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社8月30日報導, 杜導斌自敘,「我就業並居住在湖北中部一座小城市裡,像所有中國公民一樣,納各種該納和不該納的稅。除了寫寫稿並投向境內、境外報紙、雜誌以換兩小錢改善與較低工資對應的較低生活水準,沒有參與過什麼境外政黨。除了不得不參加「三個代表」學習,沒有其它正規的政治活動。
「我忠實於我的國家,政治榮譽清白是我恪守的、不屑於與任何利益交易的底線。是的,我不忠誠於ccp(中國共產黨)的政權,不僅不忠誠,而且堅決反對,強烈反對ccp的一系列歪理邪說...如「階級鬥爭為綱」、「無產階級領導下的人民民主專政」、「民主集中制」、「『紅色資本家』也是無產階級先鋒隊員」、「反革命罪」、「網路上的不同政見是不良信息」、「反對ccp就是陰謀顛覆國家」、「與臺灣香港有聯繫就是裡通外國」、「一零四歲老農婦高高興興繳納公糧提留款」等等--我反對ccp,但絕不可能背叛祖國。
他說,「這樣子的一介平民、一個持不同見解的和平居民,為什麼連基本的通訊自由都要遭到限制和沒收?」。
根據「民主論壇」提供的消息,他的近作「中共的全面褪色」一文,可能是他的通訊自由遭封殺的原因。撰文而不能發表,「伊媚兒」管道遭封閉,其實等於封他的筆--比劍更厲害的筆。
杜導斌在該文中指出,這些年,共產主義學說不得不在不斷的後退與修正中求生存。「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討論是後退的開端。
他寫道,建特區是後退的第二步。社會主義的土壤上,居然長出資本主義,與馬恩列斯之旨已經背道而馳。鄧小平猶不肯罷休,又說:特區政策一定五十年不變,五十年後證明是好的,更沒必要變。鄧小平同志在此說的其實是個半頭話,後面還有半截子被他嚥回去了。
「我且代他說完:資本主義既然被證明是好的,社會主義何必又要堅持?全國都可以學特區的模式。」他繼而指出,第三步退得最大:承認市場經濟,承認私有經濟合法,進一步從道義上摧毀了「大同世界」存在的合理性,宣告終於從夢想回到了現實。
他說,鄧小平最後的退步是承認必須學習和繼承「全人類一切優秀文化遺產」。這個論斷等於自我宣告了「共產主義學說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先進學說」神話的破產。接下來的江澤民就一潰千里了。
杜導斌說,「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論與其說是「保守療法」,不如說是「救命稻草」。「公退民進」,公在制的堡壘終於被從內面攻破,所謂「以公有制為基礎」的「科學社會主義」學說,喪失了存在的理論根據。
他說,「三個代表」的問世,終於褪盡了「無產階級政黨」身上最後殘存的一點紅色。「中國共產黨要始終成為中國先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的忠實代表」。這一段冠冕堂皇的高論是如此地經不起推敲。
從正面分析,杜導斌說,什麼是先進的生產力?當今最先進的生產力在非共產主義世界;什麼是先進文化?當今最先進的文化是自由民主制度下的文化,相比之下的專制文化,就像遭長期掠奪的土地,已經退化得無法耕種;什麼是最廣大人民的代表?這是個迴避階級分層的模糊概念。共產黨以無產階級作自己的立命之本,如今卻要以各個階級的代言人自居。
他說,「如果將這種變節打個比方,就像過去只嫁一夫的良家婦女,如今要佔有多個男人--這無異於宣布自身是個娼婦,宣布所謂的無產階級政黨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他又從反面分析,說「要始終成為」意味著「不始終成為就不行」,對比過去「只有共產黨才配」式的思維,讓人不能不感嘆,共產黨已喪失了當仁不讓、高據台上的基本自信。總之,杜導斌認為如今的共產黨是一個失去了理論家園的喪家犬,它目前唯一可做的事,只是策略上的垂死掙扎,以換取既得利益集團的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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