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越来越多的官员和富人被杀的新闻,尤其是“湖北千万富翁遭枪击身亡”的新闻出来后,我的直觉告诉我,中国即将进入刺客时代。
司马迁作《史记》,分别写了《刺客列传》与《游侠列传》,即“刺客”与“侠客”两种人。刺客是以做杀人生意的雇佣工,侠客是行侠仗义、施恩不求回报、疾恶如仇的人。
在春秋公羊学看来,“大复仇”是正义的,报仇杀人是“合理”的,也是“合法”的。
为什么要“大复仇”?官职世袭,社会腐败,既得利益集团抱成一团。而人们绝望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希望超出血缘之外、法律之外“侠客”出面“解放”他们。
侠客杀人,也拯救不少受苦受难的黎民。于是,刺客应运而生,专门以杀人为职业。李白《侠客行》:“脱身白刃里,杀入红尘中。”李白说的,已不再是侠客了,而是刺客的行径,以杀人为职业。
在100年前,章太炎鼓吹“九世复仇”说,要搞暗杀恢复华夏,推翻满清。也可以说,清末民初,是一个暗杀的时代。看看那个时代的书籍、报刊,就可以知道当时的人们是如何热衷于做侠客和刺客的。
金庸老先生到处宣扬他的“侠客文化”,实际上这种文化是“恶之花”。正如穷山恶水出刁民一样,古代的恶制度也就出了“侠客文化”。
山西的黑窑主,好比周朝的封建主。人们都一样绝望,都无可奈何!于是,出现了“侠客”。凡事都走向反面,到后来,就出现刺客。
所以说,有侠客,必有刺客。
南都不再讨论究竟是保护富人还是保护穷人的问题了,这不是一个好事。在我看来,如果“法”不给守法公民提供保护,“刺客”就会杀过来。当然,这“刺客”已是一个广义的“刺客”了。
我敢预言,中国即将进入刺客时代。
黄守愚匆匆写于船山讲舍
2007年8月1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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