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早報二十九日發表文章說,去年高瞻和李少民被捕之後,許多海外華人學者取消了他們對中國大陸的學術旅行。高瞻住在華盛頓,香港城市大學講師李少民預定三十日離開香港。
林培瑞說,「在一所重點大學,一名年輕教授做出取消研究決定,儘管她的研究只是關於唐代。她的問題不是她認為自己的課題會引起麻煩,而是她不知道什麼行為會引起麻煩。」
圍繞高瞻和李少民案件的模糊並不奇怪,而是控制系統的一部分。他們被指控間諜和蒐集內部秘密文件,但那些材料是學者常用的,甚至在書店都可以買到。
他說,模糊可以恐嚇人們,給他們施加壓力減少活動並可以任意挑選目標。
目前的擔心從害怕被逮捕、失去官方職位到被禁止出版,以及海外學者被禁止入境。許多訪問中國的學者都受到警告,他們不能以自己的行為影響回國自由和在中國大陸的家人利益。
自我審查具有深遠影響。林培瑞說,「它既扭曲了中國對西方的看法,也扭曲了西方對中國的看法。」如果沒有訪問、避開某些問題或者以不那麼坦率的方式發表新發現,學術研究質量就受到影響。
自我審查還延伸到在中國大陸有利益的非華人學者當中。他舉例說,一名研究中國歷史起義問題的著名美國專家拒絕評論法輪功。「他不想因為討論政治敏感問題失去到中國實地考察的機會。」
林培瑞對於海外大學和中國大學加強學術交流會能否帶來更多學術自由並不樂觀。外國大學和海外同中國相關的學術團體受到同樣的壓力,避免有爭議的問題。
林培瑞自從一九九六年之後被拒絕進入中國的簽證。《天安門文件》去年發表,也是中國大陸的禁書。
(南化早報 6/30/2002 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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