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愛幻想的人,更是一個行動者,我就真的這麼做了。《童話大王》剛開始的時候,我想堅持一年就是勝利,可是到現在我一個人已經支撐了19年了。
這樣的寫作用擠奶來做比喻還不夠,簡直可以說是擠熊的膽汁。我的出版合同有著精確的寫作規定的,每個月的1日必須交稿,而我根本提前寫不出來,非要到了截稿日期的前一天才暴寫、惡寫,一天寫十六七個小時,穿著紙尿褲啊,連廁所都不上了。如果寫不出來,會很煩躁,跟家裡人發脾氣---他們都是踮著腳尖走路的。
我看的文學書實在少得可憐,寫作20年以來看完的文學書肯定沒有超過5本。這不是我的缺陷,而是我的優勢,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寫的。如果知道,可能潛移默化的就受影響了。
你要說什麼書對我影響最大,我覺得就是《現代漢語詞典》,我翻爛了很多本,離不開這個書,因為我不認識的字太多了。前幾天寫驕傲的「傲」,我還寫成了雙人旁。現在的家長如果發現孩子寫錯別字,不要責備他,沒有關係,這個問題不會影響他將來能否成為大文豪。
老師說我沒出息
小時候住在部隊大院,許多孩子在一起。可我總是自己呆著,很長時間不和大家說話,和小夥伴也玩不長,玩著玩著就崩了,顯得比較孤立。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有些自閉呢?我當兵的時候也喜歡自己呆著,做工人的時候也如此,後來當作家也是。我總想,為什麼要和別的作家一樣呢,我的作品為什麼要和大家的放在一起呢?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導致了後來《童話大王》這麼一個獨特刊物的產生吧。
我父親是石家莊高級步軍學校的馬列哲學教員,小時候老看見他看書、備課,寫材料,有時也抱著我寫。我還記得兩三歲的時候,他就抱著我看《資本論》那樣的書。他現在的《資本論》上,還有我用鉛筆畫的畫。後來他在解放軍總政治部工作,寫文件什麼的。我不知道他寫什麼,但總看見他老是寫。這個對我影響很大,如果我父親從小當著我打麻將,那我現在肯定是一個麻將高手---那也不錯呀!
最刻骨銘心的事就是上小學的時候,老師說我沒有出息,把我歸到了「壞」學生裡去。有一次我上課走神了,他讓我站到教室前面去,讓我自己說「鄭淵潔沒有出息」,說100遍。我當時也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出息,在班上像老鼠一樣,就自暴自棄,長時間地逃學。也不知道今天怎麼鬼使神差就走到了這一步。
小學數學不大好,語文還可以。二年級時我寫了一篇作文,《長大了為人民服務》,被老師選到小學生作文選裡去了,是油印的刊物。那時真是很開心。小朋友要花六分錢去買這個刊物,而老師送了我兩本,還讓我站到講臺去領獎。這事與我將來成為作家也有淵源。我到現在還和這個老師有來往,每年春節我都去看她。她最欣賞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已經到中央電視臺當副臺長了。
因為我不喜歡應試教育,我兒子鄭亞旗,上了小學就不去上學了。我給兒子編了一個20萬字的文科教材,把語文、歷史、哲學、法律、金融,把關鍵的、本質的東西,都糅進去了。其實世界上的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說法,蹬三輪有蹬三輪的說法,大學教授有大學教授的說法。大學就是把簡單的事往複雜裡說,把聽得懂的話往聽不懂裡說的地方。我認為教孩子應該教他最本質的東西和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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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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