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遇见的僧人,已是尘世外的存在。(图片来源:Adobe Stock)
唐代元和初年时,在吴郡的长乐县,由明经考试进入吏部的冯生遭到上司免除职务,他只好先在长安找个地方暂时借住,再来想想日后的规划。
灵岩寺的重逢 与已故的云游老僧结识一年
某一天,一个被称为“鉴法师”的老僧人,他出现在冯生住处的门前,表示自己与他的姓氏相同,在往后的一年多时常来往,成为彼此深交的老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冯生预计前往东越地区担任都尉,鉴法师背著书箱出现,此次的目的是与冯生告别。冯生问鉴法师打算前往哪里,鉴法师回答他的小屋位在灵岩寺西廊的下方,他已经住在那里很久了。过去十年间,是因为云游才会来到长安,对于与冯生的结识感到庆幸。离别之前,鉴法师向冯生说,他未来前往东越当都尉时,正好会经过灵岩寺的山下,到那时可以来探访自己。冯生立刻答应了鉴法师的约定,表示届时一定会过去找他,随着鉴法师离开长安,两人就此不再见面。
经过好几个月的时间,冯生即将离开长安,前往东越地区。当时,他依然记得与鉴法师的约定,于是在经过灵岩寺山下时,特地在寺庙的门口停下来,徒步走进。一进到寺院里,他看见有僧人在,于是上前与对方交谈,打听鉴法师的小屋要怎么去,不料那名僧人表示,寺院里的法师中没有一位是叫鉴的,让冯生困惑不已。出于过去的印象,鉴法师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因此他没有怀疑,只是先在寺院里到处走走,不知不觉中来到寺院西廊的下方。
在那里,有许多僧人的画像,给人的感觉都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先人。这时一幅人像吸引了冯生的目光,画上的僧人样貌与鉴法师一模一样,让他大为震惊,独自一人在画前喃喃自语地说:“鉴法师果真是个‘异人’!能够神奇地降临在我的眼前……”这样奇特的重逢经历,让冯生感动到潸然泪下,久久无法平静。后来,他仔细看着鉴法师人像下的题辞,写到:“此人姓冯,为吴郡人。十岁开始学佛法,以高深的道行闻名于世,终年七十八岁。”才知道鉴法师与他的相似之处不仅于相同的姓氏,他们竟然同样在吴郡出生,这些惊人的巧合,以及这段长达一年以上的相处,让他感到鉴法师的深不可测,真是一段奇遇的故事。
(事据《宣室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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