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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时,河南某地城里有一位员外,有钱却生性吝啬小气。有一天,他的岳父过生日,他不想去祝贺,因为他舍不得送大礼,于是派家中长工长财,带着一些薄礼和一只肥鹅前去,但他嘱付长财,肥鹅只是充场面的,要长财趁人不注意时,将肥鹅再偷回来,长财心中虽然老大不愿意,但主人交代的事,他又不能不从。
到了乡下员外的岳丈家中,长财将礼物送上,说明员外有要事不能前来。他喝了杯祝寿酒,便悄悄离席准备偷回那只肥鹅,但走到厨房时,却发现厨子已把肥鹅杀了,挂在烤炉上,长财暗暗叫苦,只好离去,一路上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向主交代。
他经过一处田时,看到一群鹅在田里吃食,长财无奈之下,兴起偷鹅之心,于是看四下无人,他偷了一只鹅,放进水塘里,将鹅的羽毛弄湿,但他正要离去时,被看鹅的招禄看到,招禄在后追赶,大喊捉贼,长财拚命逃,好不容易追上,大骂长财是偷鹅贼,长财当然否认,两人互骂扭打,有路人前来劝架,但两人互不相让,有人于是建议说:“把这只鹅放进鹅群,如果不是同一群鹅,鹅是会被啄咬的。”
于是,长财将鹅放进鹅群,但因为先前鹅的羽毛已被打湿,鹅认不出同伴,纷纷啄咬它,于是路人责怪招禄不该错怪长财偷鹅,招禄失鹅,怕主人责怪,又被别人错怪指责,心中自是不满,仍然不肯放走长财,两人一言不合,又在路边打了起来。
这时候,开封府尹包青天的坐轿正好经过,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于是要人把二人叫到跟前,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长财和招禄在包大人面前仍然各说各话,都说鹅是自己家主人的,包青天思索一会儿,说:“听起来,你二人说的似乎都属实,本官明天会给一个交代,你二人和主人明天都到府衙来。”
第二天,两家主仆四人都到包青天面前听判,包青天将惊堂木一拍,大声说:“这只鹅是招禄主人的,长财是偷鹅的人,鹅应归给招禄的主人。”长财听判大惊,仍然喊冤,包青天喝斥道:“你明明是偷鹅贼,还敢狡赖。”包青天说道:“长财偷鹅后,将鹅放进水塘,把鹅的羽毛打湿,鹅群闻不出同伴的气味,自然会排斥它,此外,这只鹅在府内过了一天,它拉的屎是青绿色的,长财主人家在城里,鹅吃的必是榖类,拉的屎应黄色,而招禄主人家在乡下,鹅放养在田野,吃的是青草和砂石,而这只鹅拉的屎是青绿色,还有小砂石,显然鹅是招禄主人的。”
长财听了之后,只得心甘情愿地从实招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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