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人朱清,自幼承父之业习医,但医术并不高明。他只是想赚些钱来养家糊口,常施些无用之药,治不了人病,也害不了人命。凡有钱人家看病,他都要大宰一把。
有一天,来了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自言姓张,胸口长了一疮,疮口如茶杯口大小,直达后背,脓溃流血,洞然如穿。朱清看后,便慢条斯理地说:“这个疮位居胸中,似穿心而过,长得太险,如果不用大个珍珠与药相和而治,则此病难好。”
张某一听,喜出望外,像捞到救命草一样,高兴地说:“只要能治好病,别说一颗,就是一百颗珠子,也在所不惜。”第二天一大早,便带来了十来颗如黄豆粒大的珍珠,任朱清选用。朱清装模作样地用珠子在药面上挨个擦了擦,为张某敷上了药面。张某如遇救星,忙起身谢别而去。
这时,旁边有一个姓李的病人,问朱清说:“难道他的病可治吗?”朱清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可治。”
李某道:“这人必死!劝先生不用再浪费医药了。”朱清大吃一惊,说:“难道你也懂医吗?”
李某道:“我并不懂医,可我了解这人过去干的坏事,所以知道他必然死于非命。”
原来,张某曾与李某一起,在楚地从军。因官粮不够吃用,便去抢劫。当时只是抢东西,没有人敢伤人命。一天,有一老汉,带两个孩子逃难路过,男孩子有十多岁,女孩子八九岁,都是老汉的孙子。众军卒持刀挡住去路,那老汉哀求道:“我只有川资二十两,聊作买命钱,惟求好汉们放一条生路。”众军卒便收了钱,放他们过去。
过了好一会,张某忽然道:“现在天气还不甚寒冷,老汉却穿着很厚的棉衣,里面必定有财物。”于是张、李二人,奋起直追,不一时便赶上老少三人。老汉见又来追赶,忙跪下求饶:“我再没有财物了,只好去讨饭了。”
张某说:“那就把棉袄留下。”老汉闻听,泪涕横流道:“严冬酷寒,脱掉衣服,必定冻死。我年纪老,早就该死,只是两个孩子无人照顾。”
张某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是操心两个小孩,现在我便让你绝念!”说罢,手起刀落,两道寒光过后,可怜两个孩子,全倒在血泊之中。老汉见状,悲愤欲绝,哭号着向张某撞击。张某正杀得性起,拿刀向老汉胸部刺去,只听“喀嚓”一声,刀从前胸洞穿于背,脏腑俱现,老汉立即倒地死去。张某用带血的刀,将棉衣拆开,败絮中确有许多珍珠,数十张金叶。张某马上用老汉的棉衣包起来,席卷而去。回家后,张某成了暴富……”
如今,李某见张某的这个疮口,长得与老汉的刀伤相似,张某暴富后早己不认得李某。但李某还记得张某当年惊心动魄的恶行。所以他说:“难道他的疮,还能治好吗?”
果然,不久张某便疮溃死去。
正是:
张某心黑,行事太绝;
天理难容,彼必命灭!
中共邪党,比这更烈:
共产共妻,尤为惨彻。
今窘末路,万山飞雪。
各位且等着,看它的下场吧!
(事据清代李庆辰《醉茶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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