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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處女劫:官員們的新特供品(組圖)

 2012-06-01 13:20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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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歲,中學生,6000元。

憑藉「高價」,四川宜賓國稅局某分局局長盧玉敏佔有了這個比自己小三十多歲的女孩。

三個月後,東窗事發。他被開除公職,踉蹌入獄。

他並非孤例。貴州習水、浙江麗水、四川宜賓、陝西略陽……全國嫖宿幼女事件中,屢屢出現官員身影。

betway体育手机网 案例發生在幾天前的浙江永康,市人大代表涉案。

同日,媒體報導,河南永城一官員涉嫌強姦十餘名少女。他和一些在校生達成協議,後者負責介紹女孩,他付中介費。

以官員為代表的權貴群體,在「援助交際」中的角色正日益吃重。未曉人事的女學生,成為官員的性特供品。

是「嫖宿幼女」還是「姦淫幼女」,在法律上爭議不絕。法學界擔心前者成為公權者藉機減罪的法律軟肋。由此,我們呼籲在法律上切實建立少女保護機制。

同時,讓我們把目光聚焦於內地援交少女群體,瞭解其真實生態,尋找療救之道。

隱秘調查——援交像毒癮般難以擺脫


「援交少女」——這是一個被忽視的隱秘群體。

穿上校服,她們是稚氣未脫的孩子;扑上粉彩,她們變成陌生男人懷中的性伴侶。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她們遊走在校園與成人世界之間,在城市的白天和夜幕中轉換角色。

2012年5月28日,浙江永康警方向媒體證實,多名犯罪嫌疑人相互尋找在校生及賣淫女,以不同價格在社會上尋找嫖客,從中獲利。

同日,另一條新聞傳出:河南永城市委辦公室原副主任李新功,涉嫌強姦未成年女性十餘名。他還和一些在校生達成協議,他出錢,後者負責介紹女孩。

已在學生群體中蔓延的援助交際現象,再次刺痛社會神經。而這一現象,近年來在貴州習水、浙江麗水、四川宜賓、陝西略陽……屢屢出現。

是什麼讓這些原本單純的女孩,選擇遊走在「天使」與「魔鬼」的邊緣?

徘徊在天使與魔鬼之間

凌晨,父母已經熟睡。重慶女孩小芭爬出被窩,化上淡妝,偷偷溜出家門。大約一小時後,這個17歲的女孩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了幾百元錢。之後,她奔向網吧,瘋狂地打起了遊戲,直到早晨6點父母醒來前溜回家。然後起床,上學。

這個17歲的高中女生有著雙重身份:父母眼中的「乖乖女」,陌生男人懷裡的「援交妹」。厚厚的面具讓小芭自己都分辨不清,哪個是偽裝,哪個才是真實。

中國的校園裡,有著諸多與小芭同樣角色的女生。在百度以"援交"為關鍵詞搜索,會出現約940萬個相關網頁。如果你住在高檔公寓,門縫裡肯定不會鮮見類似「清純學生妹上門服務」的小卡片,北京警方甚至為此進行過「嚴打」。而2011年11月初,上海檢方披露過一起涉及20多名女中學生的「集體援助交際案」,她們大都未滿18歲,最小的不到14歲。

「這是一個隱藏在象牙塔裡的灰色群體,‘天使’與‘魔鬼’在她們身上糾纏。」有媒體評論。

2010年1月,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社會工作學院副院長童小軍和她的學生們,曾與這個特殊群體有過一次深度接觸。當時,他們正在進行一次關於「在校女學生援助交際問題"的調研。「從表面上看,她們和普通的學生沒有區別。」童小軍說,"這也是‘援交’的隱蔽性——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最終研究團隊找到16名「援交女」(17歲-20歲,其中14個是中學生)深入訪談,寫成《在校女學生援助交際問題研究報告》。此前,對「援助交際」的研究,在大陸幾近空白。

訪談中,童小軍發現,金錢是她們選擇墮落的唯一目的。

「同學們笑話我窮,最後我就去做了援交。」家在山區的援交女生小美說。參與訪談的16個女生中,有9人是因為家境困難,有人甚至要賣身還債。

值得注意的是,另外5人家境不錯,援交是因為零用錢始終"不夠花"。「許多援交少女家庭經濟相當優裕,只是父母忙於工作,忽略了她們的成長。」曾拍攝少女援交記錄片《衝破迷惘》的著名導演吳秀清指出。因此,親子和家庭問題對於少女援交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在童小軍調查的16名少女中,至少5人表示自己缺乏家庭的關愛:父母經常吵架鬧離婚;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吃父母棍棒,和家裡關係不好……一個少女拿到第一次援交的600元錢後,用它為自己組織了一次生日PARTY。而她的父親因殺人被槍斃,母親常年在外打工。

承辦過「上海少女集體賣淫案」的閘北檢察院檢察官韓孔林也發現,涉案學生中1人父母離異,1人為領養子女,4人的母親為「外來媳」,還有3人的父母對她們經常謾罵或過分溺愛。

「監護人和子女缺乏溝通,過分溺愛或者粗暴對待,導致家庭教育缺位,使未成年人受社會不良風氣影響而誤入歧途。」他說。

沒有一種有效的機制去為女孩子們的不正當行為設置障礙,援助交際現象還會不斷發生。

援交者身世調查

18歲的乃婷生自一個小康之家,父母有著自己的生意,每個星期會給她近1000元錢。但對於乃婷而言,iPhone手機、新款的靴子,以及飄香的火鍋始終誘惑著她。她需要更多錢。

她至今記得她的第一次「下水」。父母出差前給她留下的錢,兩三天就被揮霍一空。她向朋友求助,一位朋友答應幫幫她,介紹她做了第一次援交。

「在之後的每個月,我從父母那拿到四五千塊錢,然後自己再掙個兩三千,有了錢就去買衣服、住酒店、換betway体育手机网 款的手機……乃婷說「有時候錢不夠,就打電話給喜歡我的客人要。」

像大多數援交少女一樣,她始終覺得「自己是個挺叛逆的孩子」,否則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她也會顯示出女孩子的柔弱——提到前男友,她的淚水跌落在白色毛衣上。然而,這個女孩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惜的,「我已經沒有救了」。

戴上面具的時候,這個18歲女孩還會給外人留下一副「大姐大」的模樣。在她做「援交妹」沒過多久的一次聚會上,一個新認識的女孩也因為缺錢找到她。她用與年齡極不相稱的口吻,答應對方"幫幫你"——同樣是介紹對方進入了援助交際的圈子。

「援交」像一張看不見的網,撒在學生的交際圈裡,不停地拉年輕的女孩們下水。在調研團隊接觸的16名援交少女中,包括乃婷在內的14名女孩都表示,自己是經過朋友、網友的介紹「入了行」。

「孩子一到青春期,心理特徵首先是‘閉鎖性’。他們不理父母,遇到麻煩喜歡和同伴交流。相互介紹‘援交’,就變得非常容易。」《中國中學生報》高級編輯吳若梅稱。她有著長期主持學生情感專欄和廣播節目的經歷。

並非所有女孩都是自願出賣身體。被訪談的16名援交少女中,有兩人更讓研究團隊擔心——她們是受到欺騙和逼迫後,開始了第一次援交。

小琪的「下水」,就是因為她的男友。16歲時,她交往了一個很帥的男孩。內心受到猛烈撞擊,「所有的防備都揉碎在他溫柔的眼波裡。」她說。兩人的生活平淡,小琪卻覺得開心,「雖然艱苦,但是只要在一起會很幸福」。

突然有一天,男孩說他有辦法讓他們不再這麼辛苦,「就是做‘這個’。女孩開始不肯,男孩一直勸導。「他就說等我們有錢了,我們就自己做生意,開個服裝店什麼的。我們建一個溫馨的小家,生活得很平凡但會很幸福。我就答應了。」小琪向童小軍的研究團隊回憶。

後來,她常常會被關在房間裡,然後看著陌生男人走進來,脫掉她的衣服。

「男朋友說(掙的)錢都存在他那邊,以後都是我們的。我一直都做,但錢都是他收,我一分錢都不拿。」但她最後才發覺,自己成了男孩的賺錢工具。

另有調查表明,一些有組織的團夥也開始介入援助交際,甚至在背後操控女孩。最近披露的浙江永康嫖宿女生案就是一個典型。

她們的第一次

對於女孩們來說,第一次援助交際的情景是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研究團隊發現,那一次之後,幾乎所有女孩都陷入了深深的懊悔與自責。「收錢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角色變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一位女孩說。

當時還是處女的斯斯回憶,她見到那個「男客戶」便開始心跳加速,緊張得都快暈了過去。素昧平生的男人問她,幹嘛這麼緊張。那個夜晚讓這個大專女生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後來她告訴研究團隊,那感覺只有一個字——「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毛髮到骨髓,五臟六腑都在翻湧。

「處女」,正是援交女生,尤其是幼女,對有傳統觀念的中國男性最大的誘惑。

女學生並不太貴。斯斯的第一次,換來的是2000元。但對於這個每月生活費只有幾百元的女孩來說,那已是一筆巨款。儘管不知道以後怎麼去面對男朋友,她還是決定繼續做下去,此後的"客戶"雖然沒有這麼慷慨,卻也足夠應付日常開銷。

「之後,開始一點一點地麻木了。做完就做完了,然後就努力不去想它了。」斯斯說。但這種痛楚還會時常跳出來,她像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小孩,竭力不讓周圍的人發現這件事。她給了自己一個底線:一個月最多做4次。

通常,少女們的「客戶」大都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客戶"是她們給這些人的固定稱謂。男人們大多來自外地,各行各業都有,還包括警察和律師。「她們比較乾淨。」貴州習水幼女嫖宿案案發後,一位當地包工頭告訴暗訪記者。他曾用女學生款待客戶。

乾淨之外,與找純粹的性工作者「發泄」不同,女學生代表著智慧、知識和頭腦。征服女學生,就象徵著征服了知識,象徵著自己擁有權力——知識成為了女性新的賣點。

而且,對於客戶而言,這種交易不像單純的性交易那樣赤裸裸,在付出金錢之餘,還可以從女學生身上獲得一些感情安慰。

但多數女孩只願保持純粹的金錢交易。

「總有男人向我提出保持長期關係,卻被我拒絕了。」斯斯說,「我覺得做這個事情認識的人,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人。」

對於自己的"工作",斯斯覺得不能與"賣淫"畫上等號。畢竟,自己從事"性交易"的頻率與職業的性工作者無法比擬。大多數接受訪談的女孩都持有這樣的想法,但也有6人覺得自己與「小姐」沒什麼不同,「找了一個也是,找了兩個還是一樣的」。

也不是所有援交者都會與「客戶」進行性交易。高三學生舞舞是個特例。她只陪「客人」吃飯,飯後對方給她幾十塊錢「車費」。「他們年齡太大,交流起來有困難,和他們交往是情非得已。」

但這並不表示,援助交際不會在某一天將這個嬌滴滴的高三女孩拉入深淵。

舞舞承認:如果有一天自己走投無路,也許也會邁出那一步。「但要看對方的相貌,否則會很不舒服。」

傷害,生理上和心理上

女孩們的「客戶」大多來源於「公司」,"公司"會從援交的費用裡提成——一般是對半分。也有些女孩子為了多掙點錢,直接與「客戶」聯繫。不過,一旦女孩私自與「客戶」交易,「公司」便不會對女孩的安全負責——援交女生被"客戶「搶劫的情況時有發生。」做這一行的,別人覺得你肯定會很有錢,不搶你才怪。"一位女孩說。

在一次次"接客戶"的過程中,小芭學會了保護自己:比如,客戶家裡是絕對不去的,她只去賓館,「因為賓館要身份證登記,如果出事可以找到對方」。

援助交際對於女孩們的威脅不只是被搶劫——她們每一次交易,身體都要冒著極大的風險。直到朋友的一次意外懷孕,才讓小琪真正害怕了。朋友告訴小琪:「有那個了。」當時,懵懂的小琪還在一直追問"有什麼"——後來才知道是有了孩子。

朋友管小琪借了200塊錢,但卻沒有選擇去打胎,而是自己買了打胎藥——兩顆、白色,「吃了肚子痛」。小琪在外面看著,「一口一口,好苦啊,好狠啊」。

這一幕讓她不敢再繼續將「援助交際」做下去。但很快,另一個朋友給了她幾隻避孕套,並告訴她:「把那個東西放在那個上面,永遠都不會懷孕。」

但有時候,現實會讓這些女孩身不由己。斯斯就遇到過兩個不管她怎麼說就是不肯戴避孕套的人,她拗不過,只得順從。不過每當她想到那兩次就十分後怕,「萬一染病或者懷孕,這輩子就給毀了」。於是,她只能祈求老天保佑,然後在每次交易後,趕緊跑去買洗液清潔下體甚至跑到醫院輸液。

在深入分析援交行為後,童小軍告訴記者,援助交際本質上是一種性別商品化,是中國社會轉型時期的產物。

「在中國,絕大多數情況下,社會仍然由男性主宰,男性佔有更多的資源優勢,是女性身體、性、精神的消費者。社會默許和承認了這種性別間的消費與被消費。」她說。

令研究團隊最擔心的,是在這一過程中,女孩們心理上受到的傷害。

和大多數女孩一樣,為了騙過家人,17歲的小軒最反感在交易的過程中,有陌生男人問她是哪個學校的、家住在哪裡。她一般不予理睬,「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就不再聯繫了」。

每一次,她都習慣性地閉著眼睛,讓自己逃避那些畫面。甚至有一次,一個男人責怪她「跟死人沒什麼區別」。這讓她感到委屈。

當與研究團隊再提起此事,一直試圖擺出一副無所謂樣子的小軒情緒變得激動,並試圖將自己的目光從訪談員身上移開。這個柔弱的女孩總是覺得,未來,自己的丈夫也會如那些陌生男人一樣尋花問柳:「現在的男人,反正沒一個好的。」

這種想法在援交女孩的群體中十分普遍。研究團隊發現,16位接受訪談的女孩對異性的看法都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很多人開始覺得異性根本不可靠,甚至有些女孩對異性產生了厭煩情緒,對於婚姻也失去了憧憬。

19歲的小可則發現,自己的話開始變得越來越少。有些時候她很想找人傾訴,但面對同學卻覺得開不了口,「特別想找個人說說,訴一下苦,我感覺是受苦」。

除了介紹自己援交的朋友,這些女孩幾乎不會告訴同學、朋友自己從事援助交際,家人面前就更不敢提及。私下裡,她們喜歡用「兼職」來稱呼「援助交際」,似乎這樣描述,能讓她們好接受一些。

換掉電話,一了百了?

「在調查中,女孩們百分之百都告訴我‘畢業了就不做了’。」此次調查的課題組長童小軍說。但這位副教授仍無法放心,這些女孩能否真的走出這段經歷。

在受訪的16位援交女學生中,有8名學生為自己定了一個目標,表示掙夠錢就收手不做;有5名學生表示,只要畢業就找份正經工作。

「等上完學了就不會接著做這個事情了,未來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比如在辦公室裡面做文員。然後再找一個男朋友,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小可表示,「感覺做這個事自己的心理壓力很大,現在還不想去交男朋友,等這些事情不做了再說。」另外的3名高中生,則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收手——她們只是每次拿到錢就買零食和去網吧,揮霍一空。

小芭就是個極端的案例。每個星期,她都會出去做一兩次「援交」,一次自己能拿到兩百塊錢,夠她花上兩三天,等到錢花光了,就再打電話「約客戶」。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援交像毒癮一樣難以擺脫。有時她也會告誡自己:「這是最」

「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做了,就把電話卡一扔。別人就找不到我了,我只要想做一件事沒人攔得住我。」她告訴記者。

對於這個17歲的女孩來說,抹去人生的這段經歷,似乎只需要換個手機號碼。

援交何時進入中國大陸

援交起源:日本,1940年代

當時的援交是針對戰後貧苦女性和寡婦,只要她們願意交往,男方就會提供經濟上的援助,

它是經濟困難時期的一種獨特的兩性交往模式,強調男性對貧困女性交往對象提供經濟幫助。

發展:日本,1990年代初

1990年代,日本經濟不景氣。而一部分年輕女性在這個時期,於追求物慾、獲得名牌的過程中,發現不能依靠男人,得依靠自己賺錢;而最快且輕鬆的賺錢方法就是性的買賣。

傳播:臺灣、香港,20世紀末

2001年,臺灣勵馨基金會進行了一次全臺灣最大規模的調查,調查顯示,援助交際在臺灣有年輕化、普及化和大眾化的趨勢,甚至出現了由男性學生提供的援交服務。

2004年,臺灣「中華民國犯罪學學會」、「國立中正大學犯罪防治研究所」主辦了青少年援助交際問題與防治對策研討會,針對臺灣令家長及老師倍感頭痛的「援助交際」問題展開討論。

2009年,在香港性教育研究及治療專業協會對香港20所學校的近三千名中學生進行的「中學生對援交的認知及價值觀」的問卷調查中,有137人承認自己曾參與過援交活動,而其中近半來自名牌學校。

香港基督教服務處於2008年12月至2009年6月,以問卷形式訪問了586名年齡介乎12至20歲的青少年。結果發現,34%受訪者表示會考慮做援交,包括3名年僅11歲的受訪者。

擴散:中國大陸,21世紀

2005年6月7日,遼瀋晚報記者在北國網上「援助交際」首次出現在大陸公眾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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