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轶欧之所以知名,并非仅仅因为她是康生的老婆,而是因为她与康生同为中国现代政坛上的杀手、迫害狂。在某些事情上,她甚至比康生更为奸邪和歹毒。在文革中,甚至在文革前她就大显身手,丧心病狂。她与康生的整人之法有断章取义、凭空捏造、歪曲事实、刑讯逼供等。许多人在她的手中吃尽苦头甚至丢了性命。
曹轶欧在中央党校工作时,林祥当过她的秘书。有一回,党委开会,曹没有来。林祥会后给她打了个电话:"曹大姐,您以后有事告诉我一声,我好替您请个假。"不料,曹勃然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来管我?!"从此,林祥就一直挨整。
衡启先是个老红军。有一回,衡和另外几个人准备去看看曹轶欧。因为是中午时间,衡怕打扰了曹午睡,便在曹的窗户外面翘脚看了一眼,想看看曹是不是在睡觉,不料正好被曹看到。从此,衡一直被诬为特务,企图谋害她。
害人者必遭报应,曹轶欧曾患过一种特殊的病症,这种特殊病症与疯狂年代和极左政治有特殊关系。到了文革后,这种病更加严重。康生死后,她从北京的小石胡同搬进了木樨地22号楼,这座楼是给部长级干部盖的,王光美等许多曾被康生、曹轶欧迫害过的老干部都曾住过这里。曹轶欧住进这座楼后,时时感到犹如生活在囚室中。人们的咒骂使她终日恐惧、忧虑、痛苦、紧张和不安。她怕敲门、怕响声,更怕人,特别是怕受过她迫害的中老年人。她经常白天黑夜地做恶梦,梦见有许多奇形怪异凶恶的人要杀她、追打她,后来甚至于白天她也见到冤魂向她索命,以至于惶惶不可终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一天傍晚,她孙女一进屋,她就"卟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孙女哭喊道:"现在有人要向我报仇,要谋害我,快搭救我吧,不然我活不成了!"孙女并不惊慌,近几年来,曹轶欧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说些出格的话,做些越轨的事已是家常便饭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一九九一年,她在紧张、忧虑和恐惧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二)
一九七六年打倒四人帮以后,新上任的军委秘书长罗瑞卿、王震和前公 安局长冯基平等人,为惨死在北京公 安局的冤魂们讨公道。当年惨死的在那的有吴晗那样的高干,也有象孙维世那样的文艺界人士。
在追查之前,一九七七年五月十九日,军管的北京公 安局长的刘传新赶紧自殺了。他太知道那些冤魂是不会放过他的。
但这次的内部清查,非常明确只是清查那些迫害过革命老干部的"三种人",唐达献告诉我:北京公检法系统抓了十七个典型,都是手上有革命干部血迹的看守员或审讯员。对他们内部审讯并秘密枪决,王震和冯基平亲自去监场。
理由是很充足的:在井岗山时代中共中央已经规定不准以肉刑求供,下达了正式文件;此后又三令五申,在文化大革命中***也下达了以***的"要把犯人当人看"的语录作为导言,宣布不准在监狱中对犯人施以肉刑或变相体罚,如有这种情况犯人可以直接举报,甚至直接向中央反映。
这十七个人被枪毙了,并没有经过公开的法律程序。只是"知法犯法、家法制裁",也没有在社会上进行任何宣传。因为同样的冤情实在太多了,所以邓小平提出了"向前看"的原则,一笔带过。
据说北京公 安系统的这次清理后,对被清理的这些人的家属只是宣布:因公徇职。可是劳改系统的干警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对他们震动很大。此后他们在看管政治犯时都会仔细考虑一番。这倒是对减少公 安局内的肉刑和体罚起了一定的作用。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出《关于在公 安部和北京市公 安局工作的军队干部调回部队的通知》,军管会时期留下的七百九十三名军队干部全部撤离北京市公 安局。这次清理是在北京公 安系统的军代表都已经回到军队去了以后进行的。那些手上有"革命老干部或干部子弟"鲜血的军人也没有因此逃出生天。据说军队也按同样模式进行内部清理,把一批这种军人押解到云南......
所以,咱们为人做事须考虑后果啊,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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