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曇花開了,一夜未眠,在夜輝中與月光相映,一抹嬌怯,像一位側身少女揉弄鬢髮,如詩如畫。
在我童年時代,曇花是一抹美人的笑靨,永遠的笑靨在水缸邊映照出母親永不疲倦的臉面。
"爸爸愛吃花嗎?""吃氣味,要把這氣味和回憶永生刻印在心上。"母親意有所指的笑。年幼不懂賞花之美,只覺吃花實為奇聞一椿。
待到年紀大了,曇花只放著欣賞,全家人約定要當她是有生命的花神,不得採摘。後來,在初中時代,在作家劉墉的書本以及初見林玉山大師所繪曇花國畫圖像,內心的激盪便宛似浪濤掀湧般,一剎兒便痴心了。
夜的寧靜,曇花的美,一雙大眼的鴞在輝月中,無聲無寂。夜中,窗外枝梢疏疏淡,書桌前昏黃燈下的人,竟與無聲的畫對看到夜半時分。那份懷想,到今仍說不出任何感思,只覺紛雜的夜與月,是上天恩賞予詩人獨自散步之用,遠近犬吠之聲全成了雜音。多少夜,仍遺忘不掉震撼,那一步步引領著我開啟藝術欣賞的熱勁,從今而後,莫及難忘。
花未眠,一夜該折損了多少元氣?少女時代,我總是猜費思量,在書本中字字句字地揣想,黛玉葬花的愁思。世上,有多少花如斯教人難忘,想污泥護花之心切?想多少恨事,有多少記憶中,花魂應未眠,只因她未被人解風情?桃花有情,黛玉葬之,寶玉嘆之。惜花人的情,惜花人的淚,說出多少人的傷心事,慶幸這世間咳出桃花血的人無多。
今日月華,說出多少懷念之事,此事此生,也許今生一回,也許年年惜之,且輕輕飲上一杯清茶,共付明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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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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