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一夜結束:鐵幕重啟(圖)
全球化一夜結束。(圖片來源:Adobe Stock)
【看中國2020年4月16日訊】大家都知道一個普通的原理或者是原則:國際企業在哪個國家建廠,就在哪個國家貢獻稅收、就業和出口收入,這對該國的財政收支平衡、人們的生活水平和國際收支平衡具有支撐作用。基於這些國際企業在管理和科技水平上都是世界頂尖水平,對當事國的影響重大。
雖然自從1947年之後世界發生了多次重大的經濟事件(比如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兩次石油危機和本世紀的次貸危機等等),但世界從來就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蕭條,即這些事件都只停留在各類「危機」的層面(一般被冠名為金融危機、石油危機等),其核心證據就是:1947年到2019年的七十多年中,全球經濟增長率從沒有出現過負數!
但本次中共病毒疫情的爆發,將會把全球帶入真正的蕭條,那就是全球經濟在今年會出現負增長,現在機構預計在負增長0.5-2.5%之間。明年是否會出現負增長現在還難有定論,但很可能還是負增長,這裡因素眾多(但最重要的是重要的金融機構很可能會出問題),在此不作鋪開討論。
對抗疫情爆發就需要讓人們隔離,可經濟活動需要人們聚集,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基於生命重於一切的理念,就必須首先對抗疫情將勞動者隔離,這就導致經濟停擺,讓勞動者喪失了收入。此時,政府就需要加大支出、維持人們的基本生活,所以,歐美日很多國家都在對抗疫情期間,對中下層人士進行了補助。
這就導致了出現第一個瘋狂:日本的國債與GDP之比原來已經在240%的水平上,疫情期間又再次支出1萬億美元左右(大約相當於GDP的20%),讓債務率跳升;美國在經濟停擺之後進行了2.1萬億美元的財政刺激,大約相當於GDP的10%,政府負債率也出現了跳升(現在約116%以上)等等。那這到頭了嗎?沒有!如今失業暴漲,債務違約在未來必然暴增,金融機構必然暴露出壞賬問題,政府在未來還必須救助那些失去流動性的金融機構,債務率上升的隧道還望不到盡頭……
所以,失控的政府債務就是第一個瘋狂!
到這時一定有人說,美元完了,日元完了,歐元完了……這是第一印象。但歐美日卻不會束手待斃,面對失控的債務和失控的失業率,怎麼辦?
這就帶來下一個瘋狂:那就是歐美日政府逼迫絕大多數在海外的國際企業立即回家,即為本國解決失業問題,也解決政府債務問題。所以,就看到日本和美國都在使用財政手段推動企業回家,這是「糖果」;如果再有國際企業磨磨蹭蹭,未來會出臺嚴厲的措施,這是「大棒」。川普(特朗普)對3M公司說「會讓你好看」,就是這樣的含義。
如果這些人還不聽話,川普和安倍會掏槍嗎?在國家和民族的重大轉折期,他們會掏槍。當然,這種掏槍肯定不是直接把國際企業的老闆斃了,而是直接擦槍走火甚至局部戰爭。那時,國際企業在海外的業務就會面臨著空前的危險,可以說是朝不保夕,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加速回家——命總比錢重要。而美國不斷催促海外僑民回家,很可能就是預備動作。
全球化一夜結束,鐵幕重啟。
但最瘋狂的,卻是下面這個……
俄羅斯《新消息報》4月8日刊載俄羅斯國立高等經濟學院教授、經濟學家伊格爾·利普希茨的文章,題為《這場危機可能比上世紀90年代更嚴重》。文章稱,「俄羅斯經濟和社會站在危機邊緣,這場危機可能比上世紀90年代更嚴重。正在發生的經濟萎縮看起來不像是V形(觸底反彈)、U形(緩慢復甦)或者L形(暴跌後陷入蕭條),而是I形:金融市場和實體經濟的直線下滑。即便在大蕭條和二戰期間,基本經濟活動也沒有像中國、美國和歐洲現在這樣真正停止。」文章說,石油天然氣企業的收入降幅大致是50%(內部需求和外部價格雙降),其他行業可能下降10%到20%。
他為什麼說俄羅斯即將遭受的危機會比上世紀九十年代更嚴重?大家知道那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即前蘇聯解體前後,盧布兌美元跌成了什麼樣,但那是特殊時期不能作為參考。不過,即便以1998年1月1日盧布換幣(1盧布等於1000舊盧布)開始至1999年12月30日,美元兌盧布的匯率也從1:6.043升至1:28.64,兩年裡盧布的跌幅達到了79%。換句話說,一個俄羅斯人原來是開伏爾加(Volga)汽車的,現在改騎摩托車或自行車;原來是吃饅頭的,現在改為吃玉米餅,或許玉米餅都不管飽,這就是在兩年時間內俄羅斯民眾所經歷的劇烈的貧困化。
他之所以這麼說,背後的根源在於,對於新興國家來說,當歐美日的企業集中回家時,就是資本外流(路透4月9日已經報導,摩根大通的分析師在一份研究報告中估計,3月新興市場外匯儲備就減少了逾1900億美元。美日歐繼續推動企業回遷,意味著這種趨勢還會持續),同時出口收入下降,本國的財政收支平衡、國際收支平衡、就業崗位數量都受到猛烈的衝擊,最後會引發匯率暴跌(當然就是物價暴漲)。這種情形出現的時候,就會全面打擊本國的各種產業,當然包括農業,反過來又繼續推動通脹——這是通脹失控的局面。
此時,以往很多農業出口國的出口能力就會萎縮。現在知道,南美是全球農產品輸出的重要地區,巴西和阿根廷是世界農產品出口市場的支柱之二,但上世紀最後的二十年,巴西阿根廷的通脹失控,各種產業全面萎縮,是貧困的代名詞,當然也就談不上是什麼世界農產品出口市場上的支柱之二。今天的委內瑞拉演繹的不過是上世紀最後二十年巴西和阿根廷的故事,當然也在演繹上世紀九十年代俄羅斯的故事。
對於那些農產品進口國來說,外資出走、出口收入下滑,對外購買力下降;而農產品出口國的出口能力下降,又會導致全球基礎商品供給短缺,也會通脹失控,等待的也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俄羅斯的命運。
上述是以農產品為例子,能源生產和工業生產也是一樣的邏輯關係。
任何一個發展中國家或不發達國家,一旦在這一關口倒下(指的是財政收支平衡和國際收支平衡被衝垮),等待的都是俄羅斯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慘痛經歷。所以,俄羅斯的經濟學家伊格爾·利普希茨才會寫出上述那篇文章。
這是第三個,也是最瘋狂的一個結果。
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其實,以前已經說過多次,改革體制、實現真正的社會財富分配權下沉、生產資料所有權下沉是唯一的應對辦法,只有如此,才能減輕本輪疫情的次生災害所帶來的衝擊,但,也只能減輕而已……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