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集》之讀經小札

我自小喜歡自然,喜歡自然間的一切一草一木乃至飛禽走獸,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因為它是宇宙在世間的一種妙化,其實這麼說也是不對的,因為畢竟世間也不過 是宇宙的某一部分。我們人活在人間活的並不如意，但人為天地間的靈長,其生命的中心是與宇宙的精神對應，我們中國以前稱之為「天人合一」——那麼中國的文 化的誕生，我想從這個意義上講那可能就不是偶然的，有他自相應的宇宙境界。因此人類的道德也不是甚麼獨立的東西，有來自於更高的境界一個來源。其實從根本 上來說，人類是宇宙的一個體現，只不過是某一方面的體現，道德是人所在狀態對宇宙的回應，這是站在人的角度來說；如果在宇宙的角度，或者在太陽系的角度， 人類為宇宙的某一造化，其存在恰是宇宙之道德的持世的結果，也就是說「世即道德、道德即世」，而當人類沒有了道德，人類也就不成立了。現代的人類沒有道 德，第一原因在於否定神，而神不會因為人類的否定而不存在，特別是人類如果自己否定對其創世的神，那絕對是人類的毀滅。中國的文明縱然有無量演化，但他的 中心還是在於道德，所謂「聖」的成就在此，同時也讓人類之世不至於過早因道德的敗壞而毀滅。人類之尊上道德在於安位，帝者安帝者之位合帝者之德，諸侯安諸 侯之位合諸侯之德，士大夫安士大夫之位合士大夫之德，如次衍演，自然可以春秋和睦平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