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老先生們"和而不同"。我尊重和理解他們的"托馬改制",但我的做法是"批馬改制"。我之所以要批判馬克思,一個原因是胡錦濤及"左派"們還在對被他們視為老祖宗的馬克思進行瞎吹捧。而更為主要的動因是,一些早就和體制決裂的異議人士對馬克思的肯定評價讓我頗為吃驚。
我以為,有的異議人士至今對歷史唯物主義抱讚美態度,多少還有點情有可原。因為唯物史觀貌似真理,比較蒙人。但是,當"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分析和批判是絕對站得住腳的"這句話從異議人士口中說出來時,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馬克思對資本主義做了什麼分析和批判呢?
100多年前,馬克思看到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諸多不公、不幸和災難之後,為資本主義進行了把脈診斷。馬克思的結論是,資本主義得了不治之症:生產的社會化和生產資料的私人佔有這一基本矛盾所造成的對立和衝突,將不可避免地使資本主義走向滅亡。馬克思隨之開出了他的 "科學社會主義"藥方:以正義和人道的名義,消滅私有制,消滅市場經濟,搞公有制和計畫經濟。
馬克思以為,無產階級用暴力手段消滅資產階級,實行生產資料公有制,按照預定計畫進行社會生產後,人類就實現了從必然王國跨入自由王國的飛躍,人也就成了自由的人。因而,"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的一個聯合體,在那裡,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然而,公有制和計畫經濟的人類實踐告訴我們,馬克思指出的路,決不是什麼通往自由王國之路,而是一條走向更多奴役、更為不公、更大不幸和更深災難的不歸路。
沒有事實表明馬克思生性邪惡,居心不良。但人類歷史進程表明,他的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庸醫;他對資本主義的病因作了致命的誤診,並因此開出了貽害無窮的藥方。我也不否認馬克思悲天憫人,對社會醜惡現象痛心疾首。但我不得不說,他對資本主義的分析和批判是站不住腳的,他關於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理論同樣是站不住腳的。一句話,馬克思主義的主幹是錯的。行文至此,我是真想當面問問那些異議人士中的馬克思主義者,難道這一點還不算板上釘釘?還不算朗若白晝?
我說馬克思是庸醫,那誰是良醫呢?人類近代思想史告訴我們,面對資本主義的醜陋和危機,另有人進行了不同的分析和批判,開出了不同的藥方。與馬克思對資本主義所作的高調、武斷和走火入魔的批判不同,他們不認為生產的社會化和生產資料的私人佔有是導向資本主義破產的基本矛盾,不認為資本主義不可改良,只能摧毀。他們在對資本主義進行理性、清醒和深刻的批判後,提出了各種可行的制度改良舉措。這些人就是良醫。
自《共產黨宣言》問世160年來,資本主義在危機中再生,在曲折中前行。它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而且,它還風華正茂,風頭正健。按理說,在資本主義的長盛不衰已如此雄辯地證偽了馬克思斷言的今天,那些馬克思主義辯護士們除了坦誠認賬之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一面採取鴕鳥政策,拒不承認馬克思主義已被證偽,一面居然還振振有詞地說:如果不是馬克思發出了"消滅資本主義"的恐怖威脅,資本主義早就"死於安樂",不見蹤影了。
什麼叫無理攪三分?這就叫。在我看來,資本主義之所以"垂而不死"、生機勃發,主要得益於私有制和市場經濟的內在合理性和強大生命力。其次得益於資本主義制度的自我糾錯機制,它不諱疾忌醫,允許警鐘長鳴,它的弊端可以被公開批判和得到療治。在我看來,那些把資本主義的與時俱進和無量前程歸功於馬克思胡開方子、亂敲喪鐘的馬克思主義超男超女們,不是太有才了,就是太搞笑了。
2008年1月29日 於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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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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