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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傍晚,
我坐在石台边.
幼小的手,
托着凉凉的脸,
望着金红的太阳,
悬挂在大树梢间。
一片树叶,
飘落在脚尖,
一阵轻风,
把它渐渐吹远,
幼小的萌想,
也随着落叶,
缓缓弥漫。
天有多高?
地有多圆?
天地间这个我,
为何而出现?
我又从哪里带来,
那么多梦想和心愿。
妈妈说我会长大,
会远走高飞,
把天地踏遍。
爸爸说我会成年,
会历经沧桑,
尝尽人间一切,
苦辣酸甜。
他们说的,
有些可怕有些玄,
我不知怎樣去理会,
那些似乎都還很遥远。
有一天,
我要离开家园,
这一次不是火车,
是七四七带着我,
飞向了天边。
从此,
家成了一个概念,
一个思念的归宿,
一个梦想的驿站.
随着岁月的拉长,
它变得模模糊糊,
却又沉沉甸甸.
慢慢地,
家已不再是家,
破镜再也无法重圆.
妈妈说: 人各有志.
爸爸说: 一切都是缘.
回不去啦,
老院儿已被拆迁.
只有奶奶拄着拐杖,
偶尔去看看:
“到处都是废墟,
只有那棵老树’
烈日下强撑着枝杆.”
老家来的消息,
越来越不频繁.
是人们太忙了?
还是音信的传递,
转换了概念?
百岁的奶奶,
有自己的判断:
“听说,
地球变成了一个村,
村里还有许多网站.”
奶奶再也没有精力,
去适应世界的转变,
也无法再承受,
白发送黑发的苦难.
在新世纪钟声敲响之际,
她,
撒手了人间.
失去亲人,
是人生最难耐的苦难:
父亲的一句话,
伴随了我多年.
“如果一棵树永远不死,
它的种子,
永远看不到蓝天.”
可是, 父亲,
我并不願看得太远,
只要您在身边,
我就活得自在安然.
然而,
有一个理由,
让我有些心安.
奶奶与父亲在一起,
他们从此都不再孤单.
无奈,
世界的身后,
藏着一张冷酷的臉,
对那些追寻梦想的人们,
时常摆出它真实的容颜.
无论多么艰难,
我从未放弃过,
真实的信念---
创造一个真实的家,
让梦想中的完美,
真实地呈现,
再把真实的自己,
放在里面.
经历了多少失败,
都没有改变,
这个真实的心愿;
经受了多少伤害,
心灵仍保有那份纯静,
心态则变得更加平淡.
也许是在天之灵,
在助我一臂之力,
也許是神的恩慈,
在扶我走过艰难,
并赐于我母亲的头衔.
幸福的降临,
使生活的节奏舒缓;
小生命的降生,
给人生拓出新的空间.
望着你可爱的小脸,
我觉得自己变作了蓝天,
给你无边的爱,
给你无暇的童年.
握着你的小手,
我觉得自己必须是大树,
成为你牢固的依靠,
和你坚实的根源.
于是,
我笑了,
这笑,
发自心底,
飞入蓝天.
是啊
所有挫折与困惑,
所有悲哀与苦难,
都是为了你的降生,
都是为了今天。
人生怎能无憾。
是啊!
家就是你,
家就是我;
家就是树,
家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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