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認真負責按時完成任務是一個公安干警的神聖職責,我也是照著這麼做的。
1999年7月20日,政府下達命令鎮壓法輪功,公安局緊密配合,我更是一馬當先跑在前頭,只要與法輪功有牽連的就不放過。全部精力放在對付法輪功上,緊跟「形勢」的發展,不斷受到上級的「表揚」。
最難的就是我母親和我嫂子也煉,局裡安排從自家做起,我一次次回家跟她們說,讓她們帶頭寫不煉了的「保證」,每次聽到的都是:學真善忍、做好人沒有錯;煉法輪功的都是道德高尚、與世無爭的好人,為什麼不煉呢?我生氣的說:「你們懂什麼,這個社會說實話要付出代價的,孩子上不上學?大人上不上班?抄家罰款,你受得了嗎!」說完撤下床單把所有的法輪功書和她們師父的照片包上準備帶走。嫂子緊追不放,放聲大哭,這時我動心了:法輪功有什麼力量能使她這樣?我從心裏佩服法輪功。
母親生日那天,飯後我又提到不讓煉法輪功,母親傷心的說:「是法輪功給了我今天,不讓我煉就是不讓我活。以前我糖尿病、高血壓,全身沒有好地方,幾種藥一湊半把,天天這麼吃還治不好,煉功的這幾年一粒藥沒吃身體多好啊!你們省多少心!省多少錢啊!」
我也知道母親煉功以後身體很健康,只是不相信法輪功有那麼靈。順手拿起母親的《轉法輪》這本書,用煙頭向她師父的照片上燙了幾下。撞進門來的嫂子看見了大聲嚷:「知道你幹了多大的壞事嗎?會得報應的。」平時不愛講話的父親也向我發了火:「以後不准你再提法輪功。人心向善有什麼不好,不論對國家、對社會、對家庭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都煉了法輪功,國家就不腐敗了。像你們公安還幹點好事嗎?,拿好人當壞人,用盡招術把人家折磨死,還造謠說精神病跳樓自殺,盡騙那些不瞭解法輪功的人。特別是天安門自焚這場戲,一個政府自導自演這場騙局是最不應該的,毒害多少人啊?」
聽了父親的話,腦子裡翻江倒海,感覺太累了,不斷閃出問自己的念頭:整天幹了些什麼?上班抓外面的,下班整家裡的,整天為法輪功忙個不停,唉,他們做錯了什麼?鎮壓法輪功這事是有點不地道。
一天晚上我騎摩托車帶一個人出去辦事,與一騎自行車的相撞,自行車、摩托車都報廢了。騎自行車的人倒沒傷著走了,我倆昏迷過去不知怎麼進的醫院。經檢查,我的頭骨折,有瘀血,壓迫神經臉部沒知覺。九天後醒過來,糊塗了,想不起以前的事,還經常說胡話。住院三個月身體沒完全恢復,現在兩年多了腦子反應遲鈍,臉的右邊沒知覺,針灸無效。當時母親問我知道怎麼回事嗎?我說時間短,過個夏天就會好的,誰知兩個夏天都過去了怎麼還這樣,真是沒辦法。
空閑時也考慮,法輪功的條幅上寫著「善惡有報是天理」、「參與迫害有罪」,難道車禍是對我的報應?我騎車這麼多年沒出過事,與自行車相撞,傷我這麼重?雖然這麼想,還是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天晚上,夢中一個聲音在耳邊說:「你的臉用火燒了能好受嗎?」我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我用手一摸臉,心怦怦直跳,突然想起我拿煙頭燒李大師照片的事,真有報應啊!
奉勸各位和我一樣的兄弟,在法輪功這件事上萬不可貪功積極,得了報應也許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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