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亲亲澳洲
从狭小挤逼的弹丸之地香港,来到广博青绿的澳洲,一个字“爽” 。来到墨尔本植物园,踏上如地毡般戎翠的绿草地,远望碧波粼粼的湖水边栖息的鸭,宛若置身於恬静的山水画,真想立刻躺下,在这青翠的地毡上尽情地滚落玩耍,任夕阳的馀辉温暖的照耀,将自己融入这美丽的山水画。久居都市的紧张,高跟鞋、香水、唇膏,装饰出修长身形的伪装,行走在街上的落寞与盼望,如今已消失遁形,任时光浓缩停留,在此刻的定型中找到失落的我。
倘若长凳边与我并肩而坐的不是朋友而是他,我真想说:就这样慢慢地陪着你老,象童话故事中牵手长眠於树下的公婆!……
神游太虚归来,牵着一对柔软的小手,相约明天再来,看望她的新夥伴---湖边宁静栖息的野鸭。
从繁忙喧嚣狭小的二人世界来到澳洲,女儿的天地似乎已不再是立体的、无所不在的妈妈。在Bendigo 小镇,她结识了滨尼兔丶苍鼠……这里似乎才是她梦中的家。
行走在复活节游行的队伍里,扮着仙女,此刻,我不知自己带来的是大唐的文化,还是久远相约的神的盼望。望见街道两旁的人一早将小板凳放在道边排队等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盖着一条毯子、看着一个篮子,我不禁慨叹:此景已难梦中寻!---完整的一家,相拥而坐,相拥着一颗心---许多早已被现代文明所打碎,四分五裂,妻离子散……
踏着落日的馀辉,尽享黄昏时分的“无限夕阳”,深知这“无限”之中的“有限”。在广博的爱中我唯有拉起这双柔软的小手,任爱满泻於此。
挥挥衣袖,我挥去了一片云彩,哪怕一丝记忆。却惊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挥不去的是永留的痕迹,我重又拉起那双小手。微笑着,把苹果递给她,她笑着接过:“这里真乾净,苹果不用擦!”她一连吃了四个苹果,很可怕!然後,她说:“这苹果很像澳洲人的脸呢!”
细观之,确也。那健康红润的脸、单纯的目光、真诚的笑容,不禁使人想到可爱的大红苹果,还令我想到了英文课本中那个会修小桥流水花园的汉斯,和他那憨态可掬的微笑。
为省路费及欣赏沿途风光,一对西人朋友热情的驱车带我们从墨尔本去悉尼,一路上,那飞快的车速,男主人与我们谈话时礼貌的回望,令我惊魂未定,紧紧搂着身边的宝宝,仿似在噩梦中;但那夫唱妇随的磁性以及甜美相合的歌声,却又令我仿似置身於古老优雅的殿堂;从後面前望,老夫妻谈话时的亲昵,感觉竟像一对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丶老奶奶,仿似时光已在此停留,任乡间的和煦和着一室的温馨将爱尽洒,令人陶醉和遐想……但当男主人将拇指放在口里吸吮的刹那却令我忍俊不禁--真是憨态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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