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德国汉学家顾彬教授批评中国作家不会外语时,国内曾有人质问:难道李白会外语吗?顾彬教授的一些看法笔者不敢苟同,但说到外语,真不巧,李白还真会外语,且是高手。
德国汉学家顾彬教授批评中国作家不会外语时,国内曾有人质问:难道李白会外语吗?顾彬教授的一些看法笔者不敢苟同,但说到外语,真不巧,李白还真会外语,且是高手。
当然,流传至今的李白,首先是一个文学家,且很受朝廷恩宠。《开元天宝遗事》记载说,皇帝让李白拟诏,天冷笔冻,皇上命宫嫔十人呵笔,好让他写字。足见"圣眷"浩荡。当然李白的定力也可以,有十个美女在边上红袖添香,他居然还有心思写文章!《开元天宝遗事》里的李白,是靠当皇上文字秘书起家的。《旧唐书》的记载是: “玄宗度曲,欲造乐府新词,亟召白,白已卧于酒肆矣。召入,以水洒面,即令秉笔,顷之成十余章,帝颇嘉之。”李白是因为给作为作曲家的唐玄宗作词得到赏识的。《新唐书》记载:“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玄宗。召见金銮殿,论当世事,奏颂一篇。”哦,原来李白还是一时评家。历史果然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姑娘。
在那个信息和出版渠道不畅的时代,文人除了参加考试,才华很难辨别。冯梦龙记载的《李谪仙醉草吓蛮书》让我们看到,李白的出头是外语的缘故。 当时有一番邦来使,用外语提交国书。大臣们蒙了:“此书皆是鸟兽之迹,臣等学识浅短,不识一字。” 杨国忠一看,“双目如盲” ,满朝文武,无一人认得,皇上龙颜大怒,说 “敕限三日,若无人识此番书,一概停俸;六日无人,一概停职;九日无人,一概问罪。别选贤良,并扶社稷。” 在贺知章推荐下,朝廷找到了李白。李白果然才学过人,将来使的文书,流利地翻译成了唐代的普通话。原来是个渤海小国,要挑战唐朝。当时朝廷上下,主战主和说法不一,吵得热闹。李白既不主战,也不主和,竟用三寸不烂之舌,以番文回复,把个番使吓得面如土色,愣是让番邦从此岁岁来朝,年年进贡。此佳话,真可谓一纸贤于十万师,李白也从此过上了优裕的生活。如今我们这些翻译,千字60-80元,是何等寒酸。大诗人、大翻译家李白即便退隐江湖后,还有皇上给的牌子, “逢坊吃酒,遇库支钱,府给千贯,县给五百贯。”这么一比,刘绍棠用稿费买四合院算得了什么?
这个故事《隋唐演义》里也记载过。但这都是演义,历史上有无其事?我猜想是有的,以“外语”转变李白人生很合常理。李白表面上看似闲散之人,号称 “一生好酒,不求仕进,志欲邀游四海,看尽天下名山,尝遍天下美酒。”可隐隐当中觉得这不是个事,时常怀疑着人生,“我辈岂是蓬蒿人?”他甚至有意结交韩荆州,“生不用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对方并不买账。他还曾拉帮结派,搞“饮中八仙”,互相吹捧,形成文化小圈子,就好比而今京城文化界的有些人。可是这些办法,都没有帮李白出人头地。当然,不出人头地也没啥不好,可是李白看来又不甘心。
后来到湖州喝酒,湖州司马建议他去长安发展,李白听了。他原来无意科举,因“免受盲试官之气”,这是文人常见毛病,想发达,治国安邦,内心觉得自己 “配享文庙”,又怕世人有眼无珠,失败了受打击,故纵情山水,借酒浇愁,痛感自己怀才不遇。到了长安去考试,考官为杨国忠和高力士。杨国忠在李白卷子上留言说:”这样的书生,只好与我磨墨。”高力士道:“磨墨也下中,只好与我着袜脱靴。”喝令将李白推抢出去。李白就好比是一个小地方的文艺青年,自己觉得才高八斗,太白星下凡,谁知到了长安,什么也不是,无端被辱,情何以堪?后来之所以出了恶气,杨国忠给他磨墨,让高力士给他捧靴,皆因学好了外语,遇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生机遇。
我们不知道李白这外语是怎么学的,可能和他早年在碎叶城的童年经历有关。有学者说是契丹文字,但契丹和唐朝交往、交恶并不少,其文字唐代应该有人认得。冯梦龙说,冒犯的是靠近“高丽”的某渤海小国。看来李白应是个小语种的专家。吉林学者王松林说渤海国在而今东北,“天书”是用原始森林文字写就的。他的依据是一本叫《渤海朝唐演义》的书。此书记载,李白常跟渤海国的留学生交流,所以学到了渤海的文字。
对于今日来说,李白的遭遇告诉了我们什么呢?
第一,各位朋友,一定要学好外语。外语帮助李白,进入了公众视野,成了唐代“公共知识分子”,这知名度,也帮助了他诗文的流传,和思想的传播。过去那可是偶遇,今日地球变圆,交往更频。 李白这种才华,都是靠外语才“上位”,你我又怎好意思找别的借口呢?
第二,我想唐代对于知识分子的态度还是比较宽松的,李白在朝廷上皇上调羹,国舅磨墨,力士捧靴,宫女呵笔这种盛况,是空前绝后的。唐代如果不是这样的“圣度汪洋”,又如何有李白这种“天子呼来不下床”的狂狷和才华的汪洋恣肆?希望社会不断退步,恢复唐代的气度。
第三,李白还是一出色的外交官,面对番邦挑衅,满朝文武无计可施,李白受皇上所托办差,不是简单地说:“自古以来,唐方的立场是一贯的和明确的”,继而严正抗议了事。他的回复引经据典,恩威并施,言之有物,气势恢宏。那时交通不便,信息不流畅,这种话语的交锋,是探知双方虚实的主要办法,番使果然吓得魂不附体。或许这是文人对于文采的过于渲染和夸大,但多部著作的记载,总不至于完全是空穴来风。而今的中国号称盛世,可是面对里里外外的挑战,对内人们的言论多受辖制,文化人缩手缩脚,才能无法展露。对外,外交辞令贫乏老套,流于形式,外国人也不太当回事。于是咱们也只好想想李白,苦涩回味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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