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联会五月卅日举行“‘六四’十五周年爱国民主大游行”之前,在铜锣湾维多利亚公园足球场举办了“再谈中国民主运动座谈会”。张文光在会上表示,十五年来,“六四事件”都是香港中学教科书的禁忌;九四年,香港教育界曾要求将“六四”写进教科书中,遭当时的教育署署长黄星华反对,理由是二十年内发生的事情,不应该列入教科书中。
张文光
这座位于北京的外交员公寓六月七日曾遭军人射击,理由据称是有人躲在其中射击解放军。公寓下层阳台上弹孔依稀可见。而六月四日解放军进入京城后,便不停向马路旁边的民居开枪扫射。(www.64memo.com)
*未提“六四”敏感议题
虽然特区政府最后决定将“六四”写进教科书,香港学生可以由明年起在课室内学到有关“六四”的历史,不过,张文光指出,教协看过所有合共七本包含“六四”内容的教科书,都避开了“六四”一个最敏感的议题──中央政府下令以坦克车和军队向人民、学生开枪。教科书内容极其量只点到军队武力清场,但没有写到底是用甚么武力,也没有说清场后有没有造成死伤。
张文光认为,在“六四”议题上,无论是港府还是出版书商都是“犹抱瑟琶、欲语还休”。因为出版书商担心,若港府不通过教科书中所写有关“六四”的内容,便会惹上政治麻烦,且不获采用,以致血本无归,也学了特区政府的“小讲为妙”对。
*屠城写成外交胜利
张文光特别挑选了其中一本教科书,即场朗读书中有关“六四”的内容:
“一九八九年六月,中国国内爆发了“六四事件”,中国在国际上一度受到孤立。当时中国采取冷静观察、沉着应付的政策,不因受外国孤立而采取敌对态度,以静候与外国关系改善的时机到来。一九九六年,大部分国家与中国关系恢复正常,中国在国际上再担当重要的角色。”
八九年“六四”凌晨六点廿分,三辆坦克辗过路上的途人和骑单车市民后扬长而去,毒气弥漫整条街道。目击者们迅速上前抢救一位靠在栅栏上的伤者。马路边有十一人死亡。(《观察家》杂志1989年10月版第116页)
当年镇压学生和市民的解放军除了使用坦克车压、毒气薰外,还用形形色色的子弹包括射会人体后才爆炸的达姆弹(俗称炸子),扫射手无寸铁的人群。北京市民当年收集的“六四”屠城子弹。(www.64memo.com)
张文光认为,这是所有教科书中最难看的一段有关“六四”的描述,他说:“整本书‘六四’的史实和经过,在书中消失无踪,‘六四’的鲜血和生命竟在历史内人间蒸发,‘六四’的理想和追求竟变成最后中国外交的胜利,这和日本篡改侵华史实是异曲同工,扭曲历史到如此境地,我们看到‘六四’写入教科书又如何!”
张文光认为,支联会有责任不能沉默,不能因为教科书自我约制,港府少说为妙而沉默。他建议支联会应该趁现时的形势,出版一份公正、独立的历史教材,送给全港的学校和老师,教材内容包括文字、图片、声音、影像,还有VCD,让老师教导学生真实、不歪曲的历史。
今年在北京,五月十六日拉开序幕的追思悼念活动,有大约四十名“六四”难属参加。由于不希望这次活动遭到中共当局破坏,“六四”难属们的追思祭典仪式是在北京某处的室内进行的。这一原本准备在四月四日清明节进行的追思祭典活动,因为中共当局不久前抓捕了丁子霖、张先玲、黄金平等“天安门母亲”,故被迫推迟到五月十六日才得以进行。(www.64memo.com)
*凭良心良知教“六四”
张文光又说,既然“六四”已经进入课室,教师应该凭良心、良知和历史事实去教育学生;惧怕或回避“六四”历史是对历史的不公义。
最后,他说:“人民的历史将要由人民去说,牺牲了的学生的历史,就要由老师在课室上讲,这才真正是薪火相传,对学生、对历史最重要的身教。”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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