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古鑒今:趙武靈王居危思變
戰國時代,趙國出了一位賢明的君主——趙武靈王(趙雍)。他眼光遠大,勇於作為,他按照古賢的教言:「不善者變,善者不變。」對外國的東西,好的就學習;對本國不好的東西,就改掉。趙國的大臣中,有樓緩、肥義和公子成,都是很有賢德和才幹的人,他就信任,重用。
紀元前307年,有一天,趙武靈王對樓緩說:「我們趙國的北面有燕國,東面有東胡,西面有林胡、樓煩、秦、韓,中間還有中山。四面八方全是強悍的敵人。哪裡是我們安全的憑障呢?我們自己若是不發奮圖強,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家圍攻堵截、甚至消滅。古人講‘居安思危’我們是要‘居危思變,發奮圖強。’我們要按古賢的教言:‘不善者變,善者不變。’當前,有好多事要做,我打算從改革服裝著手,連帶著就可以改變打仗的方法。你看怎麼樣?」
樓緩問:「服裝怎麼改呢?」
趙武靈王說:「我們趙國穿的衣裳,袖子太長,腰太肥,領口太寬,下擺太大。穿著這種長袍大褂,別說打仗,就是平時做事,也不方便。」樓緩把話接過去說:「還費衣料呢!」趙武靈王說:「多費點衣料倒是小事,要緊的是改一改我們的態度和精神。穿上長袍大褂,不僅做事不方便,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的,幹起活來就會遲慢。因此,也就減少了急起直追的活潑精神。全國的人全都這樣,國家哪裡能富強起來?我打算仿照胡人的風俗,把大袖子的長袍,改成小袖子的短衣,(軍士)腰裡系一根皮帶,腳上穿雙皮靴(百姓穿布鞋)。要是穿上這種衣裳,就能做事方便,走道靈活,將士利於作戰。你再想大模大樣,搖搖擺擺,慢條斯理地走,也就辦不到了。」
樓緩聽了很高興,說:「我們既能仿照他們的服裝,也能學習他們打仗的方法啊。」趙武靈王說:「是啊,改變了衣裝,打仗也能學習胡人了,胡人穿著他們那種衣裳,能夠在馬上很方便地射箭。我們打仗,向來用兵車,只知道用馬拉,可不知道騎著馬打仗。駕著車打仗哪能像騎在馬上那麼靈活呢?我主張仿照胡人的服裝和騎馬射箭的法子。」
樓緩願意幫助趙武靈王,去教導百姓都這麼辦。
君臣兩人商量妥當之後,趙武靈王就在朝廷上,對眾大臣宣布了這件事情。當時雖然遭到大多數大臣的反對,但是趙武靈王決心改革,毫不動搖,並且自己首先穿起了胡人的服裝。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趙武靈王、樓緩和肥義,都穿著小袖子的短衣出來。接著,趙武靈王又用種種理由,說服了當時還很頑固的叔叔公子成。不久,眾大臣一見公子成,也穿上了胡服,大家也只好改了。於是,趙武靈王就出了一道改革服裝的命令。沒過幾天,全國的人不分貴賤,全部穿上了胡服。開始大家還覺得有點不像樣,後來因為比先前的衣裳,實在方便得多,反倒很快就時興起來了。
趙武靈王(趙雍)改革服裝成功後,緊接著,就親自訓練士兵們,教他們怎樣像胡人那樣騎馬射箭。不到一年的功夫,趙國的大隊騎兵,便訓練成功了。紀元前306年,趙武靈王親自收服了中山、東胡和鄰近的幾個部族、國家。隨即打發使臣,去聯絡秦國、韓國、楚國、齊國。從此,趙國就這麼強大起來了。到了紀元前300年(改革後的第七年)的時候,不僅把林胡、樓煩、中山都收服了,還擴大了勢力,北邊一直到燕、代、雁門;西邊到雲中,九原。一下子擴大了許多國土。
原來危機四伏的趙國,後來竟欣欣向榮,屹然挺立於世。
正是:
古賢教言:「不善者變」
趙雍興變,萬眾騰歡!
君民同樂,國泰民安。
今有魔黨,竊國孽亂,
頑梗作惡,吏民皆叛;
孤家寡人,遲早完蛋!
(事據《淵鑒類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