月30日報導。)
當時,我們要求江門中心醫院的醫生出具醫學證明。但是,他們只能對我們的不幸表示同情與無奈。為了自身的前途,不得不放棄心中的正氣。在廣州中山醫科大學的教授瞭解和記錄了我們的情況後也非常認同江門市中心醫院的醫生細緻和有學術的論證,並說幫我們討個公證。而且,根據臨床分析和研究及多例個案齊發,的確與疫苗存在很大的因果關係。更何況我們現在的不幸,已是涉及社會公共衛生的防疫問題。但三天後不知何故,悄悄地叫我自己尋找其它途徑爭取解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或是來自其他方方面面的壓力。)然而,更可悲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自我兒子入院以來,我年邁的父親天天盼著孫子回來,不吃不喝,在7月12日就這樣絕食餓死了!9月20日我們一貧如洗地從廣州出院回來,我母親也承受不了這個悲慘的事實,於9月24日也懸樑自盡了!痛心啊!痛入心肺,養我育我之父母撒手人寰,一個個舍我而逝,提早結束了自己的夕陽與天倫......
此時此刻,我是何等的傷心欲絕!一字一淚也沒法形容內心的苦楚。我枉為人子,再沒機會膝前盡孝了;我枉為人父,也沒好好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長,反而遭受到無比的傷害。舍棄,我於心何忍他流落街頭自生自滅,從而過早地失去了嚴父慈母恩雨的呵護--那將是何等的淒涼!!!苦守,我亦難以面對和承受孩子以後人生道路的黑暗與漫長!接踵而來的厄運,令我不寒而慄,寢食難安。蒼天啊!這樣的噩夢怎麼過?何時醒......
因此,我們想到求助法律。但我們無法支付律師費和法院漫長的訴訟費以及高昂的醫學鑑定費。10月31日,我來到新會東興北路的法律援助處,訴說我們的一切並請求法律援助。可兩天後得到答覆:是我們的情況太嚴重,負面的影響會很大,而且我們欠缺有力證據,亦不涉及法律援助範圍,所以叫我們請律師或放棄。以現有的醫療體制和行政監察,相信醫學會與衛生部門的關係,對我們小孩的醫學鑑定亦會不公。(我們有冤無錢就沒處申訴嗎? 我們兒時高歌"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這樣看來有沒有反調和走音?人權公義有沒有粉飾!)但我們堅信:事實勝於雄辯--我們眾小孩"清一色"的得病過程就是鐵定的事實,我們雖詞窮但理不屈!!!
然而,我們堅持不懈。 06年2月22日,我與另一名同樣注射疫苗後致殘且生不如死的患兒梁嘉兒的父親梁永立來到了廣州市,在中山紀念堂地鐵口地下艱難地度過了嚴寒一夜。次日,我們三人會同另一名患兒陳偉平的父親陳坤想在省兩會期間上訪訴求,卻被公安驅趕至應元路"省人大接訪處",工作人員只作記錄並說轉達相關部門處理。
3月2日晚,古井鎮副鎮長等一行人找我到鄉府談話,說助我解困和詢問要求,並不停地勸阻我們不要在北京"兩會"期間上訪。而雙水鎮府及會城鎮府等一行人也在同一天晚上分別與譚潔議和梁嘉怡的父母座談,其內容與目的也是一樣。
3月6日,副鎮長等人"協同"我來到新會區衛生局六樓會議室,(譚潔議的父母也相約在場)新會疾控中心的李主任和衛生局一名科長早已等候。介紹後,李主任一輪先聲奪人的雄辨,"巧妙"地蓋掩和護短了他們的工作規範,並不停地要我們做醫學鑑定。而我就此據理力爭:"一,我們不是專業人士,我等小孩自打了預防針後,卻沒有預防,反而相繼得同種病毒?我們已馬上投訴了各級政府,你們也早知此事,現相隔這麼久時間,等各方面對我們不利,才要我們做鑑定,這樣公允嗎!二,自我們出事後,防疫部門為什麼拒不交該疫苗化驗並只單方面封存?(據有關規定:對有爭議的醫患雙方要簽名共同封存)當時還把款退回給未注射的學生,直到現在卻不繼續使用該疫苗?三,現我們找到多個相繼接種疫苗反應的兒童,你們又為什麼不再說之前所講的'偶合'?四,為什麼不解釋該疫苗說明書中的'指引'?五,自我們出事後,防疫人員卻為什麼才開始測量體溫等措施,並要家長簽名,之前是沒有的,何解?(李回答是上級新規定)--這是你們嚴重失職,典型的行政不作為。"
3月12日,我收到上月曾去信省衛生廳的回覆:現轉至江門市衛生局處理。次日,我相約譚潔議父母,一齊來到市衛生局。但工作人員開始說渾然不知,我們不解。後來說今天才收到衛生廳知會,叫我們回去等他們研究答覆。
3月15日,我收到市衛生局回覆,現轉推至新會區衛生局處理。4月5日,我收到區衛生局王科長(女)的電話:他們級別低,不適宜受理。而市衛生局又不接受他們的呈交,要我取回"疫苗接種異常反應鑑定申請表"及有關材料,自行上交至江門市衛生局......來來回回,反反覆覆。這樣的行政架構不作為,可悲可恨!
雖然,生老病死乃大自然千古不變的定律。但我們心裏十分明白:每個人的生命應是平等的。而我們的孩子一直是活潑可愛,聰明又健康的,是打了"A群流腦疫苗"才引發導致今天可怕的事實。是那些責任部門怕死、怕負責任、怕事情擴大、怕掉官而扼殺了我們弱小的聲音。讓我們無力抗爭,讓我們無休止地滴血落淚,讓我們無奈的痛苦與天理一齊埋葬!這是什麼年代,難道這就是他們用政績掩蓋和面子工程去構建出這樣的"和諧社會"及他們"傳球式"的官場"風韻"嗎?!我們沒有理由讓孩子平白無辜地喪失美好健康的童年與將來!可他們不斷推卸和逃避,卻沒有思量應有的安撫和補償,而帶給我們無盡的絕望與悲哀。"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是不是唯有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作為底線,向世人喚響淒厲的悲歌?!
防不勝防遭禍殃, 欲蓋彌彰表政績。
強權詭辨屈我狂, 敷衍推卸保官階。
雪上加霜句句苦, 噤若寒蟬顧所慮。
無處伸訴聲聲淚! 口誅筆伐罄竹絕!
泣及於此,我們已傾盡了所有積蓄;耗盡了所有精力;求助了所有親朋好友。確實山窮水盡,油盡燈枯了。懇請社會各界高度關注和切實幫助,讓我們能有機會早日醫治好愛兒,使他們日後可以自理--將無盡感激!!!
不幸人:余同安 淚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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