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和老伴兒是去紐約曼哈頓島上的卡內基音樂廳(Carnegie Hall),維也納愛樂樂團全世界巡迴演出,2011年三月四日在此演出。有關當年的美國鋼鐵大王安德魯.卡內基是個傳奇人物。他之所以傳奇,就是在他事業最輝煌之時,「放棄了所有的一切,追求另一種自由、無拘束的生活,並為慈善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紐約著名的卡內基音樂廳是他捐資修建的,匹茲堡的卡內基大學是他建立的,還有遍佈在世界各地的『卡內基圖書館』。這就是卡內基,財富對於他而言,不是第一位的,享受人生,為社會做出貢獻才是他生命的真諦」。他的至理名言是:「一個有錢人如果到死還是很有錢,那就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安德魯·卡內基,一個蘇格蘭移民的窮小子(1835年11月25日-1919年8月11日)……好,想被感動就看那個鏈接吧。
卡內基音樂廳坐落在曼哈頓島第七大道和第57街交匯處;中央公園南側的大門出來就到了。1891年卡內基先生出資修建的這座大型音樂廳落成。開始僅以「音樂廳」命名(建築正面華蓋上方有「音樂廳由安德魯·卡內基出資建造」的字樣),兩年後在董事們的勸說下同意以他的名字命名,於是更名為「卡內基音樂廳」。
「1950年代末由於紐約市政建設的需要,卡內基音樂廳險遭拆除。小提琴表演藝術家艾薩克·斯特恩(Isaac Stern)發起一場運動,保住了這棟具有歷史意義的建築物免遭改建成辦公寫字樓的厄運。1964年,卡內基音樂廳被美國國家文物保護機構確定為國家級歷史文化遺址」。1983年到1995年間,大廳進行了大規模的現代化修繕。但卡內基音樂廳改造完成後,人們發現大廳著名的音場效果受到了影響,直到1995才發現,是舞台下厚厚的混凝土板的原因。這些水泥板隨後被移掉。修建改造工程包括增添一座與音樂廳相連60層高的辦公塔樓,此樓具有後臺及宴會廳等功能。
維也納愛樂樂團這次到卡內基音樂廳演出,其中一半曲目是今年維也納一年一度的新年音樂會上演奏過的,包括施特勞斯家族最著名的音樂家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圓舞曲。另一半曲目是理查.施特勞斯(Richard Georg Strauss)的兩首交響樂。他是德國晚期非常著名的浪漫主義作曲家、指揮家。不過他與以小約翰·施特勞斯為代表的維也納施特勞斯家族沒有血緣關係。當時聽音樂會的時候,理查.施特勞斯的音樂不是圓舞曲,同時風格和施特勞斯家族的很不同,回來一查資料才明白。德國和奧地利姓施特勞斯的恐怕很多吧?
在此聽音樂會可不便宜。我是個土包子,認為從CD盤上,或視頻中聽聽音樂會就行了。要知道我們的票是七十美元一張(不含稅),進紐約每個人又要花二十美元;這我能吃十次「補肥」自助餐啦。但老伴兒認為「劉姥姥還進了大觀園一次呢」,一輩子怎麼也得見識一下什麼是好東西。我們這七十美元的票實在是最一般的;好的座位,也就是第一層正面,兩百美元一張票。在四層、五層的座位恐怕會便宜些。
我們實際上是坐在「包廂」裡(過去恐怕是)。那個小小的空間我認為本來是放六把椅子(不是固定在地上)的。現在居然放了九把。「包廂」都在劇場內的側面,有三層。您說「這地方怎麼看呀?看完音樂會眼都斜啦」。看您說的,我們是聽音樂會,坐哪兒還不是一樣?「包廂」的位置靠近演出樂隊;應該是不錯的地方。本來我和老伴兒是坐在包廂的後排的。前排是兩位美國白人胖老漢。他倆滿滿地擠在第一排,肚子顯得沒地方擺,身軀又高大,坐在那兒就不由自主地打晃。兩位老哥兒不斷地回頭看我倆,終於和我們商量,他們希望能坐在後面,因為總覺得自己會一頭「晃」下去,摔到下面的聽眾頭上,興許會造成慘重的傷亡悲劇。我和老伴兒當然大喜過望。
音樂會精彩絕倫!咱也拍拍「馬屁」──這才是正牌貨,嘖嘖,人家歐洲來的嘛(劉姥姥語)。這龐大的樂隊,首先一點,都是衣冠楚楚,都是黑色燕尾服。女性除外啊,但我告訴您,一百多人多樂隊中只有八名女性。第二個印象,大部分都是歐洲紳士;女性少,亞裔更少,只看見一個。如此龐大的樂隊,樂器就齊全;打擊樂要我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打鼓手有四面不同的定音鼓,他根據演奏的進程隨時調整音調。小鼓一個,可能敲得震天響。西方交響樂隊裡有兩樣中國流傳過來的樂器,鑼鑔的個頭都挺大。嗯,想到了當年官老爺的鳴鑼開道。除此外,還有「三角鐵」和「編鐘」一類的玩意兒。
因為後半場的各種圓舞曲我都非常熟悉,這讓我想起了很多故事……
聽交響樂,聽眾理所當然都是老先生、老太太;我和老伴兒也該算在裡面;不過也有些年輕人,亞裔居多。交響樂真的趨向於沒落了嗎?不管怎麼說,現在來欣賞交響樂的人們還是把音樂廳擠得滿滿的(就是上廁所太慢,所以中場休息半小時都不夠用,老人們都要去的)。演出結束,觀眾如醉如痴,死命鼓掌歡呼,這又讓樂隊加演了兩個曲目。我覺得那老指揮真的非常、非常累了,但他興奮得很,向觀眾連連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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