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画像,摘自《晩笑堂竹庄画传》。(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老将出马挽狂澜的例子,当代最生动、经典的例子要数川普。2016美国大选获胜的川普,时龄的70,刷新了艾森豪威尔63岁、里根69岁当选总统的记录。
人们常爱谈“自古英雄出少年”,但“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更别有一番壮志豪情。川普在当代政治、经济战场的不凡表现,让人想起了大唐中兴名将,郭令公郭子仪。
郭子仪的军事能力不管是前期还是后期,都是非常强的,早期的军功不谈了,今天谈谈后期的事。
老将出山 唐肃宗病塌讬国事
上元二年(公元761年),李光弼邙山战败,河阳失守。762年,太原、绎州(今山西新绎)两地驻军擅杀主帅,朝廷深为忧虑。
已经年满66岁的郭子仪被唐肃宗重新启用,封汾阳郡王。当时叛军方面,史思明杀了安庆绪,拥兵数十万与大唐对抗。
唐肃宗病重,卧塌之上,讬付郭子仪,“河东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到了绛州,郭子仪很快平息了军乱,按军法斩王元振等人,带兵连打了几个胜仗。
退吐蕃 迎代宗
可惜因朝中形势变化,郭子仪被罢免了军权。
唐代宗新继位,受宦官鼓惑,猜疑郭子仪。郭子仪为了表明心迹,把唐肃宗褒扬他的上千道诏书交给唐代宗,代宗深受感动,向郭子仪表达了自己的惭愧之意。
宝应二年(公元763年),安史之乱刚刚平定,长安兵力空虚,吐蕃起兵20万,攻入长安,唐代宗逃到了陕州。
关内副元帅的郭子仪收集了四千多亡散士兵,白天击鼓张旗,晚上点起火把,让百姓告诉吐蕃人:“郭元帅的大军从商州(从今陕西商县)打来了。”
吐蕃人信以为真,因惧怕郭子仪,迅速撤出长安,唐代宗被迎回。代宗拉住郭子仪的手,感激万分,“用卿不早,故及于此”。
郭子仪单骑退兵 名震千古
永泰元年(公元765年),仆固怀恩招引回纥、吐蕃、党项30万人马,气势汹汹而来。
郭子仪率领1万唐军刚到泾阳,就被回纥、吐蕃十多万人马团团围住,形势紧急。在此关键时刻,天佑大唐(让人想起美国人常说的God bless American),仆固怀恩暴病而死,敌军阵营产生分化,郭子仪知道机不可失,决定单骑去见回纥主将药葛罗。
郭子仪出发之际,他的三儿子紧紧拽住父亲的马缰,“回纥人如狼似虎,父亲大人是堂堂元帅,怎么能自己送上门去当俘虏?”
郭子仪回答:“现在敌强我弱,如果硬拚,我们父子都要战死,江山社稷就危险了。如果能与回纥谈判,说服他们倒戈,那就是黎民百姓的福气,扭转战局,在此一举。”
他推开儿子,策马向回纥军营而去。药葛罗听说郭子仪来了,将信将疑,他生怕有诈,命人弯弓搭箭,严阵以待。郭子仪摘下头盔,脱掉铠甲,放下兵器,缓缓而行。当他来到药葛罗面前时,回纥酋长们一起拜倒,表达对郭令公的欢迎。
郭子仪单骑说服进犯的回纥军队。图为北宋李公麟《免胄图》局部。(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郭子仪责备药葛罗:“昔日回纥军队远涉万里,帮助我们收复两京,大唐朝廷对你们很不错。今天你们背弃旧约,襄助叛臣,是何等愚蠢的举动。仆固怀恩背叛朝廷,遗弃母亲,这样的人对回纥有何益处?”
药葛罗听后十分惭愧,当即向郭子仪表明立场:“我们是被仆固怀恩骗了,他说天可汗已经驾崩,郭令公已经去世,中原无主,我们才兴兵来此,现在我们知道天可汗还好好地在长安城里,郭令公又统兵在此,仆固怀恩被上天所杀,我们怎能够再与大唐雄师做对呢?”
郭子仪见药葛罗如此态度,鼓动他说:“吐蕃与大唐本是甥舅之国,他们背信弃义,屡次犯境,抢走了无数牛羊马匹和金银珠宝,如果你们与唐军合兵,反戈一击,既可得到吐蕃抢走的财物,又可与唐朝继续友好下去,这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呀。”
药葛罗马上表示同意,“我们被仆固怀恩骗到这里,已经愧对令公,我们愿意杀敌立功,将功折罪。”
双方订好了合击吐蕃的计划,大唐和回纥联军雷霆出击,在灵台西原赤山岭(今甘肃灵台县西),斩首5万级,俘虏万余人,夺回了被吐蕃抢走的工匠、妇女四千多人,缴获牛羊驼马数以万计。各路攻唐大军望风而逃。
郭子仪单骑退兵,从此名震千古,传为佳话。
老将守唐 功勋盖世
唐代宗大历年间,郭子仪以副元帅的身份驻守河中(今山西永济西),数次击退吐蕃入寇,守卫着大唐帝国的平安。
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年),唐代宗去世,唐德宗李适继位,召郭子仪还朝,进封太尉、中书令,赐号尚父,免去副元帅和节度使的职务,让年迈的老将军回家享福。建元二年(公元781年),85岁的郭子仪去世了,陪葬建陵(唐肃宗李亨墓,今陕西礼泉县),唐德宗亲往安福门哭送,赐諡号“忠武”,按照礼仪制度,郭子仪的墓葬应有一丈八尺的高度,朝廷特意将墓葬再增高十尺,以彰显郭子仪的盖世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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