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們驕傲於人具有思想時,卻很少想過──思想是怎樣來的呢?我們的所想、所求,真是來自我們的內心嗎?人,真能相信自己的理性嗎?
縱觀歷史,千百年來,無論人類如何為追求真理、探索自然、掌握自身命運作不懈的思考、努力,但人卻在慾念之火的燃燒下,在生與死,得與失,愛與恨,榮與辱,希望與絕望等等的生命痛苦中,按照冥冥之中的安排完成著命定的過程,既無法決定命運也無法自救。「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到頭來,「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青山依舊,香火綿延,在不斷替換的角色,變化的背景,起落的大幕中,誰知此身在戲中呢,高舉著理性主義,人就成了造物主,創造了歷史,創造了文明,創造著非凡的一切。
兩千多年前,希臘數學家阿基米德曾大聲宣告:「給我一個支點,我就可以把地球舉起來!」1943年,IBM公司的董事長湯瑪斯.沃林,胸有成竹地告訴人們: 「我想,5台電腦足以滿足整個世界市場。」第一次世界大戰協約國軍總司令福煦元帥,面對當時剛剛出現的飛機說:「飛機是一種有趣的玩具,但毫無軍事價值。」人在妄自尊大中留下了多少笑柄,而多少曾經作為信條的東西,不久也在自相矛盾中變得荒唐。
更具有反諷意味的是,許多在科學領域裡卓有成就的人,在引起世人的崇拜及對科學的熱情後,卻最終走向了科學的反面,走向了上帝。發現萬有引力的牛頓,早先是個實證主義者,只信科學不信神,在對宇宙現象有了深入瞭解後說:「證諸天文系的奇妙安排,可知宇宙間必有一個全知全能者。」……
按自己的能力來認識事物,以為一葉可知秋,是愚蠢的。人的生命突破不了死亡的界限,人的眼睛看不到人以外的空間,又怎能在有限的一生中認識無限的物質世界。美國太空計畫科學家華特.勃克 (WalterF.Burke)曾自嘲般的感嘆道:「就是以光速的速度飛行,需要十萬年去跨越地球所屬的銀河,而我們知道太空中有無數的銀河存在著。這種由速度乘時間而得的距離,簡直大得難以想像。如果把星際間的距離和人的壽命相比的話,人以一生的時間也不可能在宇宙間走得多遠……人活得還不夠長,旅行得還不夠快,去侵犯神的宇宙。」
「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時空外在於人類,決定了人的理性構成的有限及分析、判斷、推理等思維方式的不盡可靠,並制約著人類歷史、文明發展等一切生存方式,在此基礎上形成的理性,如何能從根本上確定事物及真理?當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讚嘆人的理性聰明時,有多少成份不是滿足於人由此獲取的實利和人的功利性計算?
誇大人的理性地位,肯定是對人的本然生命的無知。如果我們能認真地反省,則會驚訝地發覺,所謂「思想」,其實是人各種觀念、經驗的組合,真理並不能以邏輯、實證等思維方法發現,人類的創造之源並不是「理性」,許多哲學,藝術,宗教上的輝煌,都是來自具有神秘性的直覺或瞬間的靈動,來自生命最深處的領悟能力,這種能力超越人易被存在左右的「理性」之上。
是的,真正的智慧並不表現為所謂思考,而是體現為靈性的直接觀照,體現為審美激情,內心信仰,世事洞察,體現為自然純樸的古代社會裏「天人合一」的境界,其絕不會使人陶然於任何世俗意義的暫時成功,而導致內在精神的永恆失敗。
可悲的是,隨著社會的物質化發展,在越來越複雜的現實爭奪中,人漸漸失去了這種先天能力,而由後天理念、歷史文化、知識經驗的理性屏障,阻隔了真智。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每每憑理性進行著安排、爭取,無論快樂悲傷,都像放出的舟楫,隨著人生的沉浮漂流。理性之灰在於求取。然而人的生命在精神層次的體驗,是一首音域寬廣充滿靈性啟示的交響樂,是由對誠實、仁愛、美麗的激賞,由對心靈的傾聽、神靈的信仰而感到的恬適。智慧之清在於舍棄。
生活的品質真正在於生命內在的滿足,放棄爭奪,拒絕污染,返回生命的本真,是我們重新認識物質,認識自己,找回塵封的慧性──人的神性,走出理性迷宮的可能途徑。
我們可以在理性中為求生努力,創造更好的生活;我們更應該在慧性中懂得人生的真諦,懂得如何珍惜,活得明明白白。我們本是一個有著古老智慧的民族,純樸自然,敬天知命,包容和諧,不幸的是,隨著現代文明的發展,膨脹起來的實用主義理性漸漸蠶食著我們清明的心智,更不幸的是,智慧之光觸動了近50多年來靠暴力、欺騙、恐怖維持統治,天上地下要唯黨獨尊的中共邪靈。
裝成神樣的邪靈是懼怕神、懼怕人的本性回歸的,所以共產黨始終以無神論棒殺人的神志,在黨文化的灌輸中,將仇恨,貪婪和慾望毒劑般注入人的肌體,惡變著人的思維,利用人理性中的惡念部分,消滅著人性良知,傳統信仰,倫理價值,使人從對天地謙卑安居樂業,變成了戰天鬥地互鬥殘殺……更可悲的是,它使整個民族受難、整個國家陷入了危機時,卻成功的使人民在唱沒有共產黨就沒行輪泄(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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