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晨報1月6日報導,王瓊是某大學的在校生,是學美術專業的,爲了支付學費,她在不得已中踏進泥沼;她想方設法蹺課,遠離同學孑然獨行;她出手闊綽,卻最懼怕同窗學友異樣的眼光;她晝伏夜出,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同時進行著最原始的交易。
**學業──錢──屈辱──墮落
王瓊初一時她的父母先後下崗,學費成了負擔。在她考進大學後,父母親人們更爲湊夠每年的學費四處舉債,王瓊看在眼裡痛在心裏。
2001 年5月,她偶然得知一些娛樂會所招聘女性服務員,且可以兼職並優先考慮大學生,月薪動輒數千元。她動心了去應聘,憑著大學生的招牌和秀麗的外表,王瓊成了一名陪酒公主。一上班,全然明白了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每天陪著不同的客人大口大口地喝酒,忍受著屈辱的她一步步走向墮落。
王瓊自白曰:那一段時間,孤獨和悲哀時常籠罩著她,可她需要錢,她不想爲難無奈的父母,不想看同學鄙夷的目光。
**大學生的身價與自我放縱
王瓊講她的身份就是招牌,單就一個大學生身份,出臺價格就會翻番。一般出臺時就會有「媽咪」介紹是大學生。
王瓊說她們的職業分爲平臺和高臺。所謂平臺,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唱歌。高臺就是純粹出賣肉體,價錢從800到3000元不等,娛樂場所收20%的管理費,有時「媽咪」還要在中間抽取一部分。
「2003 年年底,我徹底地出賣了自己。」3000元的高額出臺費,她藉著高濃度的酒精刺激跟著一個大她十多歲的男人走出了酒吧……回去後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她說: 「當時我有一種無法說清的感覺,我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乾屍。」講到這些王瓊的眼神中帶著失落。
那一次後,王瓊學便醉生夢死的放縱自己,她不再羞於面對同學怪異的目光,但卻有意無意地疏遠同學,孑然獨行。王瓊就這樣淪落爲色情場所的交易品。
**屈辱中身上留下永遠的烙印
捲起衣袖王瓊的你會看到在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上佈滿了一道道傷痕,在幽暗的燈光下如同蠕動的毛毛蟲一樣讓人悚然。「這都是客人用刀片劃的,那種痛苦是你無法想像的……」王瓊嘴唇抽動了一下,忽閃著的眼睛上蒙了一層薄霧,「不過,一個傷口值100元,爲了錢,我認了……」她說,常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一些心理變態或有虐待傾向的客人常會對她們拳打腳踢或掐擰,直到看見她們遍體鱗傷才滿意。
2004年3月份,一個從武威來蘭談生意的暴發戶提出在她胸口燙煙頭,一個煙頭200元,她表面上裝做不在乎的樣子就讓他燙了,看著那血紅的3個煙頭,那個暴發戶得意地說,「我沒有讀過書,可今天我見識了讀書人的真正模樣。」
這一切導致了王瓊自己有時都近乎變態地在骼膊上用刀片劃,用切膚之痛來懲罰日漸墮落消瀋的自己。
**自立的背後是放縱和不安
王瓊已不只是徘徊在蘭州的一些色情場所了。她自嘲地說,「這樣作踐自己,是有些錢了,可以消費自己以前從不敢奢望的高檔物品,但一想到有同學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感覺就像作賊一般。」
現在王瓊已將所有債務還清,不用張口向家裡要學費了,且有了一筆數目不小的存款。但面對父母有些懷疑的目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這位高校女生爲了完成學業,在火焰上跳舞而又欲罷不能,放縱的軀殼嚼嗜著她的心靈……
「我學的是美術,那是一個特耗錢的專業…….」王瓊旋轉著放在眼前的酒杯,眼神空洞地望著昏暗的燈光,似乎述說的是別人的故事。而內心的獨白確是──「我在雷區獨自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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