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春聯在中共治下竟醞成如此的悲劇(圖)


2020年1月25日的北京,一位男子走過為慶祝過年而掛起的燈籠。(圖片來源: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1年2月11日訊】又見新桃換舊符

2021年元旦才過,農曆辛醜年的春節又即將來臨。大陸宣傳部門打著民族主義之類的旗號,最愛說「春節在中國已有幾千年的歷史」,又稱「元旦」是西方的「洋節」,其實正好暴露其無知。眾所周知中國的曆法最早起於夏朝,所以又叫「夏歷」,民間一般稱作農曆。它將一年的歲首定為正月初一,又稱「元旦」或「元日」。所以宋人吳自牧在《夢粱錄──正月》一書中說「正月朔日,謂之元旦,俗稱為新年。」朔日,就是初一的意思,所以那時的「元旦」就是我們現在正月初一的」春節」。

但到了上世紀的1911年,中國發生了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次年中華民國政府在南京成立,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宣布廢除夏歷,以西元紀年,以1912年為民國元年,一月一日為元旦。但民間仍按習慣在民國元年的二月十八日過舊曆壬子年的新年正月初一。於是一年中便出現了新、舊曆的兩個第一天了。為瞭解決這個問題,民國二年(1913年)當時擔任總統的袁世凱宣布將西元紀年即公曆的一月一日稱為「元旦」,將夏歷的正月初一定為「春節」,並例行放假。從此夏歷的歲首(正月初一)便稱為」春節」。所以」春節」一詞算起來也不過一百多年的歷史。

所謂的「舊社會」充滿了人情味

中國一般的民眾最看重的並不是西曆一月一日的那個元旦,而是舊曆正月初一的春節,你去問一百個中國人,恐怕九十九個都認為舊曆的臘月三十與正月初一才是過年。所以在我的往事記憶中,幾乎記不得任何一年過元旦的情景,留下的都是過春節的印象。然而令我印象最深或者說最懷念的還是那「萬惡的舊社會」時過年的時光。那時的春節,每家每戶都充滿了年味,而且是充滿了人情味,文化味的年味。卻沒有任何政治味,工具味,乃至變了味的「年味」。

然而一提起所謂的「解放前、舊社會」官方便又大肆宣傳是什麼「民不聊生」、「水深火熱」,是什麼楊百勞,喜兒,扎根紅頭繩就過年了。這當然又是瞎編亂扯。筆者作為那個時代的過來人,見證人最有發言權。那個時候過年,我親眼所見,不說百分之百,起碼也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歡歡喜喜、高高興興的,而且都備有豐盛的菜飯,年糕,湯元之類的食物。大人,小孩都要穿新衣,新鞋。稍微富裕點的人家,屋裡都要張燈結綵,椅披椅墊之類搞得一派喜氣洋洋。而且那時民風古樸淳厚,貧者不存非分之想,富者樂善好施。一到了臘月,街上就有民間自願樂於捐助的富人出錢資助的慈善機構,向有困難的人發放米、布、錢,你願去領取的人就去領。既不需要「居委會」,「派出所」開任何證明,也不會問你是什麼成份,是城市還是農村人,是常住戶口還是暫住戶口?官方根本不介入這件事,更不會拿這來說事,宣傳,以宣揚什麼「溫暖」、「關懷」之類的說教。

而且我親眼所見,去領慈善救濟的人並不多,從來就沒有人排成長龍,更不會像現在超市賣點便宜的東西竟會發生擁擠踩踏傷人的悲劇。這充分證明那時貧困的人並不多,甚至有點困難的人還不願去領,怕「丟人」,失了個人的尊嚴。而且做了這些好事的富人,從來不張揚,不吹噓他給誰「送了溫暖」,叫記者來拍個照,報導一下。誰要這麼作,眾人的口水都要淹死他。當年我父親也是捐助者之一,他教育我的理念就是,「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這裡所謂的「有心」,就是借做好事來表演、抬高自己。所以做了好事,不要去張揚,更不要去圖別人回報,而頭上三尺自有神明知。

這聽起來好像有點「迷信」的味道,實則是一種宗教信仰和道德力量的規範在起作用。所以反過來也沒有人去冒領多拿。我看今天為發點「低保」,往往鬧得不可開交,什麼想法開後門的,該得而得不到又哭又鬧的,告狀的,無奇不有。要是今天誰敢像當年那樣敞開門不要任何證明,任何手續都可來領米,領錢,我看你有100座倉庫也不夠。所以「舊社會」既不是什麼「水深水熱」,而那時的道德水準和良好的民俗,民風更不是今天中共所謂的「新社會」能望其項背的。

至於那時的農民,只要沒有戰亂和大天災,無論什麼貧下中農,哪家不是只要冬至節一過就開始殺大肥豬過年?有的家的臘肉到第二年栽秧時都還未吃完。土改時,工作隊動員一個老貧農去鬥爭地主,這老貧農找不到話說,上臺去就指著地主罵道「你這個狠心的地主,我給你裁秧子,你端出一碗臘肉,一塊塊肥肉比巴掌還大,比指頭還厚,哪個吃得下去嘛?你存心害人!」弄得中共「土改」工作隊的人哭笑不得,連忙將這位農民拉下臺去,不許他再往下講了。而到1960年中共搞所謂大躍進,最後造成全民餓飯大飢荒的年代裡,這個故事更被廣為傳講。人們聽完後,都感嘆「今天能有這樣的地主來‘害’我們一下就好了」!

充滿文化韻味的「年」

那時過年的文化生活完全是民眾自發,自願的,諸如什麼敬祖祈福,演社戲,舞獅,舞龍燈,燈謎會,從無官方的政冶宣傳與說教介入其中。這些活動雖然沒有中共當局今天勞民傷財搞的「大內宣」式「新聞聯播娛樂版」即所謂「春晚」那麼富麗堂皇,但它既不會耗費巨大的民脂民膏,更為民眾所喜聞樂見。不過給我印象尤深的是家家門前的春聯。也就是從臘月三十開始,家家門口都貼上一副用紅紙和毛筆字寫成的對聯。中間門枋上再加一橫批,門上貼上大「福」字,或門神,有的還掛上燈籠。幾乎家家如此。而那春聯的內容真堪稱「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暢所欲言」後,卻不必擔心「陽謀」找上門來打你成「右派」!

春聯的內容以喜慶吉祥之語居多,最常見的如:「一門天賜平安福,四海人同富貴春」;「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門迎春夏秋冬福,戶納東西南北財」。不僅是祝願之詞,更文采飛揚,頗富哲理。又如「向陽門第春常在,積善人家福自來」則既有祝福也有勸導期望。但我那時卻從未見過對官方獻媚吹捧的春聯。哪怕是國民黨的官員,也不會在門口去貼一副對聯:當官不忘國民黨,幸福全靠蔣主席。------那會成天大的笑話。可是一到中共在大陸掌權的「解放後」,全國的春聯都變成了「翻身不忘共產黨,幸福全靠毛主席」。溜須拍馬屁成了「新常態」。而今春聯在大陸普通人家已越來越少,只剩下機關單位門口一些政治口號了。

那時每年的大年初一,我常和父親,還有我姑姑去街上閑逛,專門去看那「春聯像大海洋」一般的盛景,也不時對寫得別有新意的聯語加以評價議論,是那時過年一種特殊的文化品味與享受。記得在一家小店門前,主人既在賣茶又在賣點菸酒類的雜貨。門前的一副春聯是:「為人忙,為己忙,忙裡偷閑喝碗茶去;謀衣苦,謀食苦,苦中尋樂倒杯酒來」。我父親對此聯很讚賞,認為既道盡了世情,也表現出了主人的瀟灑與幽默。又如有副春聯寫道:東風大膽敢梳柳,春雨細心更潤花。擬人化的手法,把大自然的春天寫得多美啊!我們有一年在一家破舊的小商店門口看到主人在春聯上寫的是「財如曉日騰雲起,利似春潮帶雨來」。我姑姑笑著說「這主人吹牛的功夫恐怕天下第一」。當時我們確實還不知道中國人的「牛」可以吹到「畝產十幾萬斤」,「十五年超英趕美」這樣的份上,何況人家吹的那「牛」並無什麼害處,不像那「畝產萬斤」是要吹死人的。

極具「中國特色」的因春聯而招禍

至於因春聯惹禍的事,說起來就有點沈重了。上世紀五十年代初,中共罵國民黨是「蔣匪」,國民黨則回罵曰「共匪」。中共說蔣介石「親美」,國民黨說毛「親蘇」,互相對罵無止無休。川南某縣有一老學究擬一春聯諷之云:「蔣匪」,「共匪」究竟哪個是匪?;「蘇親」,「美親」不知誰家才親?外加橫批:天才知道。他顯然不知這「偉大的新社會」不比「萬惡的舊社會」,怎能容你亂說亂動?所以結果便是「如要亂說亂動,立即取締,予以制裁」(毛澤東語),此公便成了「反革命」。

另一個是七十年代一個「知青」在鄉下過春節,窮得揭不開鍋,卻引得他文思湧進,擬成一副十分別緻的春聯貼在門上。上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下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橫批是:此中人語。這當然是《桃花源記》中的「此中人語雲,不足為外人道也」之意。確實當時的「外人」皆不解其意。但後來他卻在一次閑談中,向一位他認為不是「外人」的知青同學吐露了真情。他說,上聯是「缺一」諧音「缺衣」;下聯是「少十」諧音「少食」,連起來就是「缺衣少食」。誰知他這位同學,想爭取政治表現好,早點回城,便去告了密。正在文革中,那還得了?結果與那位老學究一樣的下場。

一副春聯在中共治下竟醞成如此的悲劇,如此「中國特色」的事,只能令人無語!行文至此,不禁擲筆長嘆!因而想藉此小文寄語生活在民主憲政下的2300萬臺灣民眾,請好好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民主。別為中共一點蠅頭小利的毒餌,便去聽信馬英九、邱毅、唐湘龍之流的妖言說詞,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以所謂反「台獨」之名行「滲透」之實,進而進行吞併。到時上述的悲劇就要在臺灣上演了。看看香港人民的苦難吧!作為中國大陸的草民,在此願為臺灣的公民們提供一點「現身說法」的進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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