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郭泉案再显大陆法治已死。在不久前的杨佳案中,专制当局为达到使杨佳必死之目的,竟至于京沪警方联手,将没有精神病的杨佳之母拘于精神病院,直至杨佳被害前夕,杨佳之母被释。在杨佳案的审理过程中,能为杨佳提供最有利、最有力的保护性材料的杨佳之母的失踪,使杨佳被判死刑的概率大大增加。在杨佳一案中,已毫无程序正义可言。这不是判决,而是谋杀,是在"司法"幌子的遮掩下由专制当局一手导演的漏洞百出的谋杀!被一个漠视法治没有人性的政权所害,正好证明了被害人的行为具有非同一般的正义性,就此意义而言,与其说杨佳是"被害",不如说杨佳是"就义"!
杨佳虽去,其精神必永存于世,并唤醒了大量底层民众,激起了他们的奋抗暴政的决心;杨佳抗暴的警世意义还在于:在多数有良知的读书人和部分知情民众的眼里,尚残存几分良性的大陆法律已尽沦为强权之私器,大陆法治已死。
而今,专制当局肆捕郭泉先生,再次现出了践法以逞的丑恶嘴脸,其无耻暴行,等于是对已经窒息的大陆法治行鞭尸之举。
据"自由亚洲"电台的网络版报道,郭泉先生的妻子李晶女士,在郭泉先生被抓不久后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说:"他们又把我带回来,带了一个搜查令,是南京市公安局的搜查令,来搜的我们家,带走了他的电脑和一些文件,还有一些好像是什么军转干部的姓名资料。然后说这次是跟以前不一样,是一个长期的拘留,然后再开庭审判,说是颠覆国家政权罪。据警察告诉我,我一个月可能跟他联系不上的。"
从李晶女士的上述话语中,我发现,前来抓捕郭泉先生的警察,不知是出于对郭泉先生的家人的威慑目的,还是不经意时的疏漏,在郭泉先生未曾进入法庭之时,就将其上级对郭泉先生的重惩意旨表露无遗,"这次是跟以前不一样,是一个长期的拘留,然后再开庭审判,说是颠覆国家政权罪"。
警察对专制政权而言,自有看家护院之大功,但也不是随时都可为所欲为的。不经检察院法院定罪量刑而只据公安官衙的主观意志就可私庭判"罪"的"劳教"恶法之中,浸透着公安官衙的绝对权力,而此外的大陆现行刑法对某人的定罪量刑,须在检察院对该人批捕之后,而公安方面对抓捕对象只能冠以"涉嫌某罪" 之名,决不能加以任何之确定性罪名。然而,从南京警方对郭泉先生妻子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在南京警方及其幕后黑手决定抓捕郭泉先生之时,郭泉先生便已被他们定性定罪,"这次是跟以前不一样,是一个长期的拘留,然后再开庭审判,说是颠覆国家政权罪",意即,此次对郭泉先生的拘捕要持续到开庭审判并被判"罪"为止。
郭泉先生尚未进看守所,拘捕时间竟已被安排妥当了。
郭泉先生尚未经检察院批捕,竟已被定为罪人。
郭泉先生尚未经法院判决,"颠覆国家政权罪"竟已被拟好。
能有如此能量为郭泉先生定罪量刑的,不是检察院法院,也不是警察,警察们的言之凿凿,只不过是透露了其顶头上司已经下定的决心。上级的决心立即可化为加在郭泉先生身上的"罪状",而公检法的作用,不过是据上级意旨做做表面文章,欺蒙一下不知情的民众!
看,这就是独裁,这就是人治,这就是无法无天,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就是"法治已死"的又一铁证!
提供了这一铁证的,竟然是警察。这是可笑而又可怕的。可笑的是,警察们竟然无所忌惮的将上级意旨表露给被迫害者的家属;可怕的是,警察及其上级,他们骨子里的残民以逞的猖狂劲俱皆显现。
这帮被人民所养又疯狂残民虐民的制服在身的人模人样的匪徒,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我很疑他们已对郭泉先生施以变相刑讯。郭泉先生被他们绑架至看守所之后,他的母亲顾潇委托北京律师李和平以及江西律师郭莲辉代理案件,两名律师在南京要求会见郭泉时,鼓楼区公安分局的人员拿出一个声称是郭泉写的字条,以郭泉拒绝家人在刑事拘留阶段为其聘请律师为由,不让律师会见郭泉先生。郭泉先生拒绝家人为其聘请辩护律师,不合常理,有悖常情,颇显蹊跷。李和平律师怀疑,郭泉先生在看守所里遭受刑讯。后来,警方又改变说辞,以案件涉及国家秘密、嫌疑人能否聘请律师要由公安机关批准的荒诞理由,拒绝律师和郭泉先生的见面。
真是笑话,一个被调离了教学岗位的大学教授,平素不过写写针砭时弊的文章,有时帮弱势群体做些一般性的维权工作,被警方信手一扯,竟和"国家机密" 沾上了边,如此拙劣鬼话,骗骗少年尚显弱智。如果说郭泉一案中果有什么"机密",也只是当局及其爪牙计划如何用最低的政治成本来迫害郭泉先生的"机密"。
单由警方的颠三倒四、反复无常,便可看出专制当局的祸心包藏、歹机暗蕴。李和平律师说:"上海公安在杨佳案子里也用了这个手段(拿出声称是嫌疑人所写的纸条,称嫌疑人不让家人为其聘请律师)。"杨佳和郭泉一样,都是专权者的最嫉之人,先前如何对待杨佳,现在便有可能如何对待郭泉。
在杨佳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我便萌生了这样的判断:当名动天下的反专制猛士身陷囹圄时,当局为了应付公众舆论,大概不敢让他们遭受肉体折磨,但,很可能对他们采取了催眠之类的变相刑讯手段。
催眠是一种精神控制方式。用催眠术来套取目标对象的口供、笔迹,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曾因替几名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撰文鸣冤而被捕入看守所,听同室被囚的盗车者说过这样一件事(据他说,此事还是从警察口里得知):有位因涉嫌盗窃十几辆桑他纳车而被捕的年轻男子,警察确定他就是盗窃汽车者,无奈没有证据,最后,在对他审讯时运用了汽化药物吸入的催眠方法,使他讲出犯罪经过并签字按手印。使被催眠者处于特殊电磁场中、使被催眠者吸入药物并辅以语言暗示等方式均可使其进入被催眠状态。在人处于被催眠状态时,会自觉配合施用催眠术一方的要求,产生相应举动(如,回答相应问题,进行相应书写等)。在催眠结束之后,被催眠者对曾被催眠的过程不会留有任何印象,若无催眠施行方的自揭,"催眠"等变相刑讯罪恶便成为永恒秘密。
倘果有此事,那么,南京警方之所以能拿出郭泉先生亲笔书写的字条,就有了解释。而南京警方绞尽脑汁百般拒绝律师和郭泉先生见面,也就有了最合逻辑的答案。如果律师和郭泉先生见面,律师必提及"字条"一事,和郭泉先生一对证,以律师和郭泉先生的共同智慧,定能猜出真相,使专制当局采用"催眠刑讯"的卑劣丑行曝光于天下,从而使中共专制政府被更多的民众所唾弃。
还有一点,郭泉先生在被绑架进看守所之后,竟然会配合南京警方的审讯要求,说出以往和他有联系有来往的相关人士的姓名,使南京警方四处出击,企图抓尽和郭案有关的人士。这一点,是很令人惊诧的,也是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郭泉先生曾数度被短时间囚禁,都经受住了考验,对此,郭泉先生还曾颇以为荣地撰文自述。郭泉先生既能够笑对牢狱之灾,又如此珍惜声誉,又怎会配合鼠辈们的卑劣要求而出卖华夏志士?以郭泉先生的威武不屈之气概和对中共专制当局的极端蔑视,断不至此!
然而,若从"催眠"这一点考虑,郭泉先生的"口供之谜"便有了合理答案!
当然,我虽可进行合理化推断,却无法查证。"催眠刑讯"这个迷案的水落石出,大概要等到民主中国时代。不过,我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种判断的产生,不仅有赖于我的经历,更重要的是,得自于我对中共专制当局的冷面黑心的罪恶实质的洞察和了解。
一个可以将坦克开到大街上对无辜学生、市民疯狂滥杀的政权,一个能够"培养"出电击男性生殖器的女警察和强奸妇女的男警察的政权,一个能够当着亿万国人的面将正常人绑架进精神病院的政权,用点什么"催眠刑讯"之术,实在是小小不然之事。
固然,"催眠刑讯"只是我的合理化推断,有人纵可反驳,但绝对反驳不了我的关于"大陆法治已死"的论点。在杨佳案余波未歇、郭泉案刚刚开始之际,"法律"再次被专制当局丢到一旁,展现在世人眼前的,又是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凶顽嘴脸,和令人齿冷的重重黑幕。
连"法治"都被践踏致死,在暴政铁蹄下呻吟的亿万人民,还能指望什么!若再不觉醒,每个个体的沉默和不作为,都会变相增加暴政的作恶能量。在一个命令可以代替法律的黑暗世界,任何人都有被专制机器绞成肉酱的可能。
面对绞肉机般的专制机器,杨佳挺身冲了进去,郭泉挺身冲了进去!如果,他们的如此惨烈悲壮的牺牲,竟然还不能换来全民的大觉醒,那么,中华民族势必还要继续流血,继续牺牲,直至彻底觉醒为止。
在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黑暗世界,屠刀在黑暗中泛着阴森寒光。
身在此黑暗世界中的我的同胞啊,记住,不要等刀压在脖子上再说"不"!
华夏一叶,于2009年1月上旬
自由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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