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我們都沒有入睡。儘管張林看起來疲憊不堪,十幾天沒換衣服,渾身皺巴巴的,一條腿也摔傷了,但我們仍然在不停地討論問題。張林打開電腦,仔細查看了這段時間關於他的消息。他責備我寫的那篇援救文章缺乏足夠的依據,有些猜測可能會導致誤解,從而使許多朋友為他擔心,有的朋友甚至以為他已經被秘密拘捕。
我爭辯說,你走後我寢食不安,日夜擔心。許久又得不到你的消息,所以就疑神疑鬼的。而且公安局發現你失蹤之後,也在到處找你,國保支隊今天還傳訊我,查問你的下落。
再說這段時間由於胡錦濤要向古巴朝鮮學習,要把中國人重新拖回飢寒交迫的毛澤東時代,政治氣氛很緊張,師濤、楊天水等許多自由作家已經被捕,危險是確實存在的。中國又不是法治社會,一切是不確定的,危險是隨時可能降臨的。
我好幾次夢見你又被抓進監獄,半夜驚醒過來,一身冷汗。這麼冷的天,如果沒有被子,在監獄裡一定會把你凍的要死。所以我格外心驚膽戰。再說你上回被抓,當局根本不通知,九個月後家人才得知確切的消息。我們一家人怎麼能不擔心、甚至過於擔心?
好在你現在終於平安回家了,又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這比什麼都重要。而且我現在已經找很多人打聽了,公安局目前並沒有抓你的計畫。
在此我特別感謝郭國汀大律師、李國濤先生、曾錚女士、劉曉波先生、王庭金先生、百志先生、辛菲女士以及許多朋友對我們一家人的關切。在當前這個危險的、冷酷的年代裡,這種關切是讓人感到異常溫暖的。
同時我還要向這些朋友們道歉,我確實有點擔心過度了,給大家增添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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