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梦君惨烈遇害校园事件,决非单纯的刑事案件,而是一起赤裸裸的政治迫害所结出的恶果。”
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阁下及联合国各相关机构、美国总统奥巴马阁下、英国首相卡梅伦阁下、法国总统萨科齐阁下、德国总理默克尔阁下、加拿大总理哈珀阁下、荷兰首相吕特阁下、意大利总理蒙蒂阁下、澳大利亚总理吉拉德阁下、新西兰总理约翰·基阁下:
我在向阁下求助,同时也是在向阁下呼救!种种迹象表明,我孩子死于有组织的谋杀。一股以公权为依托的黑恶势力,在狼狈为奸中以有形的利刃杀害了我们唯一的孩子,用无形的利刃绞杀着我夫妇俩。我们在所谓的“法治国家”走投无路,只能不断恳求您帮助我们脱离魔窟。
我们已被逼退到了悬崖的边缘,至今尚无峰回路转可供我们逃生。我被相关方面明确告知,只有我在10年之内不写文章,当局才会给我夫妇俩办理出国护照。我家到今天为止,已是被断网、断电视267天,而要重新开通网络和电视的先决条件,是我须书面保证不写政论和时评。
中共当局把掠夺和盘剥本国百姓当作“立国之本”。我不过是在文字层面,对这种做法坚持表达了异议,希望政府正视百姓的看病难、上学难、买房难,就遭到了当局的残酷迫害,不但“莫名其妙”家破人亡,而且时至今天还在被当局百般折磨,夫妻二人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针对我一家的残酷迫害,在我家破人亡前就已在进行。个种手段包括每天给我的邮箱发送大量的病毒邮件、把别人写的文章署上我的名字贴进热门论坛、扣压我的稿费、强迫我的孩子成为“借读生”,对我的孩子进行殴打、刁难,并予以“轮番轰炸”式的精神虐待和折磨等等。
我孩子廖梦君一向品学兼优,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遇害当年,年年是三好学生、文明学生和班干部,所得到的获奖证书和奖状有一尺之厚,但遇害后,当局无任何有效证据支撑,却还要为掩盖血腥,给这样的一个孩子冠之以莫须有的污名,宣传部几次开会研讨怎么以谎言欺世。
惨案发生的次日,《南方都市报》、《广州日报》等6家媒体赴案发当地采访,被政府告知“别报道,要统一宣传口径”。当晚宣传机构下发了一纸通令,将媒体采写好的报道全部予以尘封。京城某报多次对本案进行采访,给国务院写过内参,但稿件无法见报,内参也无回音。
中央电视台的3个节目组先后与我电话联系,要赴广东采访,但记者后来告诉我,选题在某个地方批不下来。广州军区的一位要员将我的材料先后传真给省市领导,之后又传真给中央,也无任何回音。新华社的一位领导帮助我向上转交过材料,首都北京同样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我夫妇俩亲眼目睹了孩子的遗体是怎样的一种惨状,一个无辜的孩子不但被打得从头顶到脚面都是伤,被捅得刀口累累,而且面部被拳击得完全变形,喉咙处有明显被手掐之后的瘀青……尸检照片和相关材料全部成为不可示人的“国家机密”,家属、律师、记者等均无法触及。
和其他遭到当局镇压的异议人士一样,当时国内的一些热门论坛五毛党表现活跃,对我父子俩百般诋毁和辱骂,而我的表达权被剥夺。当局在史无前例的惨案面前,在国内传媒和网络对我公然予以全面封杀。长期以文为生的我,家破人亡后在国内的平面媒体再未发表过一个字。
我夫妇俩找公安,公安说去找政府;我们找政府,政府说去找法院;我们找法院,法院说去找检察院;我们找检察院,检察院说去找公安……我们诉诸法律,两级法院均不受理。我们赴京鸣冤,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屡次被政府公然绑架,凶杀案唯一的解决途经是“协商解决”。
一个孩子遭虐杀后,从500万元人民币开始讲价,最后在北京奥运召开之际,通过高压手段“压价”为70万元人民币,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夫妇俩当时已被当局弄得债台高筑,用余款在家乡买了套商品房,不堪迫害想要卖房离开,结果我为此又被当局关进铁笼,并被囚禁多日。
我在而立之年就已出版了5部著作,并且同时在多家报刊开设着专栏。在家乡,我本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作家。但这次回乡定居,却遭到了政法系统不断升级的残酷迫害。只因为撰文评说了中南海的政客,我的住处曾被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我被“取保候审”了一年……
断子绝孙、断生活来源、断网、断电视、断喉(以各种流氓手段逼迫一个作家装哑巴)、断翅(不让被迫害者振翅飞往远方)……幕后迫害的操纵者是这般神通广大,能控制全国的媒体和互联网,能控制公检法,能控制广东和福建,能控制电信,能将黑手伸向海外的互联网……
这一切说明什么?说明了我孩子死于有组织的谋杀!仅凭了那几个杀人犯,不可能拥有这般强劲的控制力。廖梦君惨烈遇害校园事件,决非单纯的刑事案件,而是一起赤裸裸的政治迫害所结出的恶果。这不是地方行为而是国家行为,是国家恐怖主义在黑暗中的又一次凶狂演绎。
倘使这起惨案不是当局所为,责令相关方面公事公办,并不会给自身带来任何损失。一个孩子被打成那样捅成那样,能否“自杀”或“不慎坠楼”,把铁证公之于众,哪怕是小学生也能看得分明。但当局却是讳莫如深,在一错再错中,早已无法对社会交待,所以只能将错就错。
在法西斯主义横行无忌于中国的这些年,反对派人士的家人跟着受难的恶性事件不断发生。比如艾未未遭到了当局整肃,他的夫人路青也成了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犯罪嫌疑人”;上海学者岳海剑不仅夫妇俩惨遭毒打,爱女还被割掉半个鼻子;广东作家胡迪的孩子也曾遭毒打……
我在向阁下讲述这些的同时,想提请阁下辨析这到底是个怎样无法无天的“法治国家”,希望阁下在和某些中国的政客接触时,不要被那些长期默许纵容杀人、整人、抢人的政坛恶棍的表面所迷惑。与法西斯新变种只谈贸易不谈人权是可耻的,因为这会让中国进一步掉进深渊。
我同时也知道我夫妇俩是一种怎样的处境,在专制的壁垒坍塌之前,在一个真正说人话、办人事的社会管理层出现之前,我夫妇俩别说是为孩子申冤,就是能否活着看到光明,都只会是一个未知数。我再次恳请阁下在百忙之余,为我夫妇俩做些什么,最好能帮助我们离开中国。
感谢阁下为救赎一对苦难的中国夫妇所做的努力!遥祝阁下全家安康、快乐和幸福!
中国作家 廖祖笙 专此谨呈
写于2011年12月3日(廖梦君同学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伟光正”与绝人之后的恶魔连袂共舞第1966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动当局连续断网、断电视267天!遇害学生的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络的表达权被党国非法剥夺!廖祖笙夫妇的出境自由被“执法”机关非法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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