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之前,她很活泼,爱唱歌跳舞;六四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安静。她到处找答案,结果找到基督教去了。
当时,中国大陆封锁六四真相的消息,私底下身边有人去北京出差,发现很多人莫名其妙失踪了,间接也得知很多人惨死。陈欣说道。
有参加解放军的青年返回家乡包头,脑海不断浮现六四在北京天安门的景象,而中共又不让把那些见闻讲出来,精神压力太大,受不了,没几个月就疯了。
在最初几个月昏迷不省人事期间,那位解放军说出了在北京的经历与目睹的一切。他如果不打死学生就要被中共枪杀死,可是他又打不下去,结果就被静坐的学生打。于是,他脱下解放军的制服,这下子他又挨了解放军的打。
他也看到,穿着便衣的解放军用棍棒把静坐的学生打昏了,然后活活的把学生烧死。从北京返回家乡,他得到一笔六万元的堵嘴费。过了几个月人就疯掉,到现在四十初头还是疯疯傻傻的一个人,没工作能力,那六万元早已花光。街坊邻居都说,他母亲若离开人世,谁来照顾他?
找到心灵的依归
透过不断的寻寻觅觅,喜欢阅读的陈欣有机会接触到国内禁品──书籍或光盘,中共不让看的东西她反倒想去了解个究竟。于是,唐崇荣牧师的光盘、张伯笠牧师的布道见证、远志明的《神州》光盘、台湾作家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苏晓康的《河殇》等都走进了她的心灵。一九九零年,陈欣受洗成为基督徒。
一九九四年,她感到已无法在这个党组织下干活,决定要全身心来服事上帝,就买断工龄,辞去月薪两千元的工作,在深圳、天津、内蒙很活跃的做宣教的工作。
因为人心的涣散,不少人选择了信仰当心灵的避风港。陈欣表示,在改革开放初期,人们对于信仰较为单纯,后来随着经济力量的扩大,政治色彩的介入,教会就走样了,不准人们看《圣经》新约全书的最后一书──〈启示录〉,这是对末世的预言。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启示录〉第六章第八节)陈欣说,有的把“灰马”解读成“发霉、肉体腐烂”,她的看法是指中共已经腐败不堪了。
中共不让学圣经启示录
中共在官方的基督教刊物《天风》杂志批评正统的基督教,说《圣经》讲错话了,不让民众去学,反倒要求去学淡化、篡改过的《圣经》。陈欣认为,不让学《圣经──启示录》,是中共做贼心虚,担心人们对号入座,对照中共的贪污、腐败,并且害怕民众知道《圣经》所揭示中共会走上灭亡。
“政权是高于神权的,”中共在所领导的教会如此说道,她不以为然:“政权代表不了神权,因为中国共产党是一九二一年才诞生的,而我们的神是从创世纪就诞生了,当然神要远高于共产党。”
宗教局派遣特务隐藏在各地的教会活动,暗中察看是否有不利中共的言论。如果发现到漂亮的女子,特务就搞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在教会弘扬妓女,说是与时俱进,应该开放。陈欣说那些假基督徒,表面上高唱赞歌,出门有汽车坐,家里住的是楼房,公饱私囊,肥的要死,并没有真正去做事。
有了信仰之后她超脱了
信仰了耶稣基督之后,陈欣没有了一切现代人的欲望,什么样的诱惑也诱惑不了。她感到好奇怪,以前年轻时喜欢穿漂亮衣服、喜欢打扮,喜欢与同事一块儿比较。可是现在看他们就像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也没感觉到不好意思。
“我们在一起特别团结,从来没有过争斗,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讲出来。我们在一起也有矛盾,但只要指出来,一讲认识到了,那就没事。没有谁领导人,也没有组织谁,就像一家人,感觉特别的亲,内心深处就像是一个妈妈生出来的,互通有无,和现代人就区分开来了。”
陈欣说,人们去酒店吃饭,不会羡慕;没有搞赌博、麻将、小姐等恶习,也没有任何杂念,放弃自我,感到超脱了。对家庭教会的同工很满意,情感特别朴实。大家在一起平静、谦和,现在要她到社会上去搞尔虞我诈,反倒不会了。
从一九九四年离开工作单位开始宣教,十二年来没有一分钱收入,即使身上只有别人奉献的十元人民币也不会发愁。不会像现代文明社会去追求金钱,即使很有机会去挣钱,可是完全都放弃了。
过去工作所买的手饰全卖掉,收别人的旧衣服来穿。为了宣教,陈欣也和其他同工一样卖过血。《圣经》上教导其子民,要把一切收获的十分一奉献归神。在包头有收入者的奉献已不只是十分之一,而是百分之五十,才有办法推展开宣教工作。“我们所做的事是上帝特别喜悦的事,而那些伪教徒做的是可耻的事。”
内蒙包头的二三事
“除了在教会胡搞,中共也在民间干尽伤风败俗之事。”当年国营事业一刀切,女工下岗没饭吃,贫贱夫妻百事哀,而六七十岁有家室的老干部退休就去开麻将馆,供那些可当他们女儿的下岗女工上床,已有十多年了。
“能捞的就尽量捞,没机会贪污就动拆迁的主意,不久前才发生了一桩。”
在包头要拆迁两千多户耐火厂民房来盖政府楼,答应每户给六万元的补偿金。等到民众去银行想领款,发现帐户里是空的,才发觉受骗,不肯拆迁,于是,称那是要盖“腐败楼”。
九月二日,发生包头官员雇用农民工,拿棍棒打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要强行拆迁,打伤了六人。耐火厂周围有多家工厂,厂里的人纷纷出来围观,聚集了六万人群众,两小时把马路挤的水泄不通。有人受伤,透过围观者的帮住才送进医院。
有媒体去拍摄,但底片都遭没收,不准报导。“老百姓哭着哭、骂的骂,现在天冷了,拆迁户没地方住,不少人连取暖的被子都没有,也不知流落到何方去了。”
又一部作品对中共气数的预言
“你如果有机会来这里生活,真的是民不聊生,外表看起来辉煌,楼盖的越来越高,生活水平却是越来越低,一盘散沙,这种痛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喘息,连杀鸡想去反驳的力量都没有。生活在这能感受到、看得到的,真的是腐败、黑暗。”
毛泽东时代的干部,陈欣说,就是她父亲那时期的高干,是两袖清风。到了邓小平时代的高干是百万富翁,到了江泽民时代是恶贯满盈,而现在胡锦涛执政下的干部则是腐败无能。
“因为外公当年飞到台湾去了,当年母亲就要被说成是‘反革命份子’,母亲是共产党蹂躏下的历史见证人,过去五十年来可说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泪史。”
从《神州》光盘她了解到,中国几千年来每隔三代就要改朝换代,这是个规律。“我们并不是反中共,再说中共的气数已尽,也不值得再去跟它对着干什么,我们只是想钻研《圣经》。通过生活上的观察与当前中共所做的事,早已经是人心所去,它把老百姓搞的民怨沸腾。”
一通意外来自海外的电话
陈欣与同工互勉,要做时代的大使命,背后有很多群众支持。他们的家庭教会成员在扩充着,中共不让讲的她就要讲,她说只要跟农民们讲道,很容易能够接受。农民赤手空拳面对黄土,这群弱势群体什么都不怕。她也在盼望着,上帝能够眷顾他们。
终于,十月十六日晚间她接到全球退党服务中心的电话,毫不犹豫就退了。当年她要宣教时,教会规定,要退出共产党,她就已经退过一次了。而现在退党服务中心跟她谈的,让她感到理念颇契合,所以她立即向三十几位同工介绍这件事情。
未来的路依旧艰辛,但在她心中,有正道的信仰就给她盼望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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