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誠事件,讓一個時代的邪惡和當局的虛弱得到不斷放大。它有助於苦難的中國人民,進一步認清自己所處的是一種怎樣的社會環境,同時也更加正確地認識到,這是個公權可以不設任何底線的時代。它展示了荒野見所未見的蠻荒,讓你看到了道德、人權和法治的荒蕪。
人所共知的陳光誠是個盲人,憲法規定「國家和社會幫助安排盲、聾、啞和其他有殘疾的公民的勞動、生活和教育」。當局確實「幫助安排」了陳光誠的生活,但這是什麼樣的生活呢?是一種從小監獄走進大監獄的生活,是不見天日的生活,是不得與外界有任何接觸的生活。
同時被「幫助安排」了這種生活的,還有他的妻子袁偉靜。這對受盡迫害和凌辱的夫婦,所能「享有」的,是不得走出自家小院的生活,是與世隔絕的生活,是「在家坐牢」的生活。這種「幫助安排」,給陳光誠夫婦所帶來的摧殘是不難想見的,它盡顯了這個時代的邪惡。
這是一個當權者慣常說一套做一套的時代,在各種甜美的表述之下,「一不小心」,總要抖落出這樣或那樣的邪惡。以這類殺人不見血的歹毒方式,無盡折磨可憐的盲人,放在任何時期道德和人權的標桿之下,都只會是得到邪惡的評定。它遠遠逾越了人類所能認可的底線。
它讓一個所謂的「法治國家」,再次臉上無光,並陡然增添了一塊舉世矚目的瘡疤。它使經常遭到強暴的「法治」,又一次鮮血淋漓,孤零零地掙扎爬行在一片廢墟之中,在漫漫長夜中泣不可仰。它再次動搖著人們對「法治」和公權的信任,讓亂世庶民深深感受到了無助。
邪惡已佔據了上風,在一片漆黑裡,感同身受的人們,真不知該從何處獲取抵抗邪惡的力量。故事中說,世界末日的暴風雨過去了,天地都毀滅了,但死去的光神和盲神卻復活了。陳光誠夫婦的生命之花,在暗夜中正不斷枯萎,沒有陽光和雨露滋潤的花兒,要何時才鮮活?
這個用人民的血淚吹起「崛起」泡沫的時代,滿世界招搖它的「強大」,可在弱不禁風的一個盲人面前,又「一不小心」,抖落了當局難於掩藏的虛弱。那些手持衝鋒槍,嚴密阻擋外人與陳光誠接觸的「公僕」,到底在忌憚陳光誠什麼呢?當局到底在害怕一個盲人什麼呢?
陳光誠既無三頭六臂,也無其它的異能,他說到底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盲人。他不就是揭露了當地計畫生育侵犯人權的罪惡嗎?讓他繼續揭露好了,讓他去與任何人自由接觸好了,搭個大講臺,送上個大喇叭,讓他愛說什麼說什麼,直說到口乾舌燥好了。他能改變什麼?
而如臨大敵,根本是在唯恐天下人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邪惡,以及當局儼然已患有神經過敏症,虛弱得不知該如何去應對一個只是愛說話的盲人。繼續這般殘酷迫害陳光誠,不但讓「法治」蒙羞,而且會讓當局所不想要的結果得到進一步放大,泣久的道德和人權將無以止哭。
還陳光誠以自由,就是給法治、道德和人權以最基本的尊重!讓陳光誠自由地走出自家的小院,與外界自由地接觸,天肯定不會塌下來。少把國家資源用在整人上,多把心思放在處理問題上,是一種節制,也是一種風範。願陳光誠一家能早日告別苦難,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寫於2011年11月15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1948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249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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