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康生自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二年,先后到北京市文管处三十二次,窃取图书一万二千零八十册,占劫伙犯窃书总数的百分之三十四,居于首位;窃取文物一千一百零二件,占劫伙犯窃取文物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仅次于林彪,居第二位。康生所窃取的这些图书文物均有单据为证。其中,有大批宋元版和明版的珍本、孤本图书,有二千多年前的青铜器,有一千多年前的古砚、碑帖、书画和印章,还有三十万年前的琐据化石等,都是一批具有重要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的珍品,有的还是绝无仅有的国宝。
康生侵占的这些图书文物,很大一部分是“文革”中,趁着一些老干部和知名人土被抄家的机会而窃取的。其中包括齐燕铭、邓拓、阿英、龙云、章乃器、傅惜华、傅忠谟、赵元方、齐白石、尚小云等九十六名知名人士私藏的书画。还有二十五个单位和三十一个仓库中“无主”户的查抄文物,有一些也被康生纳入私囊。 康生劫取图书文物的情景如何?下面仅举一例,便可见一斑。
傅惜华先生,“文革”前是中央戏曲研究院图书馆馆长,“文革’冲被迫害致死,是我国有名的藏书家。他藏书的特点,主要藏些戏曲小说方面的图书,而且以多、全、好驰名中外。其中许多是宋元版的戏曲善本,版画插图很多,异常丰富多采。因此,康生对傅惜华的藏书特别感兴趣。“文化大革命”中在“破四旧”的名义下,公开煽动打砸抢。幼稚者起来造反,抢劫者窝藏祸心!那股抄家之风刚刚刮起,康生就多次跑到文管处询问:“傅惜华的书集中起来没有”?并且一再嘱咐:“他的书一定不要丢失和分散。” 一九六九年十月十八日上午,康生得知藏书家傅惜华的书已经抄出被集中到文管处国子监藏书库,顾不得让人代劳,就赶紧驱车亲自前往。到了书库,这个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不顾温度低寒、空气污浊、尘土飞扬,也不怕里面是如何杂乱和肮脏,一屁股坐在一个破烂不堪的木箱上,亲自破捆挑书。尽管当时冻得喷嚏打个不停,鼻涕流个不止,但他还是那样专心致志的挑书。真象一个发现了财宝的贪得无厌的地主老财。下面就是他在这次挑书时的谈话记录:
康生:这么多书都是傅惜华的吗?
答;是,我们把其中的明刻版或较好的抄本选出来八百多种,这一大批还没有细看,估计还有不少好的。
康生:这些也可以看看(选了两捆中的四种)。我还是先看你这书单上的书吧。其中有一种书,我在四九年看见过,是东安市场刘鸣可的,那时他要的价钱太高,在那儿摆了很久,后来又还给他了。四九年以后,我又追这部书,托了很多人找这部书也没找见。现在从这个书单里见到了。
答:……可能这部书就是您四九年看到的那部书,傅惜华买去了。
康生:很可能就是那部书。他这批东西有的很好,我过去未见到过,如明刻赏心亭本《欢喜冤家》十册,明刻消闲居刊本的《拍案惊奇》十六册,明刻的《浓清快史》六册,都是很少见的。我划“〇”的要找到,划“一”的一定要找到;画“〇”的重要,划“一”的更重要。……
就这样,傅惜华的藏书经过红卫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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