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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到一家药铺去买药,看到一位大夫,他把来看病妇女的两个小手指头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一会儿后,问她:“妳做了子宫切除吗?”那位女士说:“是啊!”我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他瞟了我一眼,便开始批评现代医生,动不动就开刀,把很多女人的子宫都割掉了。这是一个奇特望诊的例子。
中医看病讲求“四诊”,所谓望、闻、问、切。古医书上说:“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知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神圣工巧是习医者必修的功课。
以前的老医生出门看诊,身边有药童帮着背药箱,还要陪着师父上山采药,回家跟师父一起炮制药材。这样耳濡目染,了解整个医疗过程,一段时间以后,师父把医术传给了他。现在的中医大夫除了祖传的之外,都是经过考试或中医学院培植出来的。失去了古时候的学医环境,神圣工巧的功夫越来越差,神医不可多得矣。
李德孚先生在他的《医山夜话》〈耳针〉中说:“人的这两只耳朵啊,真是绝了,犹如一所展览馆,把人的一切――心肝五脏、性命、历史一一展示在外面,一眼望去,尽收眼底,真的不想再问什么了。对我来说,就看病人说不说实话了。”他只要看到人的耳朵,就什么都知道了。望而知之,神也。
有一回,一个小女生来看诊,把脉前,我看了一下她的指甲,问她说:“妳月经来都会肚子痛是不是?”她问我:“哎哟!妳怎么会知道?”她母亲开始跟我诉说她严重的痛经状况,每个月都由同学从学校抬回家休息。为什么从指甲能够看出来呢?
中医认为毛发与指甲是“血之余”,跟血液有着密切关系。一个人生病,或身体有重大变化的时候,血液会发生变化,从指甲上就可以观察出来。我们手指的指甲生长时间大约半年,那个小女孩的指甲有规则地长了指甲花,大约每个月都有。那当然就是痛经了。
有的时候,某一些病人的十个手指头的指甲,会在同一个时期有着明显的异样。从它的长度可以推算出时间。我会问:“3个月前,你生了一场重病吗?”很多病人在思考推算后,会告诉我他生了什么病。有些年轻人想不起来有生过什么病,我会随口问他:“你失恋了吗?”他们多半都吓一跳,然后问我:“妳怎么知道的?”
像这种功夫,也不是什么大学问,可是如果人家不告诉你,那读了多少学位也不清楚,多么精密的仪器也检验不出来。我知道,成人的指甲和小孩子的不一样,老人的指甲跟年轻人的也不一样。透过修炼,老人的指甲会慢慢转变的跟年轻人一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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