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蕉,約一九四七年攝於大新公司展覽廳。網路圖片)
二十世紀的民國時代,中國的文藝界真是群星璀璨、名家倍出,各致佳境,流風清遠。繪畫、戲劇、音樂、電影等等莫不領一代之風騷,垂風雅於後世;彷彿是中華傳統文化的世紀絕唱。但中共的篡政打斷了這一盛況的延續,許多人晚節不保,自毀於共匪紅朝的逆流之中,殊可惜哉!由於傳統精神的失落與文人的天真,導致他們為中共的邪說所盅惑,走向了一條不歸之路,給自己的生命留下終生的污點。著名書畫家白蕉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扼腕嘆惜的悲劇人物。
中國的書法自趙孟頫之後,走入了一個千年的沉寂時期;與繪畫相比直是江河日下,黯淡無光。雖有唐伯虎、董其昌、文征明之類的閑雅秀致,但與大唐氣象與宋人尚意書風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而晚清文人更是捏造出了一個碑學的概念出來,給墮入小道的書法更是向下推了一把。進入二十世紀,特別是中共篡政以來,所謂書法大多成了一些無根文人的筆墨遊戲。而白蕉先生書作卻給書壇注入了一股清雅脫俗之氣,觀之令人神清目爽。其書直追魏晉,逕造二王門下,彷彿江左流風之再現;脫之於二王,卻又自成一格。其行書尺牘信手揮來,宛若天成,神味雋永,深得晉人之韻,恰似千年書壇之靈光一現。這樣一位天才的書家卻在時代的大潮下走錯了方向,投入了中共的懷抱,為紅魔塗脂抹粉。最終稀裡糊塗的命喪文革,至死未悟!
白蕉1907年11月3日出生於上海金山縣張堰鎮,自幼穎悟、勤奮好學,其學生時代,中國恰處於一個政局混亂的時期。從其早期的詩作可以看出,他與當時的許多青年學生一樣有著強烈的愛國熱情。但其對時局的看法多限於書生的意氣,對民族的苦難空有一番悲憤。在抗戰期間,也積極參與各類義賣畫展,為難民募捐,為抗戰募捐。大概是出於對國民黨政府腐敗的嫌惡,使他對中共抱有天然的好感,1948年曾在一次國民政府的縣長家宴上為中共辯護,一廂情願的以為中共真的能振興中華。
在中共建政後,積極的配合邪黨的暴政,主動上交財產。土改時,還特地回鄉動員姐弟將全部地契交給政府,並受縣委邀請作土改洗腦報告,後被聘白蕉到上海市文化局工作。然而和很多的文人一樣,他們並不知道中共邪黨做事的邏輯是:以黨的需要來決定一切,並不會因為你服從它或贊成它就會善待你,必要時連其黨魁也會難逃一死的。他們與中共在度過幾年的蜜月之後,厄運開始降臨,中共在殺光了地主及資本家之後,終於騰出手來向文人揮刀了,反右開始了。白蕉被劃為右派,降級、降職、降薪,下放到畫院圖書館管理圖書,被剝奪了創作及政治權利,給其人生帶來沈重的打擊。
殘酷的反右並沒有讓白蕉清醒,還很快的想通了:自己是舊社會過來的知識份子,不加強改造,是不能適應新的形式的。於是他努力學習,扭曲自己的世界觀來爭取黨的「寬宏大量」。1959年,大躍進的瘋狂席捲全國,神州儘是餓莩遍野。他卻在國觴十週年時寫了一首《節日夜遊》:「十年成就謳歌黨,欲擬恩情海未深。環屋珠燈窮望眼,滿城遊客喜連心。漫看花木寬新路,自認崇樓識舊鄰。小駐昂頭目爾汝,空中炮仗幻千型」。嗚呼,我不知道那時候白蕉先生是吃喝不愁,還是足不出戶,對我們整個民族的悲劇毫無知覺,在國仇家恨之下竟然寫出這種惡毒的詩!!幾千萬纍纍白骨成了黨的恩情,曾經在國民黨官員面前的義正辭嚴早已蕩然無存!在邪黨的迷魂術下,靈魂被徹底的作賤。
通過一番艱苦的體力勞動與表白,1961年白蕉被摘掉了右派的帽子,竟然激動的熱淚盈眶,說是黨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更加努力的工作創作,以報黨「恩」。然而中共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在接下來的文革中,久病初癒的白蕉被批鬥、抄家,戴上了一些隨意亂扣的罪名。雖然中共曾為其摘掉了右派的帽子,但又送給他一個「摘帽右派」的帽子。這次白蕉真的想不通了,實事求是的向黨澄清情況,卻被定性成「翻案」,接連不斷的批鬥。身體被搞垮了也不讓請病假、不准治療,被關在潮濕的地下室裡,沒完沒了的寫交待、鏟油畫調色板、洗筆等。把他折磨的奄奄一息也不放過,開了「寬嚴」大會,作為從嚴處理的典型,戴上了「地主分子」的帽子,只發給每月三十元的生活費,並取消公費醫療。
白蕉先生還是保留了傳統文人的一點骨氣,拒不承認這些強加給自己的罪名。癱瘓在床上,病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當他聽到廣播裡中國發射導彈成功的消息時,又激動的哭了,喃喃的說:「中國還是強大的」。不久就昏迷了,送到醫院搶救,因為是「四類分子」,醫院拒收。1969年2月3日,含冤而逝,一代天才書家就這樣無聲殞落了。錯把中共當中國的他至死也沒有明白誰是謀害他的凶手,為何一心跟黨走卻落個如此下場。他哪裡知道,中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它總會把你折磨的神經錯亂、高呼萬歲時,再欣賞你被給你致命的一擊的痛苦。
縱觀白蕉先生的一生,治學嚴謹、秉性耿直,為人謙卑、不慕名利。然卻是小事明白、大事糊塗,為中共邪黨的花言巧語迷惑,終至誤送性命。其痛恨的國民黨政府雖然腐敗,卻給了他批評的自由,創作的自由,生活的自由;而讓他數次感激涕零的中共給他的只是歌頌邪黨的自由,除此之外就是羞辱、折磨、洗腦、批鬥,最終毀滅。然其妻在二十年後的回憶文章裡,依然一口一個黨恩的歌頌,讓人領略了中共對人性的殘酷扭曲!白蕉先生的遭遇實是那個時代許多文人遭遇的縮影,但又有幾個人能從邪黨的洗腦中清醒過來呢?白蕉的悲劇也告訴人們,明辨正邪善惡永遠都比空談愛國報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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