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网站收集了上千篇《往事微痕》的文章,内容都是当事人在反右、文革等历次运动中亲历、亲见的事件。现将《往事微痕》文章整理后陆续发表;应读者要求部份文章会重新刊出,以飨读者。
大陆铁流先生暮年出资出力创办了旨在[拒绝遗忘,还原真相,坚持改革,推动民主]的复印资料[往事微痕],且免费赠阅,时间长达六年。应该说这是五十五万存活下来的右派老人,一部集体的口诉历史,他先后编印了142期,约1500万约字,近2000个个案,为中华民族留下了一部[阶级斗争]的灾难史、伤心史、泣血史!想不到的事官以此事判他两年半的有期徒刑、缓刑四年,还罚款三万伍仟元,拿工资的媬姆黄静也受株连判刑一年。罗织的罪名是[非法经营]。所谓非法经营指它未经政府批准,没有期刊号和准印证。请问中共当局你们能给他刊号吗?此案是一个典型的以言治罪案,会留在中国历史上。香港真相出版社近日公开出版了[往事微痕]百期精选本,约300万言分为六卷,其中收有铁流先生文章[50年前的“反右”与50年后的《往事微痕》]。
[betway必威体育官网 ]长期刊发[往事微痕]相关文章,很受读者欢迊,对铁流先生的蒙寃十分不平。为了让大家了解真相,特此刊发此文。
李锐为《往事微痕》 题词
李锐与铁流在一起
《往事微痕》民刊发起人谢韬及其夫人
我国著名经济学家五七老人茅于轼
凡亲历五十年前“反右斗争”而今还存活下来的难友,此生此世难以忘记那段刻骨铭心的悲惨历史。这段历史不是我们右派的个人史,它是整个中华民族的苦难史、灾难史,也是中共的耻辱史!毛泽东和他治下的各级党委不经过任何法程序,悍然将近百万民族精英、中华人民共和国无罪公民,当作敌人或罪犯处理,剥夺其政治权利,有的还剥夺其人身权利,投入监狱,这是对人权和公民政治权利与人身权利的严重侵犯,开创了现代文明社会最无耻,最残暴以言治罪的历史先河,直到五十年后的今天仍不承认错误,继续打压迫害监禁受害人,诸如监听电话、偷看电邮、跟踪行动,阻止聚会、禁止出国,直至抄家等等,费尽心机,不知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但是官方不仅从来不敢正面回应学术界和老右们诉求的种种问题,反而全力封杀一切否定反右的声音,御用专家学者无一人敢著文证明反右的“正确必要”性。。最近西双版纳、阿坝藏族自治州、湖北荆州市有关政府部门,还在所谓查禁“非法政治刊物《往事微痕》”中仍称我是“原北京右派人员黄泽荣”。不知是受谁个毛派人物的指使,还是出于无知,公然和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唱对台戏?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反对“改革开放”,复活“阶级斗争治国”的严重信号,不然一些下级部门何出此语?
我是“右派”,一个地地道道三代穷人,出身童工、学徒的右派,也是新中国自学成才第一代工农记者、青年作家的右派,52年前为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钻进“阳谋”套子向党建言“文学作品要干预生活”,被划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极右分子”,整整关押了23年,1980年“平反”和“改正”,可三十年后又怎么“官复原职”成了“原右派人员”?请问大人先生们,中央改正“右派通知”还作数不作数?如作数,那你们因何称我“原右派人员”?如果不作数,就请告知胡锦涛主席通令全国:自即日起“改正右派”仍是“原右派人员”,仍是“无产阶级专政对像”。可你们敢吗?有此勇气吗?
“一个不正视自己错误的人是个不思悔改的人,一个不正视自己丑陋的民族不是优秀的民族,一个不正视自己过失的党是个没有希望的党。”右派,大多数都有刘宾雁难友笔下写的“第二种忠诚”的情结,与共产党至今仍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所以才喋喋不休地要求“彻底平反”、“发还二十多年拖欠工资”、“认真反思历史总结教训”……如果无此痴情挚爱,还能这样吗?可是中共至今和毛泽东一样不把右派当人看,驾轻就熟老弹重弹,摆出一副专制统治的架势:就是“不给右派平反”、就是“不给右派补发工资”。你上告法院不受理,发言喊屈不让出声,“老子是有权有势的共产党你能怎样”?2007年是“反右斗争”五十周年,全国数千家公共媒体全患了健忘症,沉默无语只字不提,好像“新中国”历史上从无“反右斗争”,好像几十万上百万人被戴帽发配充军劳改乃至饿死累死尸抛荒漠统统是这些人活该倒霉。作为深受其害已经不多幸存者的我们,自然要回忆这段往事,反思研讨这段历史,应该说这与中共执政的第三代精英们和各级领导们,没有任何利益上的恩怨与冲突,因为反右时你们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有的或许还在襁褓之中。但是毫不讳言,在那场伤天害理的运动中,你们中不少亲属也可能深受其害,也有失去亲人的痛苦与哀伤,甚至也经历过被斗被批的惨烈。
忆旧是老人们的情思,向往是人们天性的始然。谁不怀旧?谁不向往?除非他是没有变成人的畜牲。可是中宣部三令五申,不准受害的老人聚会发声,更不准传媒有半个字的披露,惟恐泄露春光让人们了解历史真相。到底怕什么?把五十年前毛泽东残害百万知识分子“阳谋”公诸于天下有什么不好?如果没有那场反民主、反人性、反进步、反科学、反法制和践踏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反右斗争,何致有活活饿死近四千万中国人民的大饥大灾?何致有“十年浩劫”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整死整残共和国数以千计的功臣元勋?何致有后来的“六四”事件、“法轮功”事件?当然,也不会有眼下中国社会的各种乱象:吏贪官暴,黑恶横行,权钱交易,假话连篇,访民如潮,群体事件不断……究其原因,就是不认真反思历史!历史是迈不过的坎,越不过的沟,只有天字第一号的笨蛋才会睁着眼晴说瞎话。
由于我在07年“反右斗争”五十年周年中,站出来发了声,做了些应该做的事,有关部门立即视我为眼中针肉中刺,很快派出三辆小车监控我整整三天三夜,十七大期间还派人守候,进出行动受到限制,接着监控电话,限制出境,迫使我不得不五次向国家主席胡锦涛先生写公开信。但限制出境、监控通讯至今没有撤销。
人活着总得做事,总得思维,七十有六的我能做什么?能思什么?无非写写回忆录,写人生反右斗争这段惨痛的经历。据知凡有文字能力的右派老人都在这样做:血史痛史抹不去,真理岂能销去声!这样的回忆录在眼下中国不少于上万部,我手里就有上百部。这段荒唐的历史能掩盖吗?再大的权势也不能让江河倒流啊!
“秀才人情纸半张”。既是回忆录就得交流给人看,于是我们北京几位情投意合的老人共同出钱出力办起了一册不像东西的小册子《往事微痕》,旨在“拒绝遗忘,正视历史,支持改革,促进民主”。这个小册子的内容全是我们的亲历、亲见、亲闻的东西,俱有真实、真情、真事的史料价料,为50年代的中国保留下一部鲜活的反右斗争历史。写者动情,读者流泪,闻者伤心,听者凄然。它,一不卖钱,二不进入流通领域,只是在一定范围友谊交流的资料,怎么一下成了“非法政治性刊物”?不知它“非”在哪里?“法”又在何处?这册不像东西的小册子根本扯不上政治,更够不上刊物,此断语岂不留下千古无知的笑柄?你们怕什么?它既不伤害党政大佬的利益,也不亏损达官赚钱的买卖?更未揭谁个权贵受贿纳污与养蜜包奶的丑闻,连眼见强行折人房占人地也没说个不字……没有呀,没有呀,全没有呀!我们只偷偷说说老右有过的灾难血难,这也违法吗?
看到过这本小册子的,只要他还有良知,就可以发现它贵在一个”真”字:真实、真情、真事,完全符合胡总书记提出的“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也完全有利于推动社会的构建。我们都是来日无多,去时渐近,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告别茫茫尘世前把这段真实的荒唐的“革命史”,留给社会、留给后代有什么不好?我们想轻轻松松高高兴兴的地走。再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依法享有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权利以及表达自己在政治上的意见和愿望的自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享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这些自由是受法律保护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往事微痕》上撰文回望自己人生之旅,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愿望,这没有违反法律。我们明白告知那些打压我们“原右派人员”的部门,我们会维权抗争到底,坚持在法理内否定反右斗争和追诉赔索。《往事微痕》是我们发声的平台,我们不会停办的。目前这些部门为我们设置了重重困难,诸如断邮路堵印厂,威胁恐吓,纵然我们用两条褪一双手,也要写出来送出去,我们要说话,我们要让这段惨烈的历史永留世界!七八十岁的人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苦难甚至死亡,现在还会怕死么?心坚如铁,将一如既往地写下去!
2007年4月6日北京地区反右运动受害者及其后代在北京聚会
2010年大年除夕《往事微痕》全体义工向全国难友拜年
往事微痕百期精选编辑人员合影
2010年圣诞节诸友在铁流家聚会祝贺
北京各界朋友参加《往事微痕》2010年12月为《大迁徒》作者谢朝平蒙难归来
铁流应邀参加云南大理座谈研讨反右斗争
河南郑州市各界朋友
往事微痕主编铁流先生与成都五七老人和右二代在一起留影
请听一听在《往事微痕》“友谊回声”中难友们的留言:
上海黄斌:看到友人转送的《往事微痕》电子版,十分感慨!你们为“拒绝遗忘、正视历史、支持改革、促进民主”所做的一切,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中华民族及其子孙将不会忘怀!看到网上有张贴子“一份《通知》引发的思考”,“西扫办”针对“《往事微痕》等在境内非法传播”而采取强制措施,此行为令人发指!请你们记得少奇同志的一句名言: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
江苏常州市杨骏祺:今年我七十多岁了,50年代参加工作,学的是机械工程专业,在学校、农村、工厂和城市管理部门工作过,退休后才能静下心来,有时间看书和反省历史。要正确认识历史和自已人生,首先是要知道历史的真实,历史被谎言掩盖着是无法分清是非,也不能有正确的看法。
重庆涪陵区五七劫后余生者:你们做了一件好事。在现实政治生态环境下,许多历史事实无法进入正史,而经历五七劫难的,很多人已走了,尚在的也七老八十的。若没有留下一点史料,即便以后可以公开说真话了,后人也无从知晓那些曾被掩盖的历史真相。现在你们把所见所闻的和亲历的事实,形成书面文字留给后代,实际是在抢救历史哟!重庆市涪陵区高立德:内容真实感人,每次读完,均泪流满面,心酸叹息!因为这勾起了我自己的一生苦难回忆,也是我大难不死的真实再现。往往回忆这些,痛彻心肺,伤感不已。死者已矣,活着的幸存者,身心还在受着无尽的煎熬。等待、等待!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沉冤得以彻底昭雪、经济上得到应有的补偿!?看来这辈子是看不到了,只能是“拒绝遗忘、留下历史”了。
云南省开远市“57人”赵维光:近日拜读了《往事微痕》如获至宝,内心感慨万分。自改革开放30年,我们“57”人是怎么走过来的,各人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乐章,但总乐章都有一个共同点:即50年前“反右”轰轰烈烈,可到50年后的今天对轰轰烈烈却变成奄奄一息了。对“57人”的践踏似乎成了政治游戏,这真是一本一言难尽的“天书”矣!
牡丹江老右派李廉清:《往事往痕》再三拜渎收益颇深,几十年来一些问题一直使我困惑,你们的文章给我启发,使我思考。在回首往事时重新再认识历史。愿当局今后不再搞政治运动,真正依法治国,给人民民主和自由。
杭州市丁振海:难友处复印得《往事微痕》一册,颇受感悟——55万人,陈毅说是120万,实际300万,大家别忘了是一笔血泪帐啊!应该说我们活下来的都是残疾人!每当想起往事梦中惊醒,泪流满面,湿了被子衣衫。
北京葛嫱月:从钟沛璋同志那里看到了《往事微痕》十分惊喜!我和孟庆远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在复旦大学学习,他读新闻系,我读中国文学系,因积极参加爱国民主运动而被捕,在狱中斗争相爱,出狱后赴解放区结为夫妇,却在举国欢庆建立新中国后,出乎意料地于1957年双双被打成右派。庆远已于2004年3月逝世,他生前曾希望我写个文学作品:我当右派22年,但估计即使写出来,生前未必能问世。他去世后,我一直谨记在心,整理了相关资料,只是还没有写成作品。近年来我很高兴地看到了《往事并不如烟》和《吴祖光传》等作品。但是,要想出版社为我出书,我还没那样的能量。现在看到《往事微痕》,喜出望外。看来,形式的发展比我们预计得快!
杭州戴传熹:凡被毛泽东指鹿为马,扣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帽子的右派,个个都是社会的良心!其突出的共性;“心忧天下,敢为人先。”曾记得,德国前总理科尔在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50周年时发表的声明中说:“所有这些回忆和感觉是各不相同的。因此,我们应当把这些当做各种人的生活经历来尊重,不去破坏它。我们应设法敞开心扉细心聆听他们的声音。这需要一种回忆和沉思的气氛。”同样,对于反右斗争以至我国的每一段历史,也都非常需要这种回忆和沉思的气氛,非常需要尊重和聆听各种当事人的亲身经历,从而使我们能够在直面历史真相,原貌的前提下,重新唤起并不断凝聚一代又一代人对历史的思索,从中总结教训,鉴往知今,避免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重蹈覆辙,再造灾难。《往事微痕》所做的,正是这样一种郑重的工作。与此相反,如果对历史的本来面目任意取舍涂抹,对历史的经验教训视而不见或故意装聋作哑,怕从镜子里照出什么丑来……那么,耻辱也许掩盖了,但尊严也不复存在;痛苦也许会被淡忘,新的灾难就可能运顺而来。伤口可以愈合,境况可以改变,民族的记忆却永远不能消亡,因为过去的历史永运不会对我们失去意义。如果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那么,想方设法让人们忘记过去,设若干禁区,不谈反右、不议大跃进、更不谈文革,否则就成了什么什么的,以“稳定”来压制一切!要问我们这一代人应该给世界留下些什么,我想,对于从九死一生中存活下来的右派而言,那就是我们的亲历和所见了!因为这是最有价值的,也是最真实的历史。应该把我们所遭遇、所忍受、所经历的劫难、荒诞与耻辱说出来,如实地、充分地把它们写下来,用我们的良心和道德把它们写下来,能够在子孙后代面前成为他们前辈诚实和郑重的见证,能够使他们从中真正触摸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真实灵魂,有个科学的历吏结论。这件事《往事微痕》正在艰难地完成中,实在可敬贺!成都95岁老人董品宣:最近在友人处借得《往事微痕》第一、二、四期,读来备感亲切。因文章中的许多人和事,都是我很熟悉的,有许多话都是我想说而未说出的。我因年事已高(现已94岁)身体不太好,不能伏案久坐,本想写点我经历的荒唐年代的许多荒唐故事凑个热闹的,已心有余而力不足矣。你们几位在北京的耄耋之年的老友,创办《往事微痕》很有崇高的社会价值。这些真实荒唐的历史,再不抢救,再过几年,恐怕就泯灭了。你们在不多的有生之年,拼着老命抢救荒唐的历史,做得很有社会意义,令人钦佩。能否赠送我一份,教育子、孙、曾辈,以慰晚年。
江苏南通84岁老报人丁弘:第13期拜读,拿着放大镜看,效率很差。感觉是,中心突出,史料翔实,惊心动魄,无懈可击。是战斗的檄文,宝贵的史料。你们作了重要的贡献。
云南大理林永万:《往事微痕》所载文章写的真好,好就好在一个“真”字。说真话、写真人,讲真事,探真理,把一桩桩的历史事实用文字的形式告诉后代子孙;在中国的历史进入二十世纪五、六、七十年代的时期,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些黑白混淆、是非颠倒的令后人难以置信的怪事。怪就怪在在民主共和国的国度里,竟然冒出了一尊不穿龙袍的皇帝。在他的皇权下,民主被追杀,自由被剥夺,人权被践踏,人与人之间没有爱,没有和谐,只有仇恨和戒备。在这些怪事里,有几百万中华儿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沦为奴隶,960万平方公里上空的云里、雾里,悬绕着几千万迄今无处诉说的冤魂。这就是历史,这就是一尊伟人所说的,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文明史”。这些铁证如山的历史事实能掩盖吗?能封杀吗?能禁止吗?能淡化吗?后人将以何为鉴而知兴替?历史不答应!人民不答应!!良心不答应!!!《往事微痕》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历史正本清源办了件大好事,我感谢你们
常州市周线巷蒋礼昌:我是一个80多岁的高级工程师,在一个科技单位工作直到退休。我是农民子弟,出身贫苦,洁身自爱,廉洁奉公,热爱真理,在各种政治运动中不多讲话保持沉默,所以未受冲击,但对那些极左思潮表示反感,同情很多朋友。我希望你们这个刊物继续办下去表示支持。
云南开远57人刘孟懿:《往事维痕》各位义工老友,你们好,你们幸苦了!在此我衷心地向你们祝福:一路平安,顺风顺水。有了“右”字连心天下亲,我才能看到《往事微痕》。你们大公无私,大义凛然,仗义执言,为匡正历史,为57人维权,立下不朽功勋。我们57人应该永远铭记在心!你们实事求是,秉笔直书,直指“光伟正”的心窝,是御用文人望尘莫及,并“怀恨在心”。你们要多注意一点,无耻之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刘晓波就是例证,他又犯了什么法呢?《往》是57人的喉舌,我们要十分珍惜爱护,使它不致受到伤害,它为中国现代史,当代史留下一座品位极高的“金山”。历代帝王哪个像毛这样残暴,这么荒淫无道。。。可今天“毛像”仍在天安城楼,僵尸仍在“玉堂”,真不思议。我原是一个学生,被搞“阶级斗争的人”构陷为“反苏罪人”。整死我也不认罪,被开除学藉,遣送回原藉,监督劳动改造。奇怪给奴隶主干一年活还要倒拿钱取人,这恐怕连资本家地主都干不出的事吧!在地狱生活22年,死里逃生,捡到一条命。79年又当“改正“右派,当教书匠干到退休。这一生我还不痛苦吗?对专门制造灾难的恶魔都不憎恨仇视,这还算是人吗?我们所遭受的灾难已过去五十多年了,但回想起来,恍惚就在我们眼前。而当局仍在强奸历史,强奸民意,敷衍搪塞,用自然淘汰手段来对付我们。有了《往》这个平台,我们要挺直腰杆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拿起笔来写我们的非人生活,让全世界都知道恶魔的罪恶。
新疆乌鲁木齐《新疆时报》社王洪甲:《往事微痕》正在开拓一项矫正国人记亿和是非认识能力、复兴民族气节风尚的工作,以开塞启蒙,不胜企盼之至。
浙江省建德市新闻传媒中心编辑部邵建元:《往事微痕》读后感佩万分。一群老人为了真理,还历史以真面目,直言坦诚,孜孜以求,乐于奉献,让我这个晚辈汗颜。
湖南省津市汤烈辉:,我一口气读完《往事微痕》,如遇多年不见的知音,痛快之极。读后掩卷,沉思良久,我活到了近八十岁,多少事还蒙在鼓里呵。五七年的难友,出身不同,职位有别,学识各异,但遭受的苦难是一样的,可悲啊!人民日报社葛娴、林晰:《往事微痕》编得很好,很感人,历史是不能忘掉的。忘掉历史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对你们的工作致以崇高的敬意。
湖南省新化县离休干部卢盛国:《往事微痕》为媒,使我们心相连意相通。非常同意“相见难言少年事,半世人生再重逢”的观点。我们都是毛时代的受害者,也是毛时代的中毒者。由于中毒才成为毛皇帝的奴才。几十年我们在坎坷人生中历经风雨的历炼,使我们悟出了毛王朝的真相,促使我们大彻大悟,即使已到人生暮年,也要为改变这个封建传统的国家鼓与呼。
上海孙正荃:我的友人彭浩荡先生每期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往事微痕》复印的电子版发到我手里。我总是又再次选编,按不同的需要和兴趣,分发给我的朋友们。这个虽然不大却颇有特色的刊物,一次次地让我感动,其中许多作者的名字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他们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写下的那些文字,为所有阅读它的人开启了一扇扇窗一扇扇门,尽管那只是一些所谓个人遭际的私人记忆,但是却可以作为历史的见证,为我们的后代提供一些比正史和官书更为真实、丰富、生动、实在的记录,也正是出于这样的思考,这里我借用去世不久的贾老植芳先生的一句话:留下“直面历史真实的个人生活回忆录,对历史来说,实在是功莫大焉。”
阜新日报社阜新市海州区街心路32号曾权生:新近看到几期“往事微痕”,深感这份友谊交流的小册子办得很是不错。每期既有知名人士的重头文章,也有芸芸草民的看法与历练。她让人开阔眼界,启迪思想。反思过去几十年的所谓正统教育,澄清数十载坚守的糊涂观念。真正起到振聋发聩,令人猛醒的巨大作用。尽管眼下她还不是国家承认的正式刊物,但余认为,她终将会得到党和人民的认可。这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举,说创办者是尚未授勋的功臣亦不为过。
湖南衡阳县广播电视局易善学:“往事微痕”虽说是简装本,但内容却很丰富。每篇文章的政治水平和写作水平都很高。尤其流沙河同志写的简直就是一首散文诗。从这个特辑看来,四川的反右比我们湖南搞得凶得多。最荒诞最可笑的竟有没有右派材料的右派,弄得落实政策时都找不到根据;还有凭一个领导写的条子栽上"流氓犯罪"也送进右派队伍。种种事实证明,反右派运动(当然也包括其它政治运动)纯粹是坏人整好人。我很欣赏书中有这样一句话:"要不当右派,只有去做咬人的狗!"
北京韩松:读了几期《往事微痕》,很有感触。我觉得右派这个群体太不容忽视了,这些人微言轻的小人物,当年经历了怎样的炼狱挣扎。生如草芥,死若蝼蚁。而其智慧闪光之处是那样的炫目,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部精彩的电影,这都是创作者自己闷在屋子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浙江省杭州市沈辂:我被“改正”到今天已三十年,被划为右派到“改正”二十一年。历史的陈迹有的容易被淡忘,何况凡是五十年代以来在共和国的历史上所发生的,均被中共党列入禁区。从阅读《往事微痕》第一期开始,某些被淡忘的事迹渐渐苏醒,并产生联想。当年,我是在劫难逃,“罪”有应得,妻子和女儿虽不被囚禁,同样受到株连而苦不堪言。妻原是由解放军部队转业再读书,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金华中百采购供应站做财务工作。我被划右派后她被下放到一个农村供销社做营业员,30余元的工资要养活连她自己4口人(一个母亲两个女儿)。在三年人为的大饥荒中,因口粮不够,上山找野果,下地挖野菜充饥,一次食物中毒,4人卧床几乎被毒死,后因被人发现抢救,死里逃生。两个女儿一个升不了大学,一个进不了高中,原因众所周知。《往事微痕》中类似的遭遇比比皆是,因此唤醒我的记忆;也请妻子读,女儿读,外孙和他们的女朋友读,使她们知道当年的普遍劫难,从而稍稍抚平自己的心灵——原来如此!因为这部分事实,平时他们从新闻媒体中看不到,无从知晓。现在从《往事微痕》中弥补了这个缺失。虽然民主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早已说过:“民主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成不了意识的主流。对维权、言论自由、独立思考等民主意识在主流媒体中很少看到。我的第三代虽已大学毕业,但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共和国的历史上竟会发生这样邪恶的事情。在改革开放的三十年中,好像只有致富才是光明大道,对伦理道德上有过的灾难全然不知。所以《往事微痕》的问世,起到了揭虚妄,忆历史,防止悲剧重演的作用,大有裨益,功德无量。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一代知识人的良心。现在,中华民族正在回归到“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泯灭的人性正在复苏。
河南李国涛:《往事微痕》办得非常好,所选登的文章很不错,观点、流派覆盖面也较广。因为今天十字路口的中国,尤其需要将各种事实、观点加以集结,比较冷静、冷峻地考察,择优而从之。惟有如此,才能更快更好走出至今笼罩九州的迷宫。
重庆市涪陵区戴家琮:《往事微痕》每期如期收到,我和难友们对它很有感情,大家都高兴传阅细读,办得很好很好!希望坚持办下去。但耽心你们受到打压,一定要坚强啊!我们很感动很感谢。
厦门市诗词学会黄拔荆:《往事微痕》编辑,感谢你们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认真执着地审视曾经走过的不平路,十分可嘉,十分敬佩。天津王桐纲:阅读前辈之大作,甚感诸位功德无量,值此09新春到来之际,衷心祝愿诸位身体健康幸福长寿!
浙江温州金为民:读了从友人处借来的14至16《往事微痕》,常不住长泪纵横,痛心疾首,掩卷深思。我们这一代人,尤其是经历磨难而又有良知的知识人,回首往事,无不感慨万千,油然而生“位卑未敢忘忧囯”之感叹。去年,我重病住院动大手术之前,自拟墓志铭:“百年民主圆梦日,家祭勿忘告乃翁。”交给儿子。中囯何日实现宪政民主,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从而实现共同富裕,社会和谐?。我们“拒绝遗忘,正视历史”的心是共通的,目标是一至的。我早就企盼有这一个“说真话,吐真情,写真事,求真理”的平台。为此,我会永远支持你们!
云南省石屏县牛达林场李兆祺:从难友处得知《往事微痕》求之不得,望能每期赠阅。我是五七年六月首批云南红河州重点划成右派的,22年历尽人世艰辛屈辱,改正后我渴望司马迁复生而不可能,也曾大胆地尝试,动了笔墨以吐实情,但终未能如愿。1998年在春城聚会,倡议大家都来当司马迁世家,众手成书《新史记》。编辑撰稿校对者均不付酬,致于出书时自有解囊者,果不其然使《二十一年》面世。我在右先生中可算年轻者,现年七十六岁,然已垂垂老矣,眼花病多又处倒霉企业仅能糊口,无能资助你们甚歉。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曾发表过一些诗文,2000年汇成《李兆祺文选》。说来惭愧是众多亲友资助下完成这一心愿。以史为鉴,鉴者镜子也!我不相信牛屎会变成鲜花?我坚信历史不会歪曲,除非人类绝种。人类会绝种吗?
北京高校学生亮亮:打开《往事微痕》有一种沉重的心情,而随着阅读这种心情越来沉重,但坚持读了下来了。一开始,我觉得有些无法接受那个年代痛苦不堪的故事,毕竟我们确实生活在新中国,从小到大是在花簇中长大,对那个年代的了解不多。老师,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人难免会犯错,即使再伟大的人,造成很多人的痛苦,但是人们终究走向更美好的生活,我们是不是能宽恕对待这段历史。老师,我非常赞同把这段历史告诉更多的年轻人,因为后来我想日本对待二战的态度,如果我们不正确地面对,那就是欺骗自己,欺骗历史。
常州市新市路陆志常:《往事微痕》的诸位义工老夫子,十分荣幸地接到您08年12月29日的赐书。你们既是仁者又是君子,烦请问候。人们是喜欢怀念的。07年初我动笔写《哭》文以悼念彭令昭,此番您们向我征稿,我就在《哭》文中草录三千多字出来。《往事》的文章是人民的真实意志,是具有相当生命力的,是老百姓弥足珍贵的精神食粮。我现年75周岁,1950年2月18日正式入伍参军,转业回地方后调到“地方国营晋宁县下石美抽水站”。“整风运动”开始后,我仅仅提了点亲身感受和身边生活所见所闻与个别领导对群众的暴虐作风,一夜之间就被打成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83年得以平反,88年4月从一个县属企业退休回原籍至今。我是一个从小在乡村长大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那次运动吓得我胆战心惊。如今,时间已过去50多年了,还健在的大都是70—80多岁的古稀老人,时随境迁,每个人的境况不同,不一定每个人都想去揭这块伤疤。不过,史实是要有人来真实捍卫和记载的,尤其是当事人。您们能够不惧风险,不辞辛劳,不计报酬去还原、捍卫、记载这段历史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广东省昭关市徐志坚:《往事微痕》编辑您们好!经难友和凤鸣介绍才有机会给你们写信。说什么呢?一句话;感慨万千!回头看一下,多少难友在五十多年前的血雨腥风中带着愤怒,带着反抗离开了人间,然而坚持抗争者还大有人在,你们就是其中的一员!我相信,我们的维权,一定会取得成功,这是中国历史的使然。我这个的右派是“天生的”,因血统论所致。我父亲入党于一九三七年,入党后打入敌人内部工作,解放后被杀(八一年被平反),与共产党有杀父之仇,不划你右派还划谁?所以我说我的右派是“原装”的。在那漫长的的岁月里,我虽有“原罪”,但没有背上那个沉重的十字架,反而在那个历史舞台表演得“淋漓尽致”令人“啼笑皆非”,真有点“反仆为主”之戏,这恐怕就是我能活下来的原因之一。于是,我写下了《阿Q赋》。通讯处:广东省昭关市曲江马坝村邮编:5121000751-6679165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鹤山镇余国荣:我首先向你和你们问好!辛苦了!我是最近才和成都难友彭慕陶(“五七”受难者)取得联系的。我叫余国荣,笔名因歌(有时也用鹰歌或因戈)。1932年10月出生于四川省蒲江县原东北镇,现住鹤山镇张塘村。1950年后在县文化馆任文艺干事。1957年10月1日,我县机关开始整风,在反右中,因五首小诗被划为右中之极品。1958年8月,因不服处理,愤然回家务农劳改。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又因“贼”罪冤狱十年。刑满释放回家,1993年在城北小学退休至今。不久前从《往事微痕》第16期封底获得信息后,感到《往》刊欲给后代留下一座历史金山,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工程,其风险也不小。我除了对“五七”老人们敬佩外,自己也愿在有生之时日,尽力做金山中的一粒沙尘。随信寄去500元并寄两套自编抽屉诗集给彭慕陶,请他转寄一套给你们,望鉴别其中有无可取之作。通讯地址邮编611630: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鹤山镇河东路物资局一幢二单元四楼手机:15882199630
山东省济南市王士侠:
收到第22期《往事微痕》,展读之下,感到篇篇精彩,字字珠玑,读到深夜,难以释手。推窗而观,夜黑似漆,遥望贵刊闪亮而到,令人喜无尽。预祝贵刊长命百岁,愈办愈好,万众支持,发杨光大。若有余刊,不论刊号及何时出版,均请赐寄,祝贵刊全体人员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山东省济南市文西路44号山东大学医学院东村8号高层公寓2208邮编250012湖北省桃市邮政局13号信箱王老头:从难友汪先生处读了“往事微痕”第22期,如获至宝。如能读到1—21期则幸甚了。您们正在做中国国民最伟大的思想启蒙工程,中国人民不能再继续做受蒙蔽、受欺骗的愚民和奴隶了。您们是中国的良心、脊梁和舍生取义最勇敢的大无畏斗士,国人将全面彻底地觉醒,我中华民族将大有希望,中国人民最终定会步入自由、民主、人权、法制世界潮流的大家庭,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敬祝您们健康长寿!胜利!
安徽省绩溪县曹德元:《往事微痕》22期收到,非常感谢。我亦五七年受难者,读了《往事微痕》上的文章,感同身受,感慨甚多。22期所刊之文均很好,尤以王亘坚、艾风之文更为深刻,入木三分。当年受难者,如今至少有已越古稀之年,其苦难经历,以文字记录下来,作为历史之铁证,非常必要,使后人从中吸取教训。所以,我认为贵刊应广为联系当年难友,请他们将自己苦难经历写出来,公之于众,最好将难友之经历,收集为书。铁证如山,则所谓反右运动能不彻底否定?“阳谋”能不彻底否定?盼望能得到《往事微痕》其他各期。电话:0563-8166110手机:13956596476
陶懋勋:感谢你给我寄来《往事微痕》09年3月5日刊,读后深感很多作者的观点与我不谋而合。事实昭然,凡有良心者都不能不作为此结论。中国的政治改革前路微茫,艰难险阻。不忘往事,正视历史。
山东青岛苑耀辰:《往事微痕》已读20期,每每读来,先则哀民受虐泪如涌泉,继之痛恨暴政义愤填膺,久之即深入思考。历史上每一个封建王朝都没有中共政权这样专制,象毛这样暴虐无道,中共第二代人物倡导了改革开放,发展经济而且拨乱反正、平反冤案,本以为邓大人真的要实行民主,广开言路,可89年6•4事件的发生,却叫人毛骨悚然。目前,海内外要求平反赔偿的呼声越来越高,尤其最近大家寄希望于“两会”,希望人大作出决议,但现在看来当局仍保持沉默,希望贵刊继续揭露,大声呼吁。
读者王刚:昨日,十分高兴收到您们寄来的“往事微痕”。拜读之后,感到这是敢讲真话大家喜读的刊物。刊物宗旨:“拒绝遗忘,正视历史,推动改革,促进民主”这个宗旨十分好,我支持。寄一篇拙作,请指教为盼。
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邱有才:您寄来的“往事微痕”我一夜之间全部通读一遍,过去,许多人写的反右材料,反映出左倾路线将许多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打成右派,长期不作检查纠正,比刑事犯罪还难纠正。二十一年的右派生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将我写的一篇反思文章寄上请查收。
辽宁省鞍山市亢正仁:我也是年过古稀的人了,我不是“右派”,但我十分同情“右派”。他(她)们是国家的精英,是倍受迫害的不幸者。我对这些已年迈的遭遇者、罹难者,寄以无限的敬意和哀思!祈愿至今的尚健者健康长寿,安度晚年。
武汉市青山区侯德:我是湖南人,77岁,50年参加教育工作,58年被打成“右派”,开除公职,送劳动教养,61年摘掉了右派帽子,66年又被打成“黑鬼”反动派人,70年又被重新戴上“右派帽子”,72年又撤销其处分,79年改正,94年退休。最近我回湖南在一个同事家里读到了《往事微痕》十二期,真十分惊喜,爱不释手。我想我能得到过去出版所有的《往事微痕》那该多好!谢谢!拜托。最后致以崇高的敬礼。
广西桂林市柯林:看了《往事微痕》非常敬佩诸位的无私奉献精神,出力又出资,可惜我在桂林,不能亲临参与,遗憾。前三天,我曾寄一本《屈辱的岁月》与你,这是广西老难友的真实记录。
上海周道南:《往事微痕》博先生你好!我是在1958年反右斗争即将结束时,无言论,无行动,因单位右派人数不够,硬被填补上去的右派。从《往事微痕》第十四期起,陆续收到,感谢你们在垂暮之年,大义凛然,仗义直言,提供这么多的真实历史。凡收到的我都作为极其珍贵的藏书。也向凡我所认识的同类朋友、同学、故旧进行宣告与传阅。
山东青岛金慨夫、朱凤如夫妇:尊敬的编者,撰稿者,发送者:您们好!请接受我和我的家人,衷心诚敬的祝福。经难友介绍,得睹《往事微痕》数册,许多文章,对那些掩盖罪恶历史的人们进行了痛斥和鞭挞,文章写的好极了,我和我的家人,都十分赞叹。1948年,我在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读书,参加过数十台的演出,“四•一惨案”,被特务打的头破血流(当时我是地下团员)。1957年,被“阳谋”的天罗地网网住,成了右派。1964年,是摘帽右派,调地方戏曲剧团(芪腔)任导演。1979年时改正右派,不让回原单位,住房不落实,评职称没份儿。家属和孩子们曾遭受不公正的待遇,这是大家都可想而知的事,就不赘述了。有文章说,刘宾雁、苏晓康,以及赵紫阳、胡耀邦……现在都被蒸发了,我们这个国家,对某些人和事,习惯于蒸发。三面红旗时代,饿死了人被蒸发了,夹边沟被凌辱而死和饿死的人数也被蒸发,文革整死了多少人也被蒸发了。我很担心咱们这本《往事微痕》,该不会遭到蒸发吧?!本人今年已84岁了,真到了那时,本人也一并蒸发亦无憾矣。匆:即祝大家吉祥。
四川省气象局老干办徐英杰:《往事微痕》编辑,我们都经历了二十几年的苦难,从五七反右开始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各种运动,信念使我们不畏惧死之,信念使我们战胜任何困难达半个多世纪,我们就在这样条件下生存了下来。文革后打倒了“四人邦”,中共中央推行了改革开放政策,给于我们“改正”,恢复了职务、工龄,我们得到了应该得到的解放。应该说我们可以大吐一口气了,好好地再为这个社会做些切实的工作,然而,从落实政策到现在二十多年,一切不公正的待遇依然,人格没有得到充分尊重,还是一个泱泱大国的二等公民。我们希望中国共产党中央和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重视倾听我们的声音,尽管我们都是古稀之年,但我们头脑还清醒,更不畏惧任何艰难,一定要为中国历史讨回一个公道!
四川雅安熊习礼:近日挑灯夜读雷一宁专集,字字玑珠字字泪。令人感慨万分。我身为右派,而且是极右,经有共产党人和转业军人的高人指点,很快醒悟了,认识到大独裁者的本质和脸谱。读雷一宁专集,看49年以后,每年都在搞教育革命,教育改革,其内容实质荒诞无稽,荒谬绝伦,荒唐透顶,混乱无比,其目的就是消灭文化,整人害人,培训奴才。
福建省建阳市陈显琰:当我拜读每期《往事微痕》之后,都能使我往上看,看到了阔天;再立足环视,扩大了视野;俯首朝地下听,倾听到了许多冤魂的呻吟声,这一切都使我感慨万千。从值得欣慰的方面看,在劫后余生之年,还能听到各地一些历经各式各样磨难至今还挺立的幸存者所发出的倾诉声,也得知许多解封的史实和学术研究的独到见地,使我茅塞顿开并获得了丰富的精神食粮。我辈之间虽然学历、经历不一,社会背景与地位不同,但“五七”的历程使我们的心灵相通。除此之外《往事微痕》诸位义工不计个人得失而无偿地、孜孜不倦地为我们默默无闻地服务的奉献精神,我们发自肺腑的感激。在此,只有祝愿您们健康、长寿!以表谢意。如今后印刷费用及邮资不够支出,请您们随时告知。现住址:福建省建阳市西桥新村江景公寓中单元701室联系电话:13859314751浙江嘉善吴明海:两次收到北京东城区东直门内18号楼11门403号博先生寄来的《往事微痕》(第22、23期),请代为致谢。阅后,深为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所有文章,及其丰富的思想内容所感动。本人也是亲历者,感触尤深。在当局剥夺公民言论、出版自由的情况下,这种以自费印刷的形式,有着十分重要意义的——“往事”可以留下这段历史记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牢记历史,以史为鉴,让苦难的历史不再重演,以便去建设真正的自由民主繁荣富强的新中国!浙江绍兴周永宝:《往事微痕》望借一角,将此生不幸遭遇有所披露。我出生于浙江省龙泉山区的一个农村,毕业于龙泉简易师范,1949年后在本县农村小学任教。我在1957年与道太区教育工会主席写一份鸣放综合稿被划为右派,留校监督改造。59年县委宣传部通知:凡留校任教的右派分子全部到农村监督劳动改造。1961年初秋某日,我被党委书记押阵和五个右派去三溪口山上割玉米草,高温加上骤然的暴雨使我险些丧命。文化大革命开始,农场会计张敏(摘帽右派)向领导告密说我组织“反革命集团”,同时在抄家中抄出一份“鸡身宪法”诬为反革命纲领,于1966年9月14日送进牢间关押160天,因无真实依据,1967年2月20日释放回农场。1968年清理阶级队伍,我被游斗三、四次。1978年改正后被安排在龙泉第二中学做后勤管理食堂工作,到83年才建立家庭。92年退休,现迁居绍兴市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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