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散工們清晨即起,在路邊倚著欄杆等待工作機會,多半不知今日是否能掙到錢
多在美國做散工的華人,目前的生存狀態並不樂觀。當他們聚集街頭等待工作機會時,可能會遭警方逮捕;沒保險、沒休假,即使受傷也得硬撐著工作,否則可能會因此失去工作;不幸遭遇苛刻的老闆,有時甚至還拿不到錢。
來自中國上海的陳銘,3年前就因在紐約法拉盛路上等工作,被警方逮捕並關了一天。陳銘堅持不認罪,事情後來也不了了之。直至今天陳銘回想起來仍是氣憤難平,「我們(散工)站在街上又沒喝酒、又不喧嘩,為什麼還要被抓?」
過了多年散工生涯,陳銘的散工回憶儘是心酸,指著幾天前上工時因為摔倒、大腿上一大塊的瘀青說,儘管受了傷,但想到可能工作會不保,還是得繼續做下去,更不要提向老闆要醫藥費或休假。陳銘記得另一位華人散工,小拇指在工地工作時意外夾斷了,也只得到僱主送到醫院包紮、還是得返工不然就沒工作的待遇;一旁的散工王先生說,曾有老闆對他說,「今天要是工做不好,明天就不用來了。」
陳銘說,散工遇到苛刻的老闆很正常,但為了生存,不得不硬著頭皮做下去,職業介紹所的工作不是保姆、餐館、就是建築工地,想換工作並不簡單,一旦遇上不公平的事,大部分的人只能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繼續做。
除了工地安全完全靠自己小心外,散工有時還會遇上老闆不付錢的情形。來自天津的儲信東說,之前曾有僱主積欠他1200元,事後怎麼也找不到人;幾個月前他跟著另一名僱主 Andy Wang工作兩個月,又被積欠15天共1500元的工錢,儲信東生氣地說,這名僱主在完工後,更把辦公室搬走,他做了白工無處申訴、只有自認倒霉。
陳銘說,很多從中國大城市來美打拼的移民,多半隻為了賺些積蓄、努力工作幾年就回去,「別看我們穿得邋遢,很多人在家鄉都是小有成就的」。大家當初都懷著美國夢而來,都在期待衣錦還鄉的那一日。
報導最後指出,像陳銘這樣守住積蓄、終得返鄉「榮歸」的華人,在散工市場可說是少數中的少數,有更多的散工不但要為明天是否找的到工作、有沒有飯錢發愁,更不用提未來生活的規劃。
世界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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