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玉清去世的半年前,王玉清的張姓保姆說,「她每天早、晚都要燒兩柱香。」王玉清接話說,「我想『老頭子』!我是在給『老頭子』燒香。」這個古稀老人帶著絲絲柔情說出了真心話。
身世清貧
1911 年,王玉清出生在大邑蔡場萬延村一戶農民家庭。王家五口人,有三畝多地,並在蔡場街上開著一個生意紅火的糖果鋪子。王玉清父親人稱「王谷花」,他製作的谷 花糖香脆、甘甜、化渣。王家人勤於勞作,省吃減用,日子也算富足。而王玉清自幼聰慧,讀過兩年私塾,還學得一手閨中「紅線」,頗討人喜歡。
明媒正娶
長期以來,盛傳一種說法是,王玉清是在砍柴時被路經的劉文彩看中,並「霸佔」到手的。而記者問到此事時,王玉清帶著幾分氣憤,雙目圓睜道;「我是明媒正娶的!」
原來王玉清有個表哥叫趙踐庭,在劉文彩家做事。1936年,當他聽說51歲的劉文彩打算再次納妾後,即想把王玉清的一位堂 姐介紹給劉。趙的大舅舅得知後,便提議最好把王玉清許配給劉。因為王有文化,人才也出眾。
1937 年農曆4月24日早晨,接親隊伍用一乘青紗小轎接走了如花似玉的 王玉清。轎至安仁高大華麗的劉氏老公館正門口,52歲的劉文彩一身海力蒙長衫正在等候新人。
甜蜜往事
而當記者問及「你覺得你跟劉文彩生活的12年,是否幸福?」時,王玉清反問道:「咋個不幸福嘛?」記者明顯感到她對從前的美好的懷念。
嫁到劉家後,由於王玉清機敏乖巧、精明能 干,一心相夫,劉文彩對她十分寵愛。每當劉出遠門或到鎮上「公益協進社」「辦公」時,總要叫王玉清一同前往。逢文采中學開學或畢業典禮,「校董」劉文彩身後站總是著華貴大方的王玉清。一到王的生日,劉文彩總是給她張羅一、二十桌酒席,邀親朋好友為她添彩祝生。遇重要社交,劉必攜王玉清同時出現在「同慶茶樓」一道品茗。
真實生活
文革中盛傳的「劉文彩生活奢侈,王玉清吃鴨子不吃肉,專吃鴨蹼」時,王玉清淡淡一笑道,「那是他們說的!我出身貧窮,過慣了窮 人的日子。見別人吃完鴨子,剩下好多爪子,我覺得丟了可惜,就撿來吃了。其實,哪個放到肉不吃,專愛吃爪子呵?!」
生離死別
1948 年初,劉文彩兩度吐血,被診斷為肺結核。王玉清對他悉心照料,無微不至。1949年3月,隨著中共軍隊的隆隆炮聲,劉文彩的肺結核病趨於嚴重。 「『老頭子』病重後,好多次躺在床上,流著淚跟我說:『我死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每次他說完這話,我們都抱在一起,眼淚跟到流。」王玉清接受採訪 時談至此細節,眼圈紅紅的。
艱辛歲月
劉死後,王玉清就在成都住下,靠打布鞋,做咸菜、臭豆腐賣為生,長達五年之久。六十年代,王玉清作為漏網大地主被揪回原籍蔡場公社。作為劉文彩的姨太太,遭批鬥是家常便飯。中共給予她平反後,近70歲的王玉清才結束了勞改生活。92歲時,王玉清在閑逛中摔了一跤,之後臥床不起以致去世。
她平靜的死和曲折的一生,是那麼耐人回味。在半個多世紀的思想改造之後,她依舊保持著清醒,世人由此才能得知塵封的事實;她依舊保持著良心,默默忍受了一生的痛苦;她依舊保持著忠貞,至死思念著、祝福著愛侶恩人。
背景資料──真實的劉文彩
嚴肅的歷史學者笑蜀先生所著的《劉文彩真相》,揭示了真實的劉文彩,破除了幾億人在政治需要的年代裡被灌輸的虛構之詞:
劉文彩小時候不愛讀書,但天資聰穎,熱衷於賭博。二十歲不到就「下海」,由於深諳傳統文化「左右逢源」之道,使他 在商界無論是生意、還是人緣都有口皆碑的。最奇的是他的生意從來沒有虧過本,堪稱商界奇才。也幹了不少壞事,諸如種鴉片、賣毒品、走私軍火、濫設關卡瞎收費之類。
據劉文彩家鄉四川大邑縣的不少農民回憶:劉待人厚道,常對鄰里鄉親扶危濟困。特別是到晚年,他個人出資2.5億 元(折合當時200多萬美圓)興辦了當時全四川師資設備最好的文采中學,並刻碑明示:學校成立之日,劉家不再對校產擁有所有權和使用權。
劉文彩確實結過兩次婚、納過三小老婆。在他同時代同地位者中並算不過分。劉文彩的家中也從來沒有過什麼「水牢」、「地牢」、「行刑室」,那所謂「水牢」無非是存放鴉片的倉庫,而「刑具室」、「行刑室」只不過是劉家擺放瓷器和年貨的儲存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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