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 年前一個冬夜裡,剛滿20歲的克利斯和一個好朋友,名叫高定,一起偷偷攀爬柏林牆企圖逃向自由。幾聲槍聲響,一顆子彈由克利斯前胸穿入,高定的腳踝被另一 顆子彈擊中。克利斯很快就斷了氣。他不知道,他是這堵牆下最後一個遇難者。那個射殺他的東德衛兵,叫施密特。當然他也絕沒想到,短短兩年之後,圍牆被柏林 人推到,而自己會站在法庭上因為殺人罪而接受審判。
辯 護律師聲稱,這些士兵是執行命令的人,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不過這樣的辯護最終沒有得到法官的認可。因為類似的辯護,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在紐倫堡 審判法西斯戰犯時,已有先例。當時各國政府的立場不約而同:不道德的行為不能藉口他們是奉政府的命令幹出來的而求得寬恕。任何人都不能以服從命令為藉口而 超越一定的道德倫理界線。
柏林法庭最終的判決是:判處開槍射殺克利斯的衛兵施密特三年半徒刑,不予假釋。法官這樣對被告解釋他的判決:「東 德的法律要你殺人,可是你明明知道這些唾棄暴政而逃亡的人是無辜的,明知他無辜而殺他,就是有罪。這個世界在法律之外,還有‘良知’這個東西。當法律和良 知衝突的時候,良知是最高的行為準則,不是法律。尊重生命,是一個放諸四海皆准的原則;你應該早在決定做圍牆衛兵之前就知道,即使東德國法也不能牴觸那最 高的良知原則。」
審 判台下的旁聽人群中,坐著兩位心情複雜的母親,她們是被害人克利斯的母親和被告施密特的母親。克利斯的母親在法庭上第一次見到了兒子被洞穿前胸的照片,自 然傷心欲絕;施密特的母親心情也很複雜。我在想,如果時光能退回兩年,這位疼愛孩子的母親會不會告訴兒子:一定要記住,你還有別的選擇?
作家龍應臺曾經問過一位曾經擔任過邊境守衛的前東德人,「您說,圍牆的守衛在改朝換代之後受審判,公不公平?」得到的回答是:「當然公平。」「……是總理命令他們開槍的沒錯,可是沒人命令他們一定得射中呀!」「開槍可以說是奉命,不由自己,可射中,就是蓄意殺人嘛!」
是的,施密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選擇,只要他願意聽從良知。然而如今,一切已經晚了,時光不可能倒流,他的母親也無法幫忙。這件舊事發生在德國的昨天。但類似的審判,會不會發生在中國的明天呢?
在這樣的審判來到中國之前,如果您有認識的朋友、親人的工作部門直接或間接參與迫害法輪功學員的話,您願意把這個故事告訴他們麼?您願意告訴他們「您還有別的選擇」麼?
其實已經有許多良知復甦的警察,選擇了讓將被無辜抓捕的法輪功學員事先得知消息轉移他處;更有一些獄警、看守不但選擇了善待法輪功學員,而且積極為自己贖罪:把作惡者的罪證悄悄記錄,作為將來對罪犯審判的證據……
正 義的審判並不遙遠。近日,西班牙國家法庭做出一項歷史性的裁定:以群體滅絕罪及酷刑罪起訴包括中共前黨魁江澤民在內的五名前任及現任高官。此案是針對由江 一手挑起的對法輪功學員全國範圍的迫害而進行的起訴。法院通知書內容表示,若被告的罪名成立,將面臨至少20年的徒刑。
當施密特開槍射擊克利斯的時候,他沒想到轉眼之間,那個「背叛社會主義」的「叛國者」是無辜的,而自以為「捍衛社會主義」而不必為開槍負責的他卻因為殺人罪而受到懲罰!正義到來的如此迅速!而在審判到來之前,上蒼已給每個人留下用良知選擇未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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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989年11月9日,越來越多的德國群眾走向街頭。他們向柏林牆進發。守衛柏林牆的士兵一直等著上級的指示,可上級默不作聲。默不作聲也是上層的一種選擇,這一選擇促成了柏林牆守牆士兵們的選擇:後者乾脆放棄了守衛,站在一側無為以對,順應了天意。 事情的發展,朝著戲劇化的高潮轉化,許多人做夢也想不到的結果出現了。有人站出來高呼著推倒柏林牆,結果一呼百應,數十萬群眾一眨眼工夫居然把數十里市區的柏林牆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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