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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子劳教所记实:集训队(十二)

 2008-01-20 00:27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0
出 口 的 劳 改 产 品

大约在02年4、5月份的时候,就是我被送集训队之前,我被放出来一段时间,大约有二十多天,焦X把我放出来的目地是,要我接触学员,好给我凑材料送集训队。这段时间我和学员一样被强迫参加了生产劳动,我也由此了解了出口劳改产品千真万确的存在和它昂贵价格里面的廉价血汗,使我痛识前非,颇为遗憾。

在大操场上,全队八个班各居一方围成圈,每人手上飞快的织着毛围巾,听说下午老板早早来取货,可是还有很多条没织完,各班便把快手挑出来集中突击。

我身边坐着两个人等着我完成手上的最后一条毛围巾。我以最快的速度织着手里的毛活,当我结好最后一针交出去,方仰起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得以伸展一下一个姿势坐了几个小时的身躯,我使劲伸着僵硬的手指,活动了好一会才恢复自如。

在劳教所里,因为我不转化她们让我干遍了劳教所里的活:包筷子、糊鞋垫、勾帽子、织毛衣、掏垃圾、洗厕所、洗脏衣服、挖树坑、织手套、织毛围巾、打扫卫生等等,别人干的我要干,别人不干的我都要干。这些活源源不断,给劳教所创下很大的收益。而我作为这群劳作者之一的严管对象更尝尽了这种在监管强迫之下的非人的辛劳。

一会,小哨又拿来一批新活,同样是织围巾。大家象机器一样又开始做工。

这里一有活就是急茬。全体 学员早上六点起床干活,早饭后一直干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从一点干到六点,晚上从七点干到十点。冬季夏季时间偶有调整。活忙时便中午不休息,晚上则要干到十一点甚至更长。特别是织毛手套,毛衣这些为外贸出口赶时间的活,尤为辛苦。

老板对质量要求极高,因为这些毛活都要出口。比如干了一天,几十副手套交货却没有一副合格的,全部退回修补或是重织。老板门前坐等,恶警就延长时间,不管老少,加班催讨,这时就没有什么作息时间而言了,中午照样干,完不成定额就被罚夜里加班,甚至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睡觉。

有一天,我突然两眼对面不见人,长期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以及长期饥饿、营养的极度缺乏以及眼睛被打伤过等原因,加之白天黑夜的超负荷劳动,我的眼睛突然看不清物体而极度模糊,开始我以为是光线暗,或是织黑线手套的缘故,便改织白手套,但用白线依旧模糊。很快我对面看不清人了。眼睛看不清,编织的速度一下子落到最后,我便被罚。

副大队长槐×把我叫到大门厅,逼我连夜赶活补定额。深夜我站在大门厅里两眼昏花、万分疲惫的凭着感觉勉强的织着。这种惩罚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因为即使我完成定额,我也只能在凌晨2-3点至5点之间睡一会。每到睡觉的时间,我都是穿着衣服,穿着鞋子,拉过被子搭在腰上,两个多小时后这一夜就过去了又该起床干活了。后来,有不少人也视物不清,即使这样,我们仍被逼迫织毛衣,而且毫不减少劳动量。

这就是劳改产品,无公平、无道义,劳作者支付无偿的精神和体力,比资本家原始的疯狂积累时期的占有不知贪婪多少倍。就拿手套而言,它手背拧花,巴掌大的空间工艺并不简单,一副手套分三步份完成,有人专织腕边、有人专织手掌、有人专织手指。我专织手掌较复杂这一部分。我的定额是一天必须织好四个手掌,谁完不成定额夜里继续织。

质检要求十分严格,要达到出口标准,十个指头要求完美无瑕,但是我们的不合格率却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几乎 是统统返工。就这么费工费力的一副手套,手工费居然只有一元左右,不知是劳教所瞒下了我们,还是老板就这么黑。而厂方质检的工人却坦率的说:"这手套摆到大商场要四五百元一副,出口则要一百多美元一副。这就是劳改产品的"特点"吧。那麽多钱都进了谁的腰包?难怪美国人对中国的劳改产品直跳脚。这使我想起一件往事: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昔日我作为一名政府官员,为国家的利益,为祖国的名誉和尊严,曾就美国政府对我们"以劳改产品出口"的指控与他们打过文字战,我们矢口否认我国有劳改产品出口。我为祖国的尊严和利益而大声疾呼、高喊冤枉,从我手中严谨迅速的编辑好我们的所谓"调查反证材料",迅速上报国务院并发往各有关部委和驻外有关使领馆,统一口径据理力争,堵住了美国人的嘴,为祖国赢得了"尊严"。

然而,现实终于给我机会清醒了我,让我重新衡定以往,昔日国家利益的捍卫者,如今迫为阶下囚,就在生产劳改产品,并且累得直不起腰身、伸不直五指,两眼昏花对面看不清人,这个玩笑开得不小!

我觉得脸上有无名肿痛,有一种被玩弄被人抽了嘴巴的感觉。往事不堪回首......

"对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们全做了"

拳脚加身,昼夜无眠,日晒寒浸,饥渴常年,黑发变白,脏衣烂衫,笑对邪恶,佛法在心间。

我成了焦×的一块心病。上边把我交给她(我最初在一大队),她憋足了劲地玩命转化我,她十分希望我能在她手里被熔化掉,那将是她的功劳和资本。可是我却一直不能使她如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与"包夹"等人的长期接触中,我逐渐的知道了,从李岚清、到国家机关党工委、到外经贸部、到劳教所对我的转化层层关注,虎视眈眈,一再指示,要想尽一切办法使我转化。因此焦×费尽心机,使尽手段。她一次又一次组成攻坚队,一次又一次失败。她不断的重整旗鼓,变换方式再来。可以说毒打,关禁闭,各种肉体折磨,精神折磨,各种形式的洗脑乱法,她都统统用尽了。软的硬的、阴的、阳的,明里暗里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终于有一天,焦×气馁的毫不掩饰的对我说:"张亦洁,对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们全都做了......。"

我接过她的话说:"可是你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结果吗?"她心虚的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平静的说:"我告诉你,你们所有做的这一切,只能使我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坚强。" 焦×语塞。

焦×知道她的恶行就差没端掉我的性命,但她同时也深知,即使端掉我的性命也拿不走我的信仰。

其实焦×何曾没有端掉我的性命呵!?多少次暴打何曾不是取命!连续十八个昼夜无眠的折磨和连续四十二个昼夜更歹毒的摧残,一次比一次猖獗,她又何尝不是来取命;那无尽无休的昼夜的"车轮战",一拨接一拨的犹大乱法,那又何尝不是来取命!那是真真正正来取命!

在四十二天禁闭的某天深夜,恶警指使两个刑事犯包夹把我拉出室外冷冻,逼我在院子里跑,严冬的深夜我衣衫单薄寒风刺骨,那时我已被威逼、昼夜不眠的站立了足足一个多月,这期间各种逼迫折磨早已耗尽了我的体力,我已没有力气带动已站得粗肿无比的双腿和肿胀硕大的双脚。我跑跑停停,包夹连推带拽,不断地踢打着。当我实在跑不动时,吸毒女张速疯狂出手一拳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只听"咔嚓"一声,是清清脆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后脑着地"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个闪念:这下完了!我瞬间眩晕......

好久,当我意识又回转,被大胖子张翠芬拉起来时,我本能的拍拍后脑晃晃头,人居然好好的。我手抚太阳穴,这一拳太重了,打太阳穴是要人命的,我明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却毫发无损,我再抚摸太阳穴,不可思议的是连疼都不疼;再摸后脑勺怎么摸按都没有任何痛感,就象打的不是我。

在这种精神和肉体同步折磨的过程中所展现的神奇,早已使我感受到:大法给予我生命的无限耐力!大法给予我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的坚强意志!超常的大法带给我超常的承受力!

当年,唐山地震的调查报告中,报道了一个压在废墟中十五天的女性奇迹生还的事例,称她超越了人体生命的极限。在这次旷日持久的对大法弟子七年多的迫害中,无数大法弟子早已挑战了现代科学认定的人体生命极限,不计其数的大法弟子以绝食绝水抗议迫害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五个月甚至半年以上,这在 七年多的迫害中毫不鲜见;在种种非人的折磨下连续十八昼夜,连续四十二昼夜站立不许睡觉,伴着期间的种种折磨,我都超常的坚强的走过来了。我能走过磨难已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实际上邪恶的焦×早已端掉了我的性命,只因有师尊的看护,我今天才能活着走出那座魔窟,使她们的一切失去效力。

焦×对转化我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她害怕我,我的存在对她就是威胁,对学员就是鼓励,真正认识到这一点时,她便再也不敢留我。这时是2002年的6月份,也是我在三队整整一年多之时。

6月28日这一天,我被突然叫到队部,一进门我楞住了,教育科长史×和一男警一女警共三个人,他们全副武装、威风八面的在等我,屋里居然没有三队人。

史×朝我高声宣布,说我策划李惠霞翻车,传播经文,受处分集训一个月,当场押送集训队。我斥责她们的欲加之罪,让她们拿出证据来,她们却无言以对。

本来宣布处分都是本队的事,由大队长宣布之后由管班送人到集训队。而对我,焦×兴师动众,找来科长,搞得象法庭宣判,不知出于什么恐惧,还找一男警一女警当场押送我,而她和三队的人却都躲得远远的,谁都不露面。

当我被押解走出房门时,我突然看到了躲在门外的焦×迅速闪到门后,刹那间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写在她脸上的是心虚、恐惧和可怜,她的眼神让我突然十分可怜她而至今都不能忘记。

从那天起,我彻底的离开了这个折磨了无数大法弟子、恶贯满盈的焦×和充满恐怖暴行的三大队,出虎口而又入狼窝。从此我被长期关押在集训队。

在集训队的队部里,跟在后面押送我的副大队长槐×心虚的问我:"张亦洁你恨我们么?"我看着 她平静的说:"没有你们我修不成!"(获得自由后,通过学法我意识到这句话是错误的)槐X愕然。

一 连 得 到 四 个 处 分

我被押到集训队,安排在走廊最里边的一个屋子。她们同时从吸毒大队为我调来两个新包夹。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她们来前所里对其进行了严肃的谈话,告知到集训队看管一个重要的人,那种紧张和严厉就象执行一个非常任务行前集训一样,约法八章。集训队又原地调配过来两人,这四个人同时住进来成了我的看守--包夹。

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监控能超越对大法弟子这种毫无人道的禁锢。我的床铺在窗前,但邪恶规定,从我床铺的中间起前半部分至窗前、门里一大步和凡是监控器看不到的地方都是我丝毫不得涉足的禁区,这样我便被纳入了头上监控器的视线之内,避免了边边角角的失控。准确点说,我只有窄窄过道的中间部分是我可以回转身躯的活动空间。头上的监视器监视我的一切行动;头上还有监听器,监听我的一切声音。两个包夹白班,不离左右紧盯着我。另两个包夹夜班,即使我睡觉时,她们也要搬个小凳坐在我的头前一直盯着我,直到该叫醒我的时候。我不可以站在窗下看窗外,不可以从门上的玻璃看筒道,我只能遥望窗外。无论我站着还是坐着,只要稍一打瞌睡就要被包夹斥骂。我也不能思考,一处于思考状态,就被阻断,而被强行罚站或做蹲起。这种窄小空间的非人的禁锢相当残忍的打击人的意志,瓦解人和摧残人的精神。

这里也备有24小时监控我的秘密档案。我一天两天甚至一月两月不讲话。唯一的一点自由,便是遥望窗外玻璃窗大小的天空和几抹绿地。后来恶警把玻璃窗也给贴上了塑料膜,从此,这里便成了不见天日的地道的囚室。

恶警非常明白一个道理叫"借刀杀人",并把其演绎得得心应手。她们对包夹约法三章,好与坏以加分减期和扣分来惩处。比如深夜值班,她们必须紧盯我,即使我睡熟。她们不断的被警告不许打瞌睡,不许看书,不许做任何事,就是盯人。一旦她们打瞌睡,就会被守着监控器和巡夜的管班叫起来大骂,随后,会遭到扣分的惩处。这种同样处在24小时管班监控下的包夹,如何受得了这样苛刻的日子。因此她们变得十分狂躁,她们不遗余力的帮助恶警给我施压,想尽一切办法和各种苟且的手段逼着我转化。

我不能通电话,不能写信,不能和别人一样会见家人,不能看电视新闻、看报纸、看书。只要我走出房间洗漱或上厕所,首先要里里外外清场,我如入无人之境。一天到晚24小时我只面对4个包夹,我仍旧被她们毫无人性的给封闭起来。

我吃的饭没粥、没菜。没有改善,包括节假日。我只有早午晚每顿一个干硬的小窝头,和几块发臭的咸菜。每顿热热闹闹的盆碗叮当发菜发饭的时候,是邪恶认为瓦解我的一个机会。她们每周有改善,每周有采买(买食品等),她们故意在我面前大嚼大咽;故意当我的面把满盆满盆的剩菜和馒头倒掉。我每顿领一个干硬的小窝头和几块咸菜,我背对着她们,坐在床前的小凳上默默的吃下那一点粗糙的饭食,内心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和平静。

队长说:"你长年遭这份罪值得吗?连一点营养都没有,头发都白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家里都黄摊子了还不知哪头轻重!你不想出去了?你要把牢底坐穿呀?"

我说:"是!我进来就没想到要出去,你们拿转化当条件,那我就只好把你们的牢底坐穿!"

我每顿把剩下的臭咸菜放在水杯里泡掉咸盐,下一顿当菜充饥。这样的日子不管还有多长,我都将乐在其中,从容面对。

没过几天,忽然来了一群犹大,有十五六个人开始转化我。我感到奇怪,三队早就不转化我了,集训队怎麽还搞这种把戏?

在集训队的大门厅里,这群犹大轮流"演讲" ,初起和风细雨,最后终于失去耐性,按捺不住连叫带骂了。没有别的目的,就是逼我转化。几天下来没有效果,她们便开始构陷。她们拿出谤师谤法的小黄本轮流读,我听着那一连串恶毒的诽谤从她们嘴里出来心如刀绞。读到我这遭到拒绝,我说:"那都是造谣和诽谤,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我不读。你们别干这种事。"几个为首者不听,她们群起攻之,什么抗拒改造,和政府对抗,又一边谤师谤法,恶言恶语。

下午继续做转化时,我朝我的位置走去,刚要坐下,一个犹大伸手撤掉了我的凳子,抓在手里说:"你不能坐!"

我说:"为什么不能坐?谁给你的权利不让我坐啊?"

她突然大声嚷起来,象打架:"我就是不让你坐,你没转化,就不能坐!、、、、、、"她故意大喊大叫,引来了大队长,大队长不问原由、莫名其妙的一顿发挥,说什么:抗拒改造,不读书扰乱学习秩序,等等一连串罪名就这样扣上头来。常言道,谎言重复三遍就变成了真理,而在这个魔窟里把谎言说成真理、黑的说成白的不用重复,邪恶可以信口雌黄。

犹大收走了凳子我就站了一下午。

第二天,我被叫到队部,柴X、李X俩个大队长和我谈话,居然是录我的口供。李X质问我:为什麽不读书,扰乱学习秩序,和学员吵架,抗拒改造,对抗政府,不思悔改等等一连串的指责。我真正的领教了什么叫"莫须有"。

我心里清楚,我回答她们就会被她们牵着走而录下口供,成为她们迫害的把柄。当时我丝毫不知她们是构陷延期我,所以不管如何悖情悖理,手段怎样可笑荒唐,他们必做这件事不可。

我的毫不配合,一句话不答,气坏了李X,她甩手离席叫来了柴X,我照样不配合,她们便自己写,写完她们既不念给我听,也不给我看,当然也不敢叫我签字。他们来来回回的鼓捣着写了几天。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管理科男女二警当面向我宣布的第一个处分,说我"不读书扰乱学习秩序"。几小时后,男女二警又做作的向我宣布 ,我"抗拒改造"的第二个处分。第二天晚饭前,管理科女警单独跑来,依旧拿着卷宗心虚的向我宣布给我的第三个处分,我已记不得这第三个处分是什么借口了。

那两天,我惊讶得如同在看大戏。我真是哭笑不得,感到荒唐已极。我请她解释一下,这么多光荣是怎么来的?女警却窃笑着,旋风般的溜走了。

紧接着我被"三罪"并罚、被第四次荒唐宣布判得一纸延期十个月的加刑。十个月啊!这场恶警和十几个犹大扮演的一台大戏就是卖的最后这个关子。

那一群犹大安静了,对我的转化不了了之、半路停止了,因为她们已经协助恶警将罪名制造出来了,她们完成了使命,撤走了。

什么叫无中生有,什么叫欲加之罪。我有了活生生的感受,我怒火中烧,剥夺一个人的自由如同三岁小孩的摆家家,竟然如此的放肆、荒唐、胡来到这种地步!难道这就是一个泱泱大国的司法?!一个号称依法治国,以德治国的政府吗?!这就是我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为之努力工作的党?!太不可思议!太荒唐!太可耻了!

什么是党?党是什么?党又都做了些什么!我们都太幼稚可笑了!活生生的现实逼我、逼我不得不思考更深一层的问题:到底是谁在打倒XX党?是谁?!然而事实留给人们留给历史的终将是这样一个结论:XX党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推,自己给自己掘下了坟墓,没人要打倒它,而它也不是谁想打就倒得了的,只有自己逆天行恶的罪孽终将把自己灭尽!

反 批 判

中央电视台所有造谣攻击法轮功的报道、特别是"焦点访谈",集训队每次必看,看后要求写出心得体会。邪恶认为这是对学员的一次强有利的"转化"教育。她们还录制下来汇编成册,强迫学员不断的看。

我对"焦点访谈"的无耻谎言和恶毒攻击痛恨不已。每次看完这些令人发指的诽谤后都要久久的平息心头的愤怒和排解那无以言喻的压抑而几天没有一句话。那种心在滴血的感觉和身处魔窟的那种孤独和压抑痛苦的交织在一起。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每每那篇心得体会里痛快淋漓的大声揭露谎言,大声疾呼莫上当!大声疾呼大法好!师父好!我无数次吞下那无声的泪水,从屈辱和压抑中升腾着对师尊和大法象生命一样的守护和对正法的无限期盼,在这座魔窟里和她们奋力搏斗。

有一天,集训队管班通知,新闻过后看"焦点访谈"。这一次的内容是,杀人凶手付一彬谈他为什么杀人。"焦点访谈"把付一彬冠以修炼人的称号,就变成了"法轮功"杀人。看过之后,我在感想中写到:"电视上的付一彬--一个杀人犯居然敢跷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大谈怎样杀人,那神情做派、满口胡言、混乱的思维,一看就是做戏布局。‘焦点访谈'干这种造假、谤天法的缺德事,和付一彬是一样的无赖。付一彬根本不是大法弟子,这种毫无人性的杀戮根本不称其为人,怎么会是大法弟子?!‘焦点访谈'在无耻的欺瞒国人,我们师尊在《转法轮》一书中占用很大篇幅,专门讲杀生问题,告戒大法弟子,绝不能杀生,连苍蝇蚊子都不能轻易伤害,要打开窗子把它们放出去,并讲清为什么不许杀生的法理。这种栽赃陷害法轮功,糊弄天下百姓的骗人手法实在太拙劣了些!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无论是栽赃陷害者还是谤佛谤法者,不论早晚都将在劫难逃、罪不容恕!"

写完后我交给值班小哨韩×,由她送到队部。她是恶警最得力和最信任的打手。几分钟后,大概是恶警看后发怒了。小哨疯也似的冲进屋里,把感想摔给我说:"你写的什么东西?谁让你这么写了?重写!"

我想:这里和三大队一样,多少学员被逼迫写这种烂东西,一遍不行两遍、三遍甚至五遍的重写。看来集训队还不习惯我讲真话,在三队闯出来了,不能让你集训队规范我。按照你们说的写,我还不进来呢。

我对包夹说:"这感想是我的!你怎么写,别人怎么写我不管。我就是这个水平、就是这个认识。我的大脑归我管,怎么想,想什么由不得你,重写没那习惯!你的责任就是传递,你没权利干涉我写什麽。"我要让监控听到这些话。

僵持了半天,小哨气呼呼的把那份东西拿走了,邪恶再没有找我的茬。以后,对所有的"焦点访谈",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再也没有人找我的麻烦。

进集训队后,我同样没有读书的自由,集训队不许我借书,别人的书也不准我看。我只能读她们给我指定的书如:邓小平论改革开放的书、二十几年前的党员教育论谈,并要求写心得体会。读书写字我概不拒绝,只要不是诽谤大法的书,我都看。我饱尝了那种长期的孤独寂寞,手头能有本书我就感到十分难得了。写心得体会全当练字。

一天,一个管班说:"张亦洁,我看你写的心得体会了,你并不反对XX党。"我告诉她说:"我们不问政治、说我们反对XX党,那是你们的误解,听信了媒体的造谣。你看那么多大法弟子上天安门打横幅,谁写打倒XX党了?我们只是说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不要迫害我们。即使上访也是这样的话。我们老师告诉我们不参与政治,是有人故意把我们推到政府的对立面,然后借此打压。如果再继续下去把谁‘逼上梁山'那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管班挺往心里去的,若有所思。

一天,恶警拿给我一本书,并指定让我写出每一篇文章的心得体会。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那本谤师谤法的小黄本。这烂书是恶警和犹大手里的杀人刀,她们拿着这本烂书不知蒙骗毒害了多少人!恶警让我读它并写出心得体会、简直荒唐。看这本烂书都是折磨,我满心的愤怒。但是,当我平静下来后,我便改变了主意。

我想,也许我就有这份责任。劳教所同样需要讲真相。这些警员(包括恶警)也几乎封闭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按章去做的,除了邪恶还是邪恶,她们知道多少真相?或是根本不知道。不讲出真相,她们会真以为我们是反对政府,搞政治。我想起和那名管班的对话。这本书邪恶能系统的编造、诽谤师尊和大法,我就应该系统的揭穿谎言批判它,把他们强加在师尊和大法头上的一切造谣诽谤推翻、曝光。它一条条的罗列罪名,我就一条条的揭露批驳,还事实的本来面目,以正视听。

从那天起,我开始读这本书,每天写出一篇反批判文章,而每一张后面的问答题我也不放过,统统都做出来。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揭穿谎言、讲清真相。我把对造谣者、编书者的可憎、可悲、可怜灌注到笔下,层层揭穿、层层剥离,用事实说话,讲得入情入理,让常人一看就懂、就明白是非曲直。只要良知未泯,她定会去思考所有这些问题而做出最起码的客观结论。这些文章送出后没有邪恶之人跳出来指责我,我一篇又一篇的揭露、批判,写得痛快淋漓。整整一本书,章章不落全部揭批完毕。

过去,我每天一份的心得体会不是包夹催就是小哨来要,我非常不情愿却又每天不得不写。这本书的"心得体会"我每天主动交。包夹、小哨也每次拿到手里看,看后也不说长道短,从没非难我。管班和邪恶的恶警也从不来找我麻烦了。我知道这是法的威力,是正信正念的威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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