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一直被隐影笼罩
“以后让我怎么做人?”9月10日下午5时许,记者在费家营社区春苗双语艺术幼儿园
,见到曾被该幼儿园园长强行搜查的赵旭老师。今年20来岁的赵旭,面容憔悴,两眼哭得通红,站在记者面前的她,仍然没有走出那可怕一幕的隐影,手和腿一直发抖不停,只好由她的一位朋友在旁边进行搀扶。
话还没说几句,赵旭的眼泪就“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几分钟后,在朋友的劝说下,赵旭才稳定了情绪,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向记者诉说事件的经过。
我无奈地脱下了内裤
据赵旭讲,她是10多天前被该幼儿园招聘的。9月8日(星期一)早晨8时左右,她正在小班带小孩准备吃饭。突然,园长朱莉叫她到学生寝室(幼儿园园长和老师都在学生寝室居住)去一趟。
她走进寝室后,看到朱莉园长已经将她和同事保育员陈惠梅居住的床铺翻得乱七八糟,并且用质问的口气问她:“我的100块钱是不是你偷的?”
当她说没见过后,朱莉园长当着她的面,将她和陈惠梅放衣服和物品的柜子打开,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仔细搜查,一个口袋也没放过。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没有制止朱莉园长的行为。
说到这里,赵旭又开始哭:“后来--后来--后来就发生了……”赵旭哭着对记者说,后来,朱莉园长把陈惠梅也叫到了寝室。朱莉园长当着她俩的面说,怀疑她和陈惠梅把偷的钱藏在了身上,并依次提出让她俩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极不情愿的她俩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为了不因此而失去一份工作就答应了朱莉园长的要求。
“开始,朱莉园长让我俩脱鞋,我和陈惠梅光着脚踩在地上,朱莉园长看了我们鞋内没有钱,就让我们把衣服脱了。我和陈惠梅就脱了外套。还是没有找到钱,朱莉园长毫不犹豫地又让我们脱了内衣。事情已经到了那个份上,我俩为了摆脱嫌疑,就将内衣脱了下来,结果还是没有……”这时,赵旭已泣不成声。
“朱莉园长不顾我俩的哀求,要我俩脱下裤子。我和陈惠梅只好光着上身把裤子脱了下来。朱莉园长搜查过我俩的裤子后,没有找到钱,指着我俩的内裤说,‘把内裤当我面翻一翻。’这时,赵惠梅的姐姐赵晓梅(该幼儿园内勤)走进了寝室,坐在一张学生床头说,内衣都脱了,你们就把内裤也脱了吧?就这样……”
赵旭爬在朋友的肩膀上久久没有起身。她的朋友递给记者一份事发后赵旭和保育员陈惠梅签过字的事情发生经过的书面材料。
据赵旭讲,9日上午,做好了辞职准备的她,为了要回压在幼儿园的毕业证,将她和朱莉园长的谈话做了录音。
陈惠梅姐妹我们不知道这件事
记者在采访一同遭受了委屈的该幼儿园保育员陈惠梅时,陈惠梅当场否认发生过这件事;并称,她不会写字,从小到大共认识二十多个字。
可是在两人写的“事情经过”材料上看到,有陈惠梅的签字。赵旭对此的解释是,陈惠梅是农村来的,害怕丢掉这份工作,所以进行了否认。
当记者问及朱莉园长在不在幼儿园,她说园长没有在,联系电话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两天朱莉园长的孩子生病了,在一家医院看病,下午朱莉园长去看她的孩子了。
陈惠梅的姐姐陈晓梅也否认当时在现场。只是说她们也是给人打工的,一些事情不好说。并说,前两天朱莉园长电话丢了,新手机号码她们不知道。老师孩子半年前就出院了
该幼儿园崔老师告诉记者,朱莉院长的孩子半年前就出院了。脱衣事件她当时不在现场,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朱莉园长经常在寝室将手提包到处放。在赵老师被聘之前,也发生过此类丢钱事件。而且,当天她的包也被朱莉园长看过。
社区不准报道我们
由于费家营社区春苗双语艺术幼儿园是租住费家营社区的房子,一般情况下社区应该有租房者的联系方式。为此,记者采访了费家营社区。该社区一位工作人员说,她们不知道。称记者不能单方面只听当事人说的,也不要为难陈惠梅姐妹,并告诉记者这件事情应该以怎样的形式报道才对,还说报道中不准提她们社区,不然要找报社麻烦。
赵旭家人我们要上告
赵旭的父亲赵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气愤地说,事发后,朱莉园长以隐藏手机号码的方式,多次和他交谈,以妥协的口气,希望解决此事。同时,朱莉园长还准备提西瓜和香蕉到他家看望赵旭,均被他拒绝。
“为了女儿的声誉和人身权利,我们全家人要向法院起诉朱莉。”赵伟的父亲告诉记者。
园长始终难以联系
从采访一开始,记者以赵旭提供朱莉园长的小灵通号码,不间断拨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打通。一些学生家长、同楼的社区工作人员、陈惠梅姐妹和崔老师都称她们也不知道如何能联系上朱莉园长,仅知道朱园长的家在市内五泉山一带。
(科技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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