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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斗:
要当事人在群众大会上双膝跪地(不是地板,而是水泥地、沙石地、煤渣地,甚至是玻璃渣地),或低头弯腰,两手向后翘起(所谓喷气式),颈上挂着大块纸板,或木板,甚至几十斤重的铁板,上写“XX份子XXX”。前面的XX是给人加的恶名,如“反党分子”、“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走资派”、“叛徒”等等,后面的XXX是当事人的名字。酷暑烈日下,或腊月寒风中,一跪或一站就是几个钟头,周围是震耳欲聋的“打倒”口号声和呵斥声,身旁的暴徒随着会场的气氛,不断地拳打脚踢,或手执棍棒器械,或挥舞铜头皮带鞭子绳索,劈头盖脸地抽打……
游街:
给当事人套上纸糊的特大高帽子,上写“XX分子XXX”,颈上挂着大牌子,要他边走边敲打面盆之类的响器,边喊“打倒XXX(自己的名字)”之类的口号,还给他剃阴阳头(头发剃一半留一半),甚至用黑墨汁、蓝墨水、红墨水,满头满脸乱浇一气,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后像牲口一样被架着游街示众,走遍大街小巷,革命派在后面又呵斥又喊口号,极尽侮辱之能事,往往引来围观者的恶弄,吐唾沫、丢石子、泼脏水……
审查:
日夜不停无休止地逼供,审讯者吃饱了睡够了轮番上阵,被审者不让吃不让喝不让睡夜以继日地接受审问,通过疲劳轰炸,呵斥拷打,甚至吊大梁、坐老虎凳,肆意虐待折磨,直弄得你神志恍惚、体力衰竭,然后逼迫你、诱使你招供,交代“反党罪行”、“反革命计划”、“反革命同伙”,甚至强迫在伪造的交代书上签字按手印,如有不从,照例又是拳打脚踢、鞭棍交加……
蹲牛棚:
把被批斗的“牛鬼蛇神”集中关押,白天做苦役,常见的是打扫厕所,在本单位的农场、车间、菜地、养猪场、养鸡场做各种最脏最累的劳役,晚上接受种种批斗,勒令写交代、写检查。在此期间,有专人看守,把“牛鬼蛇神”视同牛马,动辄呵斥叫骂、拳打脚踢,随时遭到种种侮辱,比如勒令下跪、四肢爬行、把厕所用的纸篓套在你头上,甚至逼你喝脏水、舔屎舔尿……
抄家:
所谓的抄家,往往要没收和毁坏所有财产,即使是孤寡老人,家里的一切也都要抢走,连碗筷、被褥都不剩。抄家还伴随着打人,手段残忍至极。抄家时最常见的项目是剃阴阳头,尤其见了妇女更难放过。说是剃,其实是连剃带薅,有时甚至干脆就是一把一把地薅,连头皮都撕下来,街上常见耷拉着粉红头皮、淌着鲜血的老人在游街。更残忍的是还要“洗”头,用浓碱水往伤口上浇。东四一带有一家是“资本家”,红卫兵把老夫妇打到半死,又强迫儿子去打,上中学的儿子用哑铃砸碎了父亲的头,自己也疯了。把人活活打死是司空见惯的事,在沙滩街上,一群男红卫兵用铁链、皮带把一个老太太打得动弹不得,一个女红卫兵又在她的肚子上蹦上蹦下,直到把老太太活活踩死。崇文区栏杆市一带发生一起“阶级报复事件”。一位不堪忍受虐待的李姓“房产主”,据说用菜刀威胁了看押他的红卫兵,被红卫兵打死。各个学校的红卫兵组织立即疯狂报复,数千名身着军装、手持凶器的打手们乘着公交专车汇集到出事的街道,在这一带“血洗”七天,无数人惨遭毒打,许多人死于非命。红卫兵在崇文门附近抄一个“地主婆”的家(孤身一人的寡妇),强迫附近居民每户拿来一暖瓶开水,从“地主婆”脖领灌下去,直到肉被烫熟。几天后,被扔在屋里的“地主婆”的尸体上爬满了蛆虫。
翻先队:
1944年山西晋城土改非常左。当时在文化单位(主要是小学、初中或师范学校)搞阶级清洗运动,学生中成立了各种名目的组织,最主要的一个叫“翻先队”,查教师三代甚至三代以上,看他们的先人是属于地富、中农还是贫雇阵营。只要沾上地富,就坚决清洗,于是大量教师被清洗下来,逐回家劳动,有的是胸前挂上“地主”、“恶霸”的牌子监督上课。这种做法在学生中发展得更为恶劣,比如地富子弟要背贫雇农子弟上学,贫雇农子弟可以尿地富子弟的头上,名曰“洗脑筋”;地富子弟要替贫雇农子弟做作文、演算草、放牛、割草,女的要替他们纺花、做鞋,都有定额,完不成定额者开会斗争;考试成绩,要根据成分扣分加分,贫雇农子弟加五分,地富子弟减五分,个别地方甚至规定,贫雇农子弟一律八十分,中农子弟四十分,地富子弟十五分;学校出告示,翻先队队长(学生)名字在前,校长名字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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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