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薰：自由的吸引力(圖)

影星成龍最近因為香港遊客慘死菲國，再度失言被圍剿。之所以說「再度」是因為2009年博鰲論壇上成龍就被痛責過。當時他拒絕評論中共限制電影製作者自由，反而斥責臺灣和香港太自由，「很亂」，更語出驚人的說：「中國人是需要管的」。

雖然成龍充分享用了自由世界賦予他的言論自由，卻不欣賞臺灣與香港的「太自由」。這，當然是他的自由，我們可以不讚同他為極權唱讚歌，但我們不去妨礙他的自由。

不過筆者注意到一點，自由的華人社會有三個，成龍點到了香港與臺灣，卻獨漏了禁止口香糖的新加坡。為什麼呢？最近有一項民意調查顯示新加坡人最想造訪的城市是臺北市，或許說明瞭一切。新加坡人喜歡臺北市的理由是「臺北很自由」，新加坡人來到臺北一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大嚼口香糖」。顯然臺北的自由還是有人愛。

我有幾位年輕的新加坡朋友，他們都是高所得的經理人，選擇定居臺灣的理由都是臺北「很自由」，印證了前述民調的結果。很多新加坡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國去「透透氣」，不是不愛國也不是不愛整齊的街容與秩序，但臺北市街頭零亂的招牌，就是讓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自由！連呼吸都自在。」沒有隱藏的攝影鏡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只要尊重別人的自由就不會有人來干涉你的自由，這才是生活。

自由的吸引力就像日月經天那樣自然。只要打開牢籠，即使是在動物園裡人工養育而成，沒有野外覓食經驗的飛禽走獸，都會往外逃。前幾天臺灣南部有頭公羊，在三更半夜自己頂開柵欄跑到路上逛大街。最後勞動警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頭羊趕回家。其實只要看看動物園裡被關在牢籠裡的動物，不是二眼無神就是意興闌珊，對比在自然界的動物二眼炯然有神，就能夠明白失去自由對動物的精神面影響有多大。這不是給予食物免去覓食辛苦就能取代的東西。

人類更是如此。「不自由無寧死」並不是一句口號，而是歷史上無數人以鮮血寫下的意志。新加坡人很幸福，既能享有新加坡高人均所得，而且年輕人充分就業，經理人的平均年齡遠低於亞太地區的其他國家，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夠隨時選擇自己所要的自由空氣。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自由的力量正是如此自然而然，人們受到吸引就會走出一條清楚的道路。如同中國民眾翻越中共防火牆，同樣走出一條通往自由的清晰道路。

許多前往中國遊學的外籍學生必備的物品是破網軟體，因為身處訊息被封鎖的社會，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與自由世界的訊息連上線。雖然最近中共加緊禁止民眾翻牆的封鎖強度，因此許多破網軟體突然失效。可是這堵高牆會是通往自由道路的終點嗎？人心是鎖不住的。自由的新加坡人都渴望更多的自由，何況是中共高壓下的中國民眾？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