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特务，何处是归宿？
——从《悬崖•9》说起
摘要：特务活在谎言和暴力之中，是人类败坏阶段的坏职业，彻底丧失人性者没有好归宿。
电视剧《悬崖》，第9集有段情节：特务队长周乙劝一手下办案不要太残忍，说：人一旦扛过三轮刑讯，逼供就没用了；治国应当文明，“敬天法祖，施以仁政，以道义和法制克服人类内心的邪恶”。手下回应，说：他就是一粗人，“上炕认识老婆，下炕认识鞋”，办案就是抓人“怕死、怕痛和顾惜亲人”等弱点，只要“审讯没有底线，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中共的戏剧、影视洗脑越来越精致了。记得小时候看《羊城暗哨》、《霓虹灯下的哨兵》，里面国民党特务，男的丑陋，女的妖艳，小孩一眼都能认出来。1990年代，第一次看到美女李媛媛扮演《密探》里的保密局特务梦媚时，愣了好些天，中宣部与时俱进打造的美女特务相貌粉碎了原来塞给自己的歪瓜裂枣丑样。《悬崖》中周乙说：特务“不是个高尚的职业”。
那么“特务”是什么样的职业呢？查百度百科的解释，指的是由“经过特殊训练，从事刺探情报、颠覆、破坏等活动的人”，组成的“服务于政治集团，经过特殊训练并执行特殊任务的特殊群体”，即专职以谎言和暴力谋取情报、完成艰难任务的人。特务，就特殊任务而言，是个中性词。近义词是：间谍、密探、特工、爪牙，等等。各国都有为了国家私利而训练的特工人员，专职从事特务工作。共产党，尤其中共，本身除了盗匪、暴政、贪官、邪教等团伙特征，还兼有特务、密探团伙的特点，在全民被特务化的环境中，以派遣高手或收买敌特的方式，从事刺探机密情报或进行对共产党敌视的政党、团体及国家的各种破坏活动。
中共早期的戏剧、影视，自己的特务都英俊、漂亮迷人，敌人的特务丑得令人厌恶。中华民国的女特务，取代了《聊斋志异》中的女鬼狐狸精：抽烟，涂脂抹粉……记忆之中就是从《密探》开始，中共敌人的特务也开始有迷人的外表可让人爱慕了。为了宣传有效，中共不得不这样改变。1950年代，中共通过援助朝鲜侵略韩国的战争，把中国大陆变成了一个密封的政治罐头，把我们的眼睛和头脑封闭起来，灌输马列主义的意识形态的“特务”观念：美蒋混入或者潜伏在大陆境内的特务比比皆是，多得都到农村的坟墓、粪坑里了。
全民被这样的党文化宣传和抓特务的运动整出了一种精神病：农村大队和城镇居委会都要组织居民进行联防巡逻，严防特务破坏水龙头或偷割电线。我当知青就参加了所谓防止“偷割电线”的大队民兵联防巡逻，白天劳动十小时以后，晚上沿公路电线杆巡逻，饿了打狗吃。用我们这样的或类似的未经训练甚至完全蒙在鼓里、劳民伤财来玩弄的政治傻子，就想对付被假设出来的美国FBI、CIA、NSA，以及苏联克格勃等特工，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可笑。
特务，本指特殊任务，中性词，如特工、特务工作；指特工人员做特务工作时，具体说来有密探、卧底或枪手等，被训练后派遣或收买来从事刺探机密、情报或对敌对一方进行破坏活动。如上所述，各国都有为国家私利做特务工作的人，秘密从事情报工作或搜捕、暗杀、破坏等行动以及其他维护本国利益的活动。例如秘密警察、刑警进入犯罪团伙的卧底。
还有总统或军队的特别警卫、狙击手呢。国共党争中的中共中央特科，以及现在的国家安全部，特工能力可能还不及中国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跟国民党南京、重庆政府时期受过专门培训的中统局和军统局的特务，总体上也未必比得上。理论上的客观分析，的确如此。可令人奇怪的是：中共特务究竟是怎样获取到情报保证了第二次内战的胜利的呢？
共产党、尤其中共的特务最为特殊，真正的与众不同。他们统一被“阶级斗争”的邪说洗脑，将中共一党的特殊利益当作国家利益，为中共刺探情报、策反及暗杀等。由此可知，中共特务在全世界最为卑劣，做坏事没有底线。他们信奉“阶级斗争”歪理后，心灵日趋邪恶，幼儿时加入儿童团（少先队）、青年时加入社青团（共青团）、成年时加入共产党，在全国人民都被党文化洗脑诱骗和政治运动整人逼迫，成了中共不领薪水的密探，免费提供情报。中共李克农就是在中共全党、全军和控制区全民必须是交心、告密的特务环境下建立功勋的。
世界各国，共产党之外，各国政府的特务都在加入某个党组织之外，还允许有犹太教、基督教、佛教、儒教等宗教或准宗教信仰安抚心灵。例如国民政府军统特务戴笠加入国民党，在三民主义诉求之外信奉儒家礼教，对国民政府的忠诚来自礼教品格。德国特务达斯科•波波夫在纳粹党的国家社会主义诉求之外另有东正教信仰，使他能够在纳粹党的邪恶面目暴露无遗之后能够选择为英国情报组织工作，改邪归正大英帝国勋章。武尔夫•施密特是更纯粹的德国纳粹党人，因为天主教信仰，没有死走纳粹邪道，在二战期间被英国军情五处逮捕后投诚为包括反法西斯同盟搜集重要情报。这些特务并不高尚，但没有交心、告密的党性。
也就是说，共产党之外的国家特务，加入某党不过是加入了一个选举的party，并非一个要彻底改造人亦善亦恶的灵魂而将邪恶做到极致的邪教，特务只是一份工作。他们人性尚存，即使撒谎骗人窃取情报、施暴逼供或投毒暗杀，都不会像中共特务毫无道德底线。他们做特务，同时也正常的做人。例如美国著名女间谍辛西娅依照特工才华工作和正当人权生活，1946年与布鲁斯结婚，据说度过了安静祥和的晚年。以色列摩萨德“间谍王子”伊利•科恩在叙利亚被捕，以色列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大营救。这是共产党的特务梦寐难求的事。
东德间谍赫尔加•贝格尔，从事10年间谍活动、仅1965年——1973年八年期间为东德政府提供了3500多份机密文件，可当她被暴露之后，东德共产党政府不予承认，最终她一人承受牢狱之灾。中共特务潘汉年更悲惨，他对中共的特工贡献比李克农不小，虽然多活了7、8岁，却受罪更早、更多，1955年就因“内奸”罪名判刑，在湖南第三劳改场监禁至死。
为什么会这样？会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前面提及的那位满洲国特务，他妈说他死后要下地狱，他说他就在地狱中工作。中宣部精心炮制的《悬崖》里的地下特工周乙口蜜腹剑，手下任长春最信任他，却被他指令假老婆暗杀。周乙最后被日本特务枪杀，屈身倒地，没有壮烈的口号，这个情节也会有多种解释。周乙说死只是进入地狱的另一个门。带入正邪观念细想《悬崖》，我的理解是：特务一旦不讲善恶或假善真恶，只是追名逐利，就活在人间地狱，死入真正地狱。悲哉！这样想过后，我由衷庆幸自己声明退了被蒙骗加入的共青团和少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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